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没电了,别说报警,给阿豪打电话确认他位置都不行,气得她差点儿丢了破手机。
就在这时,手机的最后一格电也被耗尽了,周围又恢复了黑暗。然而里面有一道光出现,那是他们二人电筒的光吧!谷平平赶紧跑过去抓起那个电筒,脚下好像踢到了一个什么,往后一退,清脆的咔嚓声响起来,平平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她再把那个手机捡起来,居然因为刚好卡在石头上被踩导致碎得都不成型了,好一个手机摔得粉粉碎。
呵呵这下好了,真的只有一个手电筒了。
但此刻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到处都找不到那两个作死的货,他们两个忽然失踪了。
谷平平本来是来救人的,这下阿豪也不在了,找人的工具都没有了,只有先撤了。然而就在她转身之际,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隧道深处两边开始缓缓有就橘色的火光亮起来,火光摇摇晃晃的从最深处开始两盏两盏地往外传递,就像是在迎接她的到来。和视频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光太过柔和了,还是空气中的尘埃有古怪,谷平平谷平平总觉得脑子里渐渐开始混混沌沌、困得不行,没晃个两步,脚下一软便摔倒在地。
昏迷前,似乎看见有谁把一张血红色的棉布盖在了谷平平的脸上。那在棉布后的一张脸裂开嘴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就只听他阴惨惨道了一句——
“你总算来了,我的新娘。”
谁!这声音怎么这么瘆的慌然而不久之后脱力的谷平平终是合上了眼。
没有昏迷多久谷平平便在一阵晃动中醒来了,眼睛开没睁开就感觉到肩膀头都要被撞碎了,可怎么看周围还是一片黑暗啊,犹豫间一个大晃把她一下就甩到前面去贴上,当一声撞得她满眼都是金星,恍惚间手撑了一下,她发现这些困住她的是木制的板子,多半是在一个柜子之类的地方,很窄紧,还有一些奇怪的味道,闻起来像是霉在角落里十年没有洗脏被单。
听见里面经过诸多晃动后终于发出巨响,外面的总算又开始说话了。一个说:“我说前面的,小心点儿。”
另一个立刻不满:“还小心,咱们都多慢了,那老山鬼再不见到新娘就要杀了全山的鬼”
“闭嘴吧你马上到了,小心给那位大人听见了,上次的兄弟那样子真是惨”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吵闹闹,不多时另一个就叫他快闭嘴:“嘘,到了到了。”
谷平平原本恍惚着、听见这些声音瞬间就清醒了,什么杀不杀的,她是被绑架了等着要撕她票呢!不行,得在运送的过程中就逃跑,不然就真来不及了,真是要死。
她忙摸了全身发现没有被捆绑住,这绑匪还真是放心啊,她使劲往前后撞也没发现什么可以出去的空隙,反而撞了个全身青紫。
就在这时晃动总算停止了。
她不敢懈怠,又开始左右找出口,哪知道这一撞居然从左边的一个松动的缝隙处撞出去了,瞬间出了“柜子”她满满滚了三圈才坐定了。然而看见了周围的一切她都傻眼了——
这是一个红彤彤的,古色古香的院子,然而空无一人。
低头一看,刚才她是从一个极其迷你的“轿子”里摔出来的,这东西前后各需要一个人抬着。然而她出来之后却从头到尾没看到一个人。
如果说有人抬,那抬她的人也跑得太快了;但若从一开始就没人抬,那她听见的说话和感受到的摇晃是
她不敢多想,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可这里又是呢,哪里这古色古香的院子并非是现在新修的倒真是满满的悠悠古韵。一抬眼她便注意到屋子门口挂着两盏大红色的灯笼,红灯笼映照着门口半片大门像被泼了好几罐的鲜血似的。那木窗上还贴着囍字,越看越是讽刺。
正看那灯笼,忽然就见这两个东西胡乱摇晃起来,可这里一点儿风都没有啊。她再看,灯笼已经静静地立着,像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这一幕若是有人还好,看上去空空荡荡才最吓人,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她就在一个大屋子的面前,那门大敞着像是无声地唤她进去,混合着从房间里面传来的点点香气缭绕,简直又把人吸进去的魔力,平平揉了揉脑袋再也不敢多做停留当即转头就走,离那个一看就有猫腻的地方越远越好。
黑夜里只有孤零零的红色灯笼每隔一段路程就点在了门廊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总算是承认自己迷了路,这不能怪她,这里的风景看上去都很像,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红色一片。
平平手汗不停得流,不多时就已经把袖子口攥成了湿漉漉的,越走越瘆得慌,可光是站在那里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实在害怕到极致了也只有脚下不停一直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视野终于开阔起来,原来她是到了另一个很大的院子里,之所以能分清不是绕回来了就是因为不仅仅是门里、院子里也都摆满了桌椅板凳,那桌子上菜肴装在各色盘子里,然而在阴惨惨的红色灯笼下像摆着一桌子的生肉。
屋子处处灯火通明,似乎在庆祝一场极大的盛世。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到场,活生生就是一个鬼庄。
谷平平大着胆子上前,却满鼻子是浓浓的香火味道,怪了,这里明明一点儿香火都没有
再要看那食物,耳后忽然感觉到了一道冷风,吹得她全身一个激灵。她猛转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