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潜江总部，杨凡发现停车场停着两辆大巴车，开车牌，居然都是从省城过来的。
不仅如此，各个小队的人也都过来了。
夏鸣摇着头感叹，“我和非雨测试的时候，就是随便测一下，哪有这么多人看啊。”
龙非雨淡淡说道，“你要是完成过死亡异界，也会有这么多人关注。”
“据说，省里的人组队下来的。”白泽透露了一些内部信息，“还有各个市也有代表过来。”
沙岳皱着眉头，说道，“老白，这些年清道夫招收的新人数量越来越多，资质好的后辈层出不穷，听说其他城市都出了一些非常有潜力的后辈呢。”
白泽一脸傲娇，不屑道，“天才多了去了，但是能过死亡异界的有几个？”
“除了杨凡，最近还有两个！”沙岳答道。
“啊？还有两个？不会吧，咱们清道夫以前好几年都出不了一个。”
乱世出英雄，这些年天才出现的概率，比前些年高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下车后，其他小队的人一看到十二小队来了，纷纷凑了过来。
“杨凡，今天我们可是看你测试的！省里和其他市好多人都过来了，你可得好好表现。”
杨凡看着薛忠义，皱眉道，“薛队，我测试我的，干嘛在他们面前表现啊。”
薛忠义笑道，“你还没听说吗？很多人都不服你呢。”
一队的周宝跟着说道，“这也不能怪他们，任谁拿了你的初始数据，也很难相信你通过死亡异界的时候，是不是侥幸通过的。”
“还有声音说，就算你完成了死亡异界，你的基础属性提升一成到五成，那也没有多厉害。”
“甚至断言你以后的发展，是所有通过死亡异界中最惨的一个。”
初始数据？杨凡的初始数据，简直惨不忍睹啊。
而破界者的一条基本认知就是，基础越好，发展越好，基础越差，跟其他人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秦昊没好气的看向周宝，“老周，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了！”
周宝急忙道歉，“别别别，哎，我就是希望杨凡争口气嘛，没别的意思。”
秦昊吐了一口烟，“看测试就看测试，别打扰杨凡！”
周宝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秦昊要不是比较了解周宝，知道这家伙并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估计连他的道歉都懒得听。
“杨凡，别管那些，做你自己能做的就行了。”
杨凡微微一笑，“队长，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也知道，这种事我遇到的太多了。”
十二小队的人，除了孔震以外，其他人都是看着杨凡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还记得最开始，多少人叫他“三等残废”，这小子确实经历过太多的质疑声了。
“也对，杨凡的抗压能力绝对顶级。”夏鸣搂着杨凡的肩膀，“杨凡，我的等级系数是1.9，龙非雨是2.3，我盲猜一手，你最少在16以上！”
龙非雨走了过来，淡淡皱眉说道，“16？太高了吧，队长也才不到15。”
“我过了第一波以后，状态还可以的，结果第二波两个对手，压力瞬间猛增，以一敌二，跟一个个上，连续击败两个人，那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要达到16以上，就要过第四波，太难了。”
夏鸣胸有成竹的说道，“但杨凡过了死亡异界啊，有多少人能过死亡异界？”
龙非雨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觉得超过16太难！”
“咱们省里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排名第一的人过了第四波。”
天梯排名，不但包括现在在职的清道夫，还包括牺牲的，曾经在职的，另外，还有一些人的数据是最可怕的。
那些曾经隶属于省内单位，但现在已经前往更高级别单位的家伙们，他们的数据也保留在了天梯排名上。
秦昊是潜江四大常驻强者，但他仍然只能排在第47位，分数也没有超过16。
年轻人在那里已经开始预测杨凡的成绩了。
白泽看向沙岳，安雅和秦昊，“你们猜多少？”
沙岳刚想回答，秦昊抽着烟，就打断了他们，“还没测试呢，你们就在这下定论了？一天天的，闲得慌！”
测试地点是在三联大楼西侧大楼的顶层大厅。
杨凡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进入大厅后，杨凡才注意到，这里的布局十分奇特。
大厅中心是一间直径五十米左右的圆形密闭房间，外层全是金属材质，连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一道双开滑轨金属门。
圆形房间周围，每隔三十度就有一块液晶显示器。
除此之外，大厅里再没有其他设施。
此时，大厅里已经站满了人。
当十二小队的人来到顶层大厅后，引来了无数的目光。
除了本市的队伍，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
“杨凡！”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华青山快步走到杨凡面前。
