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了岩蛤,一路再没有出现妖魔鬼怪,当一条狭窄的小径出现在人们面前时,蛇童兴奋地叫起来:“是它,是它了,往去是出口,我们已经深入到《天狼堡》的腹地了。.:。”
欧寒冰问道:“去是什么地方?”
蛇童回答说:“我们所在的山叫断壁崖,里面有无数个溶‘洞’,但只有一条溶‘洞’直通往山外,是《天狼堡》的心位置,堡主的府邸,时过境迁,新堡主艾展烽肯定大兴土木,把《天狼堡》建成了世外桃源,所以我不敢肯定以前我经常走的那条通道还存不存在。”
“人”季俍说:“如果这条路真的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问题不大,改造溶‘洞’不太现实,也没有这个必要,艾展烽大兴土木,更多的是外面的建设,他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不会把‘精’力放在对他毫无用处的溶‘洞’里的。”
“湖妖”金凤说:“我听说过溶‘洞’是‘水母’的地盘,这个‘女’魔很厉害,连堡主艾展烽都让她三分,而且杀人如麻,手段十分残忍。”
“人”季俍也点点头说:“据我所知,《天狼堡》每年都要从宁夏与内‘蒙’古‘交’界处掠夺很多平民押入《天狼堡》,只进不出,这些人凶多吉少,是喂了‘丧水’的鱼神还是另有用处不得而知了。”
“水仙”薛南烟一直是嫉恶如仇的人,气愤地说;“拿活人喂妖魔,简直是丧尽天良,非遭报应不可。”
欧寒冰说:“现在我们还只是猜测,先不要忙于下结论,耳听为虚,眼见是实。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里,那去‘弄’个水落石出吧,刚才金凤说溶‘洞’是‘水母’的地盘,都说她能呼风唤雨,驱魔除鬼,神通广大,且不说是真是假,但凭她能够控制‘丧水’的水怪,能耐不会小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是来争斗的,‘弄’清楚这里的情况立即撤出去,以免不必要的伤亡,明白吗?”
众人答应后,她们顺着小径往爬,里面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好在有火把照明,‘洞’壁‘潮’湿‘阴’冷,生长着无数毒虫,蜈蚣,蟑螂,还有叫不出名的软体昆虫,火光下四处‘乱’窜,爱干净的薛南烟直皱眉头,一条小虫钻进她的衣服,吓的她尖叫起来,欧依冰见了手一张,一股寒流喷涌而出,毒虫被冻僵纷纷掉落下来,解除了眼前的危机。
山‘洞’好像没有尽头,爬了半天前面还是黑咕隆咚的,道路崎岖难行,蛇童干脆现出真身,变成巨大的蟒蛇游动向前,它不惧黑暗,看的清清楚楚,一会游回来对欧寒冰说:“主人,我们快到‘洞’口了,一切与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我听见面有动静,好像有人在走动。”
欧寒冰说:“我们先去看看,以防不测。”
“人”季俍也紧随其后,往攀行了很长一段距离,前面出现一块石板,堵住了去路。蛇童说:“这是出口,掀开石板是甬道,平时这里人烟罕至,今天不知道怎么会有声音,情况不明。”
欧寒冰与季俍贴着石板仔细听着,果然有人类发出的声音,很模糊,但还能够分辨的清,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乱’七八糟没有规律,一会功夫脚步声渐渐消失,一切又重归宁静。
季俍说:“他们走远了,一时半会不会再回来,现在正是出去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欧寒冰点点头,这时后面的人都过来了,都注视着石板,谁也没有吭声,目光对准了“冰川圣‘女’”,她是她们的主心骨,跟着欧寒冰,勇气倍增,天下没有能够难倒她的事情,仅管前面危机重重。
欧寒冰简单把刚才的情况一说,人鱼爬过来,碰了一下石板,稍微一用力,石板开启了一条缝隙,往外面看是一条甬道,能同时通过三个人,岩壁点着一排油灯,蛇童很惊讶,小声说:“以前这里一片黑暗,要用火把照明才看得清路,是什么人会把灯放在这里呢?”
“人”季俍说:“我先出去看看。”
欧寒冰要阻止他,季俍说:“放心,我会隐身术,能够降妖伏魔,不会有事情的,我们必须万分小心,否则后果很难想象。”
欧寒冰没在说什么,季俍移开石板钻出去,回手又把石板挡好,剩下欧寒冰神情紧张,抓着薛南烟的手不肯松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的心越来越紧张时,石板被移开了,“人”季俍满脸‘阴’沉的钻进来,欧寒冰看着他问道:“季叔,你脸‘色’不好,看到了什么?”
