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苗疆圣女x觉醒蛊神
大长老只是皱眉看了他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回了石坑之内。
那团血球又开始颤动、收缩起来,似乎是蛊虫在成长、吞噬,结成血茧。
“大哥,这活人蛊还需要多长时间能够出来?”
闻三长老眼神有些热切,眼前可是记载中能够延年益寿的蛊虫啊。
“不知道。”
大长老时刻注意着石坑内的动静,却没发现石台上的祝白芍已经睁开了眼。
“蛊虫需要的鲜血是不是不够了?”
大长老注意到血茧形成的速度变慢了,低声呢喃。
闻三长老这时候就站在他身边,自然没有错过他的低语,他摸了下别在腰间的烟杆,回头去看石台上躺着的两个少女。
“这儿不是有两个现成的吗?”
大长老视线已转了过来,他的目光在祝白芍侧脸上多停了两秒,这是他和秋绫在女儿。
“老二刚从芍丫头体内取出蛊王,她的血暂时对蛊王没用。”
闻三长老很信任大长老,听他这样讲就挑挑眉,拿着匕首走向闻香落,口中还不忘说着之前谈过的条件:
“大哥,之前说好了,用落丫头养蛊,养出来的活人蛊要分我一大半……”
他看着闭着眼睛的闻香落,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十分干脆地划开了她的手腕,殷红的鲜血立马流了出来。
闻三长老把闻香落的手搭在了石坑上方,让鲜血不被浪费,完全滴落到坑里。
而他转身的那一瞬间,闭着眼睛的闻香落睫毛颤了颤,一滴清泪顺着眼尾滑进了黑发中。
【闻香落也醒着。】
“我知道。”
祝白芍觉得现在的情况,对闻香落来说,既残忍又现实。
有了新的鲜血注入,坑里的血茧又快速颤动起来。
血腥又丑陋。
大长老和闻三长老目光痴痴地盯着,心中紧张又期待,这养出来的蛊,可是能够延年益寿的宝贝。
有了它,身上沉疴尽去,能从年迈重新变得年轻。
“蛊,还真是神奇啊……”
闻三长老走到大长老侧前方,面露向往。
“是很神奇……”
大长老也感叹了一声,然后他也缓慢向前走,袍袖下的手却已经化拳为掌,斜身踏步,手掌迅如闪电,直接砍向了闻三长老的脖颈。
猝不及防下闻三长老噗地吐出一口血,本来挺直的身躯立马颤抖起来,身子佝偻着跪伏到了地上。
“大哥……”
他回头,很是不敢置信。
大长老丝毫没有自己偷袭兄弟的自觉,他面色淡然,在闻三长老面前弯下腰,“老三,活人蛊只对一个人有效,分割成两半,死了的蛊,还算蛊吗?”
说完,他在闻三长老灰败的目光中,左手放在了他头顶,右手托住了他的下颚,用力向着旁边一扭。
脆弱的头颈发出喀嚓声,然后闻三长老的身体软软倒下。
大长老脸上刚露出笑容,就看到石床上原本平静如死尸一般的两个少女已经坐了起来。
闻香落正在包扎自己的伤口,她脸色因失血显得苍白,眼帘低垂着,有泪水不断从眼尾滑落。
而手腕只有一道小口子的祝白芍,她细眉高高扬起,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瓶毒药,正在向血茧上倒,细细的粉末飘散,悄无声息。
大长老瞠大眼眸,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活人蛊,延年益寿,刚才还只差一步之遥就成功了啊!
毒药已经沾在鲜血上,只要蛊虫触碰到,就会破坏蛊虫功效,活人蛊也就完了。
发现大长老看过来,祝白芍干脆把小瓷瓶底朝上,让毒药更畅快地倾洒。
她勾着唇笑:“这就是你所求的吗?”
“你不惜杀害我母亲,杀了二长老,三长老,利用我,利用所有人,想要得到的,就是这个东西吗?”
祝白芍细眉挑了挑,“活人蛊……啧啧……”
“功亏一篑喽……”
她拉长了语调,无疑让大长老怒火更胜一层。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再保持之前的威严、慈祥形象已经没什么必要了,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面目狰狞,眼神阴翳,他红着眼对祝白芍咬牙切齿:
“你这个贱货!我就不该心软!让你娘生下你!!”
“刚才就该让老三杀了你!!”
祝白芍把瓶子扔进坑里,把血茧砸得扁下去一大块,才轻蔑地斜睨他:
“贱货?”
“你说我是贱货,那你这个做父亲的,又是什么东西?”
一直低头神飞天外的闻香落身子一颤,她没想到祝白芍会是大长老的女儿。
那被亲生父亲算计,拿来养蛊,和她这个养孙女被爷爷算计,一时之间也比较不出来哪个更惨。
祝白芍跳到了地面上,放出了那些银蝶。
大长老目光阴毒如实质,死死黏在祝白芍脸上,“我就不该让你出生!”
“你发现的有点晚了。”
祝白芍一挥手,那些银蝶就直冲着大长老而去。
大长老袍袖一甩,无形的气浪震慑开,“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他身影虚晃,冲到祝白芍面前,就是拳掌共同出击,一副要杀她泄愤的模样。
祝白芍可不只有原身的功夫底子,她自己也学过很多武功,身形一扭,竟然从他双臂间溜开了。
两个人交手,打得热火连天,连洞穴外传来的脚步声都没有注意。
来人在洞穴口,看着内部两人身体重合又分离的打斗,颇为欣赏的看着少女身影。
祝白芍虽然没有大长老功力深厚,但她清楚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压根不和他正面硬刚,而是矫健的如同一头雌鹿,以敏捷戏弄对方。
这就是以柔克刚。
大长老本就愤怒,现在更是双目充血,他放出了自己的蛊虫。
祝白芍不甘示弱。
两人针尖对麦芒。
突兀一声轻笑传出:
“这里还挺热闹的。”
洞内三人齐齐朝外看去。
祝白芍眉头跳了跳,好家伙,这气运之子又换了一套皮肤?
来人有着一张让祝白芍感到陌生,又莫名熟悉的脸。
男人穿着雪白的衣衫,三千墨发垂在身后,肩膀宽阔,身形颀长。
如果说之前在溪边拉着祝白芍抵死缠绵的卿铃还只是个妩媚勾人的美少年,那现在的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成熟,气质出众,只有眼波流转间无意识流露的媚意,还能看出几分少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