水铃儿给云清关在地牢里,一时无法脱困,急得在牢房里又是跳脚又是撞墙。
正救助无门,忽听斗斗唤他,他还以为是产生了幻觉。可回头看时,发现斗斗真的已化身成一个五岁孩童,正趴在牢门边望着他。
“斗斗--”
他见救星出现,大喜之下便要冲过去。可刚一抬脚,又犹豫了,身上好像给蜂蛰了似的,又向回缩,一脸高兴也在瞬间换成怒容,破口大骂道:“惠秋你这个恶鬼,休要再来讹你爷爷!斗斗被你重伤,到现在都还没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骗了我一次,别想再骗第二次!”
斗斗见他这反应,知他误会,忙压低声音道:“铃儿,你小声点,真的是我,斗斗,你五岁的时候,为我偷酒的斗斗!你受罚时穿的凤羽宝甲,还是我给你送过去的呢!”
“啊?斗斗,这次真的是你!”
这些事,假斗斗当然说不出来,水铃儿得他证明,立即卸下戒备,几步便蹦到了他面前。
“斗斗,你不是在海晶宫养伤吗?怎么跑到这海岩镇来了?”他吃惊地问。
“嘘,别这么大声,外面全是鬼兵,把他们惹进来就糟了!”斗斗把手指抵在唇边,再次警告他放低音量。
等水铃儿平静下来,他解释道:“我确实是昏迷了整整两天。醒来后,海晶宫的虾兵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我。我想凤姑娘和炼獳坛主,一个武艺高强,一个是龙生九子的后人,有他们陪你去采集火种,肯定万无一失。但是我既然伤势好转,也不能闲着,于是就想离开东海,在这周边来看看。”
水铃儿道:“所以你就闯来了这海岩镇?”
斗斗摇头道:“还没那么快。在来此之前,我先遇到了东海派的九曲宵龙厉胤,厉掌门。他对我谈起这海岩镇,将其说得无比恐怖。他对那些镇民感到奇怪,说他们原来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得好好的,现在却不知为何,过得白天与黑夜颠倒了。他派人来看过几次,可是派来的弟子,回去就都得怪病死了,最近便一直没敢再轻举妄动。我听他说得如此可怕,有心要帮姑姑刺探消息,就混了进来。没想到刚才在街上,竟撞见他们绑了你,所以我变作小童一直远远跟着,见那云清把你关在这里,也赶快过来了。”
斗斗解释得清楚,水铃儿不禁连连对天作揖,感谢老天不绝他,求了师傅与姑姑后,斗斗就在关键时刻出现了。
他对斗斗道:“这云清,虽然恶毒,但可真是个有谋略的鬼!厉掌门只道那些镇民行为失常,却不知他们其实都已经死了,现在在这镇子里生活的,全是鬼魂!”
“什么?铃儿,你再说一遍,这都是怎么回事?”斗斗听傻了眼,再看这牢狱里恐怖的景象,多少有点明白了。
为抓紧时间逃出去,斗斗这边在帮水铃儿解开身上的鬼锁,他那边把自己侦察的所有情况,都向他讲述了一遍。
听罢,斗斗也很难过,更是急于要救出那五十镇民。
不过解开鬼索不难,要破除锁头上的鬼族封印,却把二人给难住了。如果硬拆,只怕封印还没除掉,就已惊动云清,败露了行踪。
遇到这难题,两人都一筹莫展。正急得没法,水铃儿却觉眉间发热,请斗斗帮忙看是怎么回事,斗斗就告诉他,是竹月点的那粒朱砂,正红光隐现。
“是灵儿!竹涕虫灵儿在和我打招呼!”水铃儿捂着眉心,差点兴奋地嚷出来,赶紧又自觉地捂紧了自己的嘴。
斗斗一听是灵儿,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高兴道:“我们由竹树幻化的生灵,属于精灵族,可不受六界法力的约束。特别是死后的精灵,如寄生于人体,便可在寄主危难时,发出精灵之光。说不定灵儿真有本事解开这鬼族封印呢!”
事不宜迟,斗斗闪开,水铃儿将眉心对准那牢门锁头。
他低声连唤“灵儿”,就见眉间的朱砂红光忽然闪成一枚细小的红针,直插进锁孔,来回转动几圈,然后“咔哒”一声,那锁真的应声而解。
“成功啦!成功啦!”
水铃儿一秒都不愿再在那牢室里多呆,冲出来一把抱住了斗斗。
若不是身处这黑风孽海,二人一定会振臂欢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