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凝回到卧室,战枭城已经洗完澡躺回床上。
“不是去喝水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战枭城一脸醋意问道:“你是不是偷偷与巫彦泽打电话了?”
听到这话,原本心情复杂的凤毓凝顿时就被气笑了,这男人有毒!
“对啊,我就是与巫彦泽偷偷打电话了,毕竟这是我和一个男人的私事,让你听到不太好……你那是什么眼神?”
原本躺在床上的战枭城已经坐起身来,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凤毓凝。
“你能有点良心吗?你哪怕,哪怕看在我为了你与孩子,现在拼了命做康复的份上,你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巫彦泽勾搭啊,是吧,你好歹,好歹等到我好了!”
凤毓凝强忍住笑说道:“然后呢?等你好了后,我就能与巫彦泽勾勾搭搭了?”
“等我好了,我直接弄死那厮!”
战枭城将指关节捏得咔咔响,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巫彦泽,直接将他给弄死!
“你弄死巫彦泽?就你这样的?人家一个小指头,就先将你撂翻在地了。”
凤毓凝关灯躺下,在黑暗中低低笑出了声。
第二天一早醒来,凤毓凝匆匆忙忙洗漱,连早饭都没吃就往外奔去。
“我今天有要紧的事情,就不吃早饭了,你们自己吃吧。”
凤毓凝一边抓着车钥匙往外走,一边对着餐厅里的众人喊道。
临出门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彦泽啊,我现在就出门,行,你去我办公室等我,顺便让温宁给我准备一份早餐。”
“啊?你也没吃啊,那让温宁准备两份就好,见面聊。”
……
听着凤毓凝的声音,战枭城的脸色很是难看。
“是吧,我这妹妹特别难搞,是不是?”
凤知礼上前拍着战枭城的肩膀,一脸同情说道。
“其实小幺这性子随了我爸,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嗯,你看我爸有多难搞,就能想象未来的小幺有多难搞。”
顿了顿,凤知礼啧啧两声说道:“而且小幺还是女人,女人这生物吧,没有道理可讲,所以这么说吧,她还不如我爸的,妹夫,你确定要娶我妹妹吗?”
“那不然呢?我让我孩子管巫彦泽叫爸爸?”
战枭城抬头看着凤知礼,笑得阴恻恻。
“咳,反正要是我,我宁可让我孩子管别人叫爸爸,也不会娶小幺这么难搞的老婆,真的,娶妻娶贤嘛,你看小幺,和贤惠这两个字有半毛钱关系……啊,谁打我!”
“你老子我打你!”
回头,只见凤南征正虎视眈眈站在身边。
“小王八蛋,有你这么说妹妹坏话的吗?要不是小幺,你现在能有空在这里像个长嘴妇似的说人坏话?只公司那些事,就能累得你英年早逝,结果你非但不感激小幺的付出,还在这里骂小幺?”
凤南征说到这里,抬脚踹在凤知礼屁股上。
“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被亲爹一顿骂,凤知礼也是一个屁都不敢放,甚至连饭都没吃,摸着鼻子灰溜溜跑路了。
“不管小幺是什么样子,不管她贤惠还是难搞,她都是我捧在掌心仍觉得亏欠的女儿,而且我也知道你吃醋小幺与巫彦泽的交往。”
凤南征没有在乎这里还有其他人,他直白说道:“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小幺真与巫彦泽有点什么,我也会一直站在她那边,我凤南征的女儿没必要活得那么谨慎小心,只要她喜欢,只要她想要,我这个当父亲的都会帮她。”
哪怕女儿想养一百零八个小白脸,嗯,他也可以考虑在全国搞个选美大赛,网罗国内外最帅的男人,悉数送到女儿面前。
战枭城嘴角抽了抽,一时之间竟然被岳父给难住了。
他能说啥?
他能说:是是是,您说得对。
对个屁啊!那是他的女人,那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他怎么能容忍别的男人觊觎她?占有她?
“所以我会让小凝心中眼中只有我,让她肆无忌惮地爱我一个人。”
战枭城站直了身体,看着凤南征的眼睛说道。
听到这话,凤南征笑出了声,他抬手在战枭城后背拍了一下。
“好小子,这份自信倒是让我欣赏,冲你这句话,我也认你这个女婿了,只要小幺能喜欢你,我这个当爸爸的自然支持,吃饭!”
就在这时,华若雪从楼上下来,神色很是憔悴。
她看到战枭城时,脚步一顿,表情更是复杂,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岳母大人,早上好。”
因为得到了岳父的肯定,战枭城心情很是好,他对着华若雪挥了挥手打招呼。
听到这声岳母,华若雪脸色微微一变,许久才忙点头:“哦,好,你,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一直就这样,挺好的。”
战枭城笑着说道:“昨天倪医生给我检查过了,说我的双腿恢复速度很快,估计再有个把星期,就能扔掉拐杖走路了。”
听到这话,华若雪脸上露出笑容。
“那你今天还要去医院吗?一个人?需要我陪着你吗?”
之前因为战敬昭的关系,华若雪对待战枭城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谈不上冷漠,但也绝对不这么亲近。
但今天,她却有些反常,言语间都是对战枭城的关心,甚至眼神都温柔得像是母亲看着孩子。
“不用,司机送我去医院就好,有倪医生陪着我,您不必担心的。”
战枭城笑着拒绝,他说道:“今天天热,我就不带多乐与多福出门了,还得劳烦您多照顾照顾孩子们。”
“那,那我给你带一杯绿豆汤,消暑解渴,你在医院喝。”
说罢,华若雪就忙转身进了厨房,拿出绿豆和冰糖,亲自给战枭城煮汤。
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里,华若雪抬手,擦去脸颊那两行忍不住落下来的泪。
凤毓凝的办公室里,她与巫彦泽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俩人的神情都很是凝重。
手中的咖啡都洒了,但凤毓凝却没察觉,她急声问道:“真的?你真找到那个医生了?”
“是,真找到了,当年给胡惟仁诊治的医生并没有死,他在事发后就逃走了,这些年一直躲在南非,他说,当初有人要杀他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