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把外头的人着急的不行。
德文和秋月两人趴在门上‘砰砰’的使劲用手拍着,娘把他们支出去说要单独和孟瑶谈谈,怎么把雷招下来了,娘不是神仙吗?
难道是那个孟瑶有问题?
沈星艰难的半爬起来,忍着疼痛摇了摇同样被劈倒在地上的孟瑶。
“呼,”被雷劈晕过去的孟瑶长舒一口气,嘴里呼出一口白烟。
沈星一脸惨不忍睹的转动眼珠看向别处,不敢再做大幅度的动作。
看见孟瑶就能想象到自己现在的德行,浑身乌漆麻黑,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盘起的头发都松散了被劈的朝天,现在她一动浑身就疼。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好歹人还是囫囵的,哪都没缺。
在空间里,系统给她讲过孟瑶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无论小姑娘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没有因为系统的诱惑去害自己、孟家人和太子,还是很让沈星动容的,也不再对她怀有偏见。
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前世的孟瑶,未必就比孟瑶做得好,而且根据自己的观察和系统的描述,没有经历过亲人背叛和后宅、宫斗侵染的孟瑶就是一个有点小天真,对他人抱有善意的不太成熟的小姑娘。
她俩现在的样子,迷信活动看来是摆脱不了了,在异界能有个同伴总比单打独斗要好。
而且她作为孟瑶名义上的奶奶,在古代这就是天然的优势。
想通之后,再看向乌漆麻黑的小姑娘,竟也顺眼可爱不少。
沈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她在心中感叹幸亏原身对自己后代子孙的一片慈心,没有让她凭借自己的主观臆断一上来就对付孟瑶。
“我、我这是怎么了?”孟瑶虚弱的声音传来,她的眼睛上像糊上了一层东西,睁不开也看不清。
“被雷劈了。”沈星沙哑着嗓子回道,没眼看同病相怜的同伴,太丑了,俩人往后怎么见人啊?
外面不断传来德文秋月几人担忧的声音,沈星从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的笑意,没白疼他们。
感觉自己当孟家的老太太,当的愈发得心应手了。
任凭几人敲着门,她就不折腾自己给他们开门了,动一动忒疼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让孟瑶清醒起来。
唉,她俩这幅尊容过会儿怎么见人啊。
“雷?为什么要劈我?”孟瑶委屈的问,舌头说话时还有点打卷,迷迷糊糊撒娇道:“嘶,妈~我浑身好疼啊~。”
脑子反应迟钝的她完全忘了今夕是何夕,模糊听见耳边传来一道女声说道:“醒来就好了。”
等她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吓得她想往后挪,但又没有力气摔回了地上。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沈星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小丫头这话太伤人了。
然后看到往后蠕动的孟瑶,翻了个白眼,不跟她一般见识,她俩彼此彼此,谁也别往谁伤口上撒盐。
里面久不开门,外面德文几人已经开始焦急地砸门,房门被撞的‘哐哐’的响。
屋顶上那个被雷劈开的大洞被震的不停地掉落瓦片,冷风嗖嗖的往里灌。
“醒醒,回归现实了。”沈星艰难的站起来挪到孟瑶身边,用脚尖小心的碰了碰她,“我们现在这样都是被你的系统所赐。”
“什么?”
扔下这句话后沈星就在心中疯狂的呼叫系统,系统一定有办法帮她恢复原样的,这是被貔貅引来的天雷害的,可不算额外任务。
不然,她要怎么跟等会儿闯进来的人解释,倘若她俩不是妖怪为什么会被雷劈?
怎么就不能让她消停一会呢?
里间紧关的房门终于被人砸开了,有半扇门顽强的连在门框上晃了两下才‘哐当’一声与门框分离掉在地上。
争先恐后跑进来的几人看见屋里的惨象,呆愣在当场。
“啊~”惊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那俩怪物是谁?
“跑啊!”一声尖叫后,因为胆小跟在队伍后边的孟老头都没看清里面的真实情况一马当先掉头就跑,孟德双紧随其后也忘了老娘和二女儿就在屋子里,孟家媳妇们也转眼跑了个干净。
最后屋里除了俩当事人,就剩德文和秋月。
望着她俩,沈星总算找到了点安慰,她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刚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
“娘呀~妖怪呀~”秋月也叫喊着跑了出去。
孟德文小心的打量了僵立在原地的沈星和躺在地上的孟瑶一眼,小声的试探着问:“娘、娘?”
“儿啊,还是你有良心,娘白疼他们了啊?”
对面站着的那个人性黑炭开口了,声音虽然沙哑,德文还是听出了是他娘的声音,再看体形是他娘无疑,但太过意外才会反应这样大。
这会儿听他娘说话,德文早把什么神仙妖怪那一套忘到脑后去了,立刻心疼的上前搀扶沈星,哽咽着说:“娘,你这是咋了?我扶你去炕上躺着。”
“好、好,还是我老儿子啊。”这是亲儿子无疑了,沈星都被这小少年的真情流露感动了。没白疼,没白疼啊,沈星正在心中感慨着,秋月也折返回来。
“妖怪,你把我娘怎么样了?”明明腿肚子在打哆嗦,还要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给自己壮胆的秋月,嘴里吆喝着手中举着个凳子跑了回来。
孟瑶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半天才回味过来沈星的意思,尝试了几次确实没有再发现系统,刚松了口气,压在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被铲除了。
又想起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现代的家里,原来是做了一场梦,正遗憾失望着呢,见她姑闯进来举起凳子就要往下砸,也不顾嗓子冒烟吓得她忙扯着嗓子嚎叫道:“姑,自己人啊姑,我是孟瑶,她是我奶呀!”
躲在门外转圈圈的孟德双本想大着胆子跟进来,听到疑似女儿的声音猛地一个踉跄探出头惊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