季俍说:“你自己去看吧,真的是惨绝人寰。”
欧寒冰愣住了。
季俍冷静一下继续说:“我们出去吧,现在里面没有一个人,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前面的景象实在太惨太惨,我形容不出来。”
欧寒冰察觉到了什么,招呼众人出去,在甬道里面排成一排跟着季俍往前走去,拐过一个弯是一个很大的石‘洞’,里面燃烧着火把,一条通道的两边是一排木桩,于是众人看到了最残忍的一幕,每个木桩都捆着一个赤身‘露’体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的肚子被锐器割开来,里面的内脏都没有了,由于死亡时间都不长,空气里都散发着血腥味,骇人听闻。
通道的尽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鼎,里面熊熊燃烧着火焰,冒着黑‘色’的烟,气味令人作恶。
死尸面目狰狞,好像经过苦苦的挣扎,活生生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剖开,肠子内脏流出来又被移走,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而少‘女’的样子更是惨,‘乳’‘胸’被人割走了,只剩下两个大窟窿,流着黑‘色’的血,长长的乌发仿佛在抖动,令人‘毛’骨悚然。
“人”季俍声音缓痛地说:“这里好像在进行某种祭祀活动,需要活人当祭品,他们的内脏都不知去向,我想应该是放入石鼎烧了吧。百具尸体呀,能够解释很多抓来的人的去向了,他们在祭祀什么呢?”
“湖妖”金凤说:“我听说‘水母’最喜欢食生人的心肝,用来增强功力,也许祭祀只是一种掩饰,要这样的话,简直是狼心狗肺了。”
“水仙”薛南烟最善良,此刻已经是眼泪汪汪的,牙齿咬的咯咯响,欧依冰与欧惜冰更是义愤填膺,如果现在刽子手要是出现在她们的面前,非冲去撕碎了不可。
“冰川圣‘女’”欧寒冰很快镇静下来,此地不是久留之处,说不定那些刽子手还会再回来,他们只是施刑者不是主谋,即使杀了他们也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反而会过早暴‘露’自己,在没有见到元凶之前,欧寒冰决定暂时忍耐。
忽然,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金雕悄悄飞回来,落在欧寒冰的肩轻轻叫着,欧寒冰脸‘色’一变说:“有人来了,我们快躲起来。”
众人爬一处岩石的缝隙,还好,里面很宽敞,能躲十几个人,探头往下看去,七八个身穿铠甲,手持砍刀的士兵气势汹汹走出来,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一般,后面是一队衣衫褴褛的男人,黑‘色’衣服写着一个大大的“囚”字,一个为首的士兵大喝一声,囚犯们连忙四处散开,把木桩的死尸全部解下来,扔进一个黝黑的山‘洞’里,只听得里面一阵大‘乱’,很快传来什么动物咬食尸体的响声,令人‘毛’骨悚然。
岩壁藏身的人都没有说话,都恨的咬牙,如果说“丧水”是龙潭虎‘穴’,溶‘洞’是人间地狱,《天狼堡》表面的风光下干着如此残暴的勾当,天理难容。
尸体收拾完,囚犯被押回去,甬道里又传来声音,八个身穿红袍的喇嘛走进来,每二个人拿着长角号,一个扛着一个吹,发出“呜呜”的声音,在岩‘洞’的空迂回着。士兵们把长方形的五彩旗‘插’在木桩的顶,百十面旗帜随风舞动,在火光下发出诡异的响声。
“人”季俍悄悄对欧寒冰说:“这是西藏的风马幡,五种颜‘色’和绘的五种动物分别对应金、术、水、火、土。常‘插’在屋顶、房头、堤岸、山顶、祭台等高处。是藏传佛教祭祀各种神灵的主要内容之一。”
欧寒冰气愤地回答说:“他们打着祭祀神灵的名义杀人,也不怕遭到天雷轰顶,无耻之极,罪该凌迟,灭九族。”
欧依冰更干脆:“抓住他们,我让他们一个个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方能够解我心头之恨。”
季俍却说:“欧依冰你冷静点,下面的事情可能更让你无法忍受,你最好别看了。”
这时,又有四个壮汉抬着一副‘床’板样的东西,铺着锦缎,面端坐着一个人,小白脸,眉清目秀的,身穿着红黄相间的锦袍,一头长发飘飘,两只眼睛却‘阴’险毒辣,走到石鼎边放下‘门’板,小白脸走下来,慢慢张开手臂,对天念叨着什么,然后闭眼睛,一脸的慈悲,身体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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