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邻居都还是热心的,帮忙办起了丧事,而萧大富也拿出了十两银子出来,给老爷子请大夫,还有的照顾着老头子,王氏因为也受伤严重,也有人帮忙照顾着。

也在这帮忙中知道了这老两口过得日子一点也不好,只看住的地方便知道,老人房间连床被子都没有,只有一个木板搭的床,而王氏房里样样齐全。

在看老头子和老太太都是骨肉如柴的模样,都是心里酸酸的,也难怪这大伯哥要揍弟媳妇了。

萧二贵赶到巷子口的时候便看到有一个院子门口很是热闹,而巷口的馄饨店里也有人在谈论着。

“看到那户人家没,就是那个告知府三姨娘的人家,男人进去坐牢了,结果爹娘被自己媳妇磋磨死了。”

“可不是,最毒妇人心啊,那二个老人简直都没人形了。”

“告诉你们一个小道消息,那户人家的媳妇,据说是三姨娘以前的丫鬟,你们说她是不是替她以前的主子出气啊。”

“呵,也有可能是她主子指使她这么干的呢。”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有些气愤的说到。

“哎呦,你们别在我这里谈论这些啦,被听到了我这摊子也别摆了。”摊主老妇人有些后怕的说到。

萧二贵赶着马车路过这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异常愤怒,自己的娘是真的没了?一股悲伤涌上心头,险些跌下马车。

院子门口的人看到有马车路过,都让了路,结果看到马车在这里停了下来。

只见架车之人跳下马车便往里冲去。

进了院子,萧二贵入眼的全是白色,脚步跌跌撞撞的往里走去。

“这人应该是这家亲人吧。”

“肯定是了,没看他那伤心难过的样子?”

走到正屋的萧二贵看到一口棺材停放着,顿时瘫倒在地。

萧大富看到弟弟来了,顿时更伤心了,跑过去就抱着瘫倒在地的萧二贵哭喊道:“我们二个都来晚了啊,王氏那个贱妇作践爹娘啊。”

“我知道”萧二贵噙着泪水平静的说到。

心里恨得却是想杀了王氏和那个三姨娘,还有知府。

“哎,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拿着白帆布的大娘走到萧二贵边上蹲下,替他把白帆布戴到了头上。

不算隆重的丧礼,只停灵了一天,期间并未有人来祭奠,只有当初衙门口遇见的道士过来,和萧二贵嘱咐了一番。

“你四弟的事情你无需多费心,你只专心办好家中事物便可。”说完话的玄真子便走了。

萧二贵处于伤心中,对于任何人说的话都无多大反应,可这道长没头没尾的话,让他很是不明白,便赶忙追了出去,想问个清楚,可是被道长的护卫拦住。

“你四弟的案子,已经惊动上面,还有宋夫人娘家人,所以会有人来重新调查,你不要担心。”护卫说完一拱手便转身走了。

听完护卫说的话,萧二贵怔住了,但同时又高兴了。

只要不是宋知府审案,就有希望惩治三姨娘,至于王氏,爹娘受的苦,她全都得尝一尝。

第二天的时候,萧家兄弟带着娘亲的棺木,老爷子萧大富,王氏,还有四弟与王氏的儿子萧瑞一起回滩河村了。

一路上王氏惊恐万分,多次想要逃跑,她知道和他们回去后,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萧二贵每天都会用吃人的目光看着她,还经常阴森森的对着她笑。

老爷子身体很差,所以萧家兄弟给马车里放了个床,弄的软乎乎的,这一路老爷子才不至于受累。

萧瑞已经快八岁了,他知道娘欺负爷奶,可是他怕他娘,所以也一直不敢吭声帮助爷奶,如今见大伯和二伯照顾着爷爷,他也放心了。

可是看到他娘的惨样,他又有些心疼,但是他不能帮,也没法帮,因为奶奶死了,是他娘害的,他好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路上就是傻呆呆的模样。

因为路上有着病人,还有棺木,本来一天一夜的路程,楞是用了二天二夜才到了滩河村。

在家里停灵了三天,便下葬了,实在是天气热了,停灵时间长了实在不妥。

各路亲戚知道是王氏磋磨的老太太和老爷子后,都是各个痛恨。

而杨氏直接将家里所有的活,都交给她做,每天只给她一顿粥,一个时辰睡觉。

王氏本来有伤,加上杨氏的磋磨,很快人便没了,本来连席子都没一块,打算直接丢到了山里喂狼。

是萧瑞的哭求,这才给她挖了个坑给埋了。

期间王氏想逃走,可是逃不掉,村里人都知道她的事,集体帮着萧家看紧了她。

萧家人对王氏做的事,并无半点后悔,只是觉得萧瑞有些可怜,同时痛恨老四太没原则,一开始就不该被那个三姨娘摆布。

若是一开始不牵扯上,又如何有后来这些事?