老友再见，杨凡也很开心。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来了！顺便给你带了点腊肉，等你测完了给你。”
“最近怎么样？”杨凡问道，“异界探索还顺利吗？”
华青山叹了一口气，“就那样吧，哎，反正修真界真的有点让人头疼。”
果然是同道中人，杨凡对修真界也感觉到十分头疼。
“哎，好好打，我的等级系数可超过7了，你肯定不会比我差。”
夏鸣皱眉道，“你达到7了？”
龙非雨说道，“华青山有天灵目灵体，到了二重才是真正发力的阶段。”
夏鸣也只能感叹一句，“兄弟，牛批！”
杨凡特意看了一眼孔震，这家伙听到前辈们交谈，一愣一愣的，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他应该现在在想，又听到了“灵体”这个新的概念……
当杨凡出现后，他耳边也传来了其他人的议论声。
“他就是那个杨凡？好挫啊，怎么过死亡异界的？”
“就算过了又如何？过死亡异界可以提升一成到五成数据，谁知道他提高的是一成还是五成，如果只提升一成的话，他还是垃圾。”
“就算给他提升五成吧，死亡异界突破的是个人的极限，他的极限，说不定只是我的起点呢。我反正不信他能比我强，执事还这么兴师动众，让我们所有人过来看他测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听到身后有人嘀咕，华青山转过身，微微眯起眼睛，冷声说道，“喂，在那叽叽歪歪什么呢？杨凡是我哥们，有种到我面前来说！”
“哟，乡下佬还挺狂，你不会觉得我怕你吧。”那个高个年轻人丝毫不惧，“不管杨凡过没过死亡异界，我告诉你，在我冷宁峰面前，你们都是垃圾！”
旁边两名男子站在冷宁峰身边，“乡巴佬去打听打听你冷哥什么实力，再在这里嚣张！”
杨凡急忙拉住华青山，“算了青山，没必要。”
华青山满脸怒容，“这帮省里的人，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呢，我就是看不惯，杨凡，要打架的话，我随叫随到！”
“大不了一起挨罚。”
杨凡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货好像也没少被罚啊。
“我还得测试呢，打什么啊。”杨凡赶忙安抚华青山，这家伙以前还没觉得，没想到脾气还挺暴。
华青山一想，也对啊，杨凡还要测试呢，现在肯定不能打架。
“哎，一生气忘了正事了……”
冷宁峰看到华青山不说话了，冷哼一声，对杨凡说道，“杨凡，听说你很强是吧，不好意思，告诉你一声，我等级系数11，等你超过我再跟我说话吧。”
这个冷宁峰的等级系数居然达到了11？
华青山这样的天才也才7，没想到这家伙还有些实力。
“我冷哥不但等级系数达到11，等级也比你们高多了！二重后期足够虐死你们两了！”冷宁峰的同伴看着华青山笑道，“知道踢到钢板了吧，老老实实过来喊一声大哥，不然等你们来省里，看看有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华青山怒气刚一上来，就被杨凡拉住了，“冷静。”
华青山连做几个深呼吸，这才没怼回去。
杨凡看向冷宁峰，微微一笑，“前辈说的对，我的实力没法跟前辈比，不过我也不会去省里，像我这种实力，就在市里混混就行了。”
“哈哈哈，这就是杨凡啊！”冷宁峰眼中尽是鄙夷，“好，既然你认怂，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等那帮人退开，华青山瞪了杨凡一眼，“不是，我知道你要测试，但你也太怂了吧。就他们那个态度，打不过也得打啊，怕什么！”
杨凡摇了摇头，“我不想跟他们争什么。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哪有时间跟他们争。”
华青山摇摇头，“你啊，就是太好说话。算了，马上就测试了，至少你的心境没有被影响到，哎，把那个冷宁峰干下去！”
杨凡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队长也让我尽力。”
“说实话，我也想看看，我的极限到底在哪。”
徐东来通过秦昊，总算是找到了杨凡，急忙拉着他，“哎，今天省里好多领导都在，他们怕你紧张，测试前就不介绍了，让你直接测试。”
杨凡皱起眉头，“我不紧张啊。”
“你知道来的人都是谁吗！”
“管他是谁呢，我测试我的，谁来看都一样。”
“嘿，你这小子，倒是心大！哎，年轻人就是没有经历过职场的洗礼啊……算了，不跟你扯这些了，还有十分钟，你赶紧准备一下。”
“徐执事，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好，那你就跟着我，省得一会又找不到你人，这里人太多了……”
十分钟后，徐东来带着杨凡，站在了滑轨金属门前。
大门开启，杨凡看到里面是一个完全封闭的金属空间，到处都是银白色的。
“准备好就可以进去了。”
等级系数的确会暴露实力，所以这次清道夫没有邀请其他组织的人观看。
但是，就算知道了对方的等级系数，没有看到他的战斗，实战中也无法提前做出防御，就像潜江的破界者都知道秦昊很强，但仍旧算不上了解他的实力。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秦昊才放心让杨凡全力以赴。
“我的极限到底是多少？”杨凡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跨入了测试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