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黎恍然大悟,这就是传说中的,就算我没有那么想要,但是也不让你们得到。
啧啧啧!
但君晏黎却是想要宝藏的。
“这么说,到时候找到了宝藏,能给我分一分吗?哪怕是十分之一?”
君晏黎嘛,美食金钱医术美男,人生的爱好!
容御望着她双眼散发着熠熠生辉。
“到时候再说,财迷!”
“那当然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君晏黎喝了热茶润润喉。
这时候,马车外面传来了谢青衣的声音。
“王爷,王妃,君尚书身边的死侍首领福修然求见。”
容御没什么情绪变化。
君晏黎咽了咽口水,凑近了容御:“我父亲不会是要把我给咔嚓了吧?”
“喔?你是干了什么坏事?”容御望着君晏黎心虚的表情。
其实他知道原因,就是故意让她自己说出来。
君晏黎怕怕的继续凑近了容御,甚至拉了拉容御的衣袖:“就是,就是我在陛下面前提了,让我父亲去东海的提议。”
“剿灭海盗很危险,我父亲是不是要在前往东海之前,先把我给咔嚓了?”
君晏黎这会儿怂的一比:“王爷,你可得救救我啊。”
“现在才害怕,之前干什么去了?”容御当真是没有想到,她为了让自己这个伤势严重的夫君留下,推荐的人是她自己的父亲。
君晏黎心虚的小声道:“我那不是为了小小的报复一下嘛。”
“他之前丝毫不犹豫的放箭射,而且,我父亲这个人,有办法的,他肯定有办法。”
君晏黎的意思,容御懂。
君尚书文武双全,虽说行事狠辣。
但向来在大事上不含糊。
有他前往东海,必定能够好好整顿整顿那边的海盗,还渔民们一个安宁。
这也是君晏黎考虑到的问题。
她没有真的只因为是为了报复。
“没事,去吧!”容御亲了亲君晏黎额头。
君晏黎只觉得他的话似乎有着魔力似的。
脸颊微微红的她点点头,乖巧的很。
“那你回府!”
“嗯。”容御淡淡的应了一声。
君晏黎把小药箱递给了容御:“麻烦王爷帮我拿回去。”
容望着被塞过来的小药箱。
随后再看向君晏黎的时候,她已经起身往马车车头走去。
望着她那只小小的药箱,被她亲手改良过的小药箱。
比巴掌略微大些,但却分了三层。
容御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打开了小药箱。
里面其余的东西没有引起容御的注意力,倒是有几张宣纸被折叠的形状有些奇特。
容御忍不住摊开了看看。
只看了一张,就让容御面色有些阴沉沉。
接下来的好几张宣纸,让他越看脸色越难看。
张张宣纸上面都写上了他的名字。
却不是什么好话。
容御都能够透过这张宣纸想象得到君晏黎在写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埋怨小情绪。
“容御这个狗男人,又不给我吃肉。”
“容御这个小气鬼,在马车上失控差点掐死我,这种暴力男谁爱上谁倒霉。”
“容御这个狗男人派暗卫杀我。”
“容御大猪蹄子借了我五百两,算他还有点小良心,但是这个大猪蹄子却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出府玩。”
“容御这个狗男人借了我五百两,却要我还很多很多钱,简直就是比放高利贷的还狠,跟个吸血鬼似的。”
“容御这个大猪蹄子看起来高冷,实际上比我还流氓,他强吻我,他老是亲我,都没有问过我肯不肯,哼!”
“啊容御这个狗男人他夺走了我的初吻。”
“哎,容御这个狗男人火寒毒发作了,他好难受,我看着也有点心疼,但是活该他倒霉,我还不怎么会解火寒毒。”
“亲爹杀我没留手,容御这个狗男人他居然救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比我那个便宜父亲还有人性,算他还有点良心,哼哼哼。”
“暗枭杀手的来袭,我其实很害怕的,容御他又救了我,流星锤砸中了他,不过嘛,祸害遗千年,他没死,有点小遗憾,我没有办法继承他的遗产。”
“容御今天又限制我吃肉,他真的好讨厌。”
……
好几张宣纸,张张宣纸都有他。句句都有他!
张张宣纸都是控诉埋怨。
字里行间都不难透出来,君晏黎对容御的讨厌。
容御猛然看见,第一时间就是想要毁掉这些宣纸。
只是随后转念一想,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容御轻笑出声:“阿黎,你自己怕是都不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本王的存在!”
把每一张宣纸叠好,然后装进了小药箱,最后合上。
只是没一会儿功夫,容御重新打开了小药箱,把那几张宣纸拿出来,面无表情的把几张宣纸叠好,往贴身衣兜里面装。
这个时候,君晏黎趴在西海码头的阁楼顶上。
海风吹得好凉爽。
但是码头下面却是打得异常的激烈。
打斗的三方,哦不对,好像是四方。
反正也没差,君晏黎都不认识。
“码头边那一艘巨轮,装的是什么宝贝?”君晏黎望向旁边同样跟她趴着看戏的福修然。
这个福修然是父亲身边的死侍首领。
虽然戴着冷玉面具看不清楚真面目,但是君晏黎总觉得,眼前这个什么死侍首领福修然,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晏黎小姐,巨轮上面装着的是阿芙蓉……。”
“什么?这不是毒品吗?”君晏黎差点惊呼出声。
“上面装的全都是阿芙蓉吗?”
阿芙蓉可是鸭片啊!
君晏黎脸色都变了。
福修然眼眸闪烁着一丝诧异:“晏黎小姐知道这些?”
“废话我当然……喔我是无意中听王爷啊,季小神医,还有谢管家他们闲聊的时候听来的。”
君晏黎急急忙忙的问道:“上面全都是吗?”
“是的晏黎小姐。”福修然眼神透出来一丝哀伤:“很多家就是这么毁掉的……。”
“岂有此理!”君晏黎顿时气愤不已:“真的是岂有此理。”
“没有人管管吗?你们当官的不为民做主,你让你家大人回老家种番薯!”
君晏黎不知道怎么发泄,把气多少冲着福修然发了。
福修然苦笑一声:“晏黎小姐想的太简单了。”
“这种事情,尚书大人又不是没有管过。”
“只是这种事情,单单就尚书大人一个人,实在是势单力薄。”
“何况,层层利益相关,官府,商贾,老百姓,甚至他国,都牵扯其中。”
君晏黎伸出手指了指码头那群戴着红面具的一方问道:“他们就是卖家,他们是谁?”
“贺家的人!”福修然直言不讳。
君晏黎一愣,随即又伸出手指了指另外一方戴着黑色帽衫的问道:“收货方,买家,他们又是什么人?”
“陈家的人!”
“什么?是我想象的那个陈家吗?”君晏黎差点怀疑她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