事情过了一段时间后,萧四祥回来了,但是被剥夺了秀才功名,理由是心志不坚。

也知道了当初是有一个看守牢房的衙役正好住在他家附近,得知了老两口过得很不好,所以给他透了口风。

这才有了萧四祥偷偷摸摸写了封信让衙役送了过来。

而三姨娘也在巡抚大人多方找证据之后,确定了罪名,直接判处死刑。

其实原本只是觊觎原配嫁妆是没有这么大罪的,但是她居然敢插手科考事宜,简直是在动朝廷的根本,必须严惩。

知府宋大人因为监察不严,判了个失职之罪。

当然他的罪是家族为他努力后的结果,宋家在京城乃是一大户,各方皆有人脉,有这样的结果其实双方都算满意了吧。

而宋夫人曾氏,在娘家人的帮助下请求了合离,宋家即使万般不愿,也毫无办法,只能同意,因为曾氏身上中毒已久,若是深查,宋家要被扒一层皮。

宋知府被贬到了一个穷乡僻壤做了县令,以前的宋知府其实可以用温润如玉来形容,但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恶鬼。

死掉的三姨娘与他是少年相识,然后相爱,奈何门第之差,她只能做妾,即使是个妾,却受宠异常,而宋子恒是真的爱她,给她所有想要的,为了原配的位置,他给原配曾氏下了毒,为了曾氏的嫁妆,所以又放慢了弄死曾氏。

紫荆朝有律法,出嫁女子死亡,若无任何子女,嫁妆一律返还给娘家。

拖着曾氏的这么多年,就是要她答应将三姨娘生的孩子记到名下,奈何曾氏厌恶他们透顶,又如何会答应?

宋子恒他们也曾想过不经过她的同意便直接记到她名下,可是记到名下的孩子,需要她娘家人的知情才行,否则便不算。

而他们不敢让曾家人上门,怕他们知道曾氏遭遇的一切,到时候会更麻烦,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秀才,便连三姨娘的命都没了。

宋子恒好恨,他想将萧四祥挫骨扬灰,但更加憎恨巡抚王大人。

萧四祥知道自己害死了老娘,整个人浑浑噩噩,每天去娘的墓前跪着,嘴里叨念着“我错了,不该冲动,还连累了爹娘。”

虽然王氏做恶,但是萧家没有人苛责萧瑞,他的日子过得还是很好的,所以他每天会拿东西送过去给他爹吃,然后陪着他爹。

这样的萧四祥,让萧二贵很是恼火,正准备去揍他一顿的时候,村里居然来人喊他去抬四祥看大夫,说是被揍的严重了。

萧二贵也惊讶了,自己家人自己揍可以,外人怎么可以揍,撸起袖子就跟着人跑过去了,打算替四弟报仇。

然而看到揍人的人,他没法下手了,打人的是自家大哥。

萧二贵最后了解到,自家大哥也是看不惯他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才揍人的,只是揍的有点狠。

萧二贵想到四弟身上的伤,在看看自家大哥,浑身都发抖,曾听说王氏头上的伤也是大哥往墙上磕的。

他忽然觉得越是憨厚的人发起脾气来,越是凶残。

闲下来的萧二贵,实在想不通那个道士是何人,为何会帮他?

他从来都不觉得是上面的人发现了那个案子,从而进行的调查,只能是有人上报的,而这个人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个道士。

一直想不明白的萧二贵,在隔天知道了为什么道士会帮他。

翌日

萧二贵在院子里给花丛除草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

拍了拍手上的泥,便走过去开门了,打开门后看到是那天在府城遇到的道士,还有一干护卫。

惊愕不已的萧二贵看着面前的道长有些茫然,为什么他们会来自己家?

“萧信士,不请老道进去坐坐?”满脸挂着慈祥笑脸的玄真子,看着有些呆愣的萧二贵觉得有些可爱。

回过神的萧二贵连忙说道:“啊……对对快请进来坐。”

一行十多人进了院子,萧二贵家里只是农家小屋,并不是很宽敞,所以直接请道长坐在了凉亭里,便转身进屋去准备茶水了。

各护卫分部在院子何处把守着,只余二人跟随着玄真子进了凉亭。

玄真子从进了院子开始便有些疑惑了,蹲下身子抚摸着彼岸花,心里想着此处为何有这种花?据观里典籍记载,此花名地狱花,乃是生长在地狱与人间交界处的花,而世间并无此花啊。

不一会,萧二贵便端来了茶水,见到道长蹲下身子摸着彼岸花喃喃自语。

“道长请喝茶”他有些担忧的看着道长手上正在摸着的花,心里想着可千万别摘了啊,闺女不在家,怎么也得把她喜欢的东西给照顾好啊。

玄真子听到了声音,但并未起身,而是转头看向萧二贵问到。

“萧信士,可否告诉贫道,此花何名,来自何处?”

听到道长的问话,萧二贵有些嘚瑟了,贵人都没见过的花,但是他知道啊。

“咳……咳,此花名彼岸花,长自地狱与人间交界之处。”说完后看着道长。

玄真子听到了此花果然就是地狱花之后,刚充满了好奇,便又听到了他的问话。

“道长可想知道此花的由来?”萧二贵蹲到道长的身边,满眼亮光的问着他。

玄真子看着这么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用着一脸你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实在是被逗乐了,便哈哈笑出了声道:“贫道确实想知道此花的由来。”

萧二贵听到他的问话满意了,然后站起身走到凉亭里,敲了敲支撑凉亭的柱子。

“嘿嘿,答案都在柱子上呢。”

萧二贵的嘚瑟舒元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保准没脸见人,那故事完全是她瞎胡诌的。

玄真子很是好奇,走进凉亭开始观摩起柱子上的雕刻。

其中一个护卫也在一边开始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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