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未渊瞧他脸色有异,明知故问道:“你有什么异义吗?”
“我...没有。”林墨予最终还是屈服在他的师威之下。
“你现在就可以回房去了,禁足从今日起开始生效。”
“是......”
命令一出,林墨予就灰溜溜转身走了,连衣服都忘了还给司未渊。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犯了霉神,刚在司未渊那里受了气,转角就遇到游逐晏这个瘟神。
林墨予看到他就想起上次不愉快的经历,遂当做没看见他直接走人,而游逐晏却伸手把他拦下。
“又是一次巧遇。”游逐晏讥讽一笑,然后挡在林墨予身前,“林师弟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
林墨予懒得理他,继续绕道而行。
游逐晏喝道:“站住!”
林墨予这才停下来不耐烦地看着他。
游逐晏留意到他手中的衣服,不消细看就认出那是司未渊的外袍,眼睛顿时一眯,用怀疑的语气对林墨予说:“师尊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这儿?”
林墨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并不打算解释,因为他一旦说这衣服是司未渊给他披上的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见他不说话,游逐晏挑唇一笑:“怎么不说话?莫非是从师尊那里偷的?”
林墨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是脑子有问题吗?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衣服拿在手上能是偷的吗?想想也不可能啊。
随口诬陷就罢了,没想到下一秒游逐晏直接把他手里的衣服抢了过去,美其名曰要将衣服物归原主。
林墨予下意识伸手去抢:“还给我!”
然而抢到一半就停下了。
奋力去抢反倒惹人怀疑,不如就借游逐晏的手把衣服还了好了,就算到时他想诬陷自己也搞不出什么明堂,毕竟司未渊本就知情。
于是又把手收了回去。
游逐晏抢到衣服后假做正直地道:“这衣服我会亲自去交还给师尊,到时就知道真相如何了。”
林墨予神态自若,根本不带怕的,眼看时间不早了,便抬脚继续前行,完全没把游逐晏放在眼里。
游逐晏依旧不依不挠:“还有一事……那日选人大会,内定的弟子分明是我,你和司景凑什么热闹?你们的出现把一切都毁了,那个名额本该是我的!”
林墨予微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前行。
书中入选的人的确是游逐晏,去其他仙府修行了一段时间回来他实力突飞猛进,灵力也上了个层次。
不过现在司景去也是一样的,反正他们最后会双修,传功什么的谁传谁不是一样的?
回屋后,林墨予疲惫地趴在床上,开始了他的禁足生活......
只是还没等他躺够一天,司未渊就派人来传唤他了。
本来以为是去单独接受司未渊的“教育”,没想到经他随口一问,来传唤的人竟然透露司未渊是去找他钓鱼的。
钓鱼?有没有搞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天地灵气泛滥修炼的好时段司未渊竟然叫他去钓鱼???
而对方的下一句连钓具都帮他们准备好了更加印证了他说的是实话!
把林墨予带到司未渊面前后,弟子就撤了,让他们单独相处。
司未渊示意林墨予拿上钓具。
林墨予来不及多问,拿上钓具就跟着司未渊走了出去。
出了仙门,二人徒步来到五里之外的山脚下,继而上山。
走到半山腰,林墨予累得气喘吁吁,忍不住停下来歇息了一下,并问道:“师尊,为何今天突然带徒儿出来钓鱼?”
司未渊足下不停,气息平稳地道:“喝茶下棋钓鱼,不是还有钓鱼尚未实践?况且你最近体况不稳,最宜修身养性,其中钓鱼便可自律。”
“哦......”敢情是带他来修身养性了。好吧,比起在烈日下修炼,的确还是坐着不动等鱼儿上钩好些。
上山后,两人选了一处好位置坐下,一人执一竿,将鱼钩丢进湖里。
这还是林墨予第一次近距离与司未渊坐在一起钓鱼,起初还有些紧张,但慢慢的,他就平静下来。
从未看过拿着钓竿专心致志钓鱼的司未渊,这样一看,还蛮接地气的嘛。
时间一久,更让他产生了一种是在跟朋友钓鱼的错觉,瞬间拉近了他和司未渊的距离。
“衣服游逐晏交还给我了。”
耳畔突然响起的清冷声音吓得林墨予手一抖,吓走了湖里的鱼。
“为何不告诉他这衣服是我给你的?”他没有与林墨予直接对视,但从侧面依旧可以发现他脸色微冷,似有些不悦。
林墨予嘴巴张合了好几下,愣是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司未渊也不寄希望于他身上,看他心浮气躁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钓不上来鱼,便把人遣开了,让他站在一旁自己思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他生气了,我觉得这是个好时机。”林墨予刚站起来,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的系统声音突然又在他脑袋里响起,吓得他整个人一激灵。
林墨予退到一边说:“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啊,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不由自主伸出了双手,慢慢向司未渊走了过去。
看这架势是要把司未渊推到湖里去,林墨予心头一惊,大声提醒司未渊:“师尊,小……”
话说到一半,一粒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小石子弹到他背上直接把他打进湖里。
落水后林墨予恢复自由,然而他不会游泳,拼命在湖里挣扎。
本能驱使他向司未渊求助:“师尊,救我!”
而司未渊没有立即动作,而是微微皱了下眉:“你惊走了我的鱼,这鱼是我要钓回去……”
煲汤给你喝的。
林墨予没听太清楚,只顾着求饶:“我错了师尊,救我!”
呛了几口水后林墨予沉到了水中,司未渊摇了摇头,朝水中略施法术,林墨予便从水中震出,落到岸上。
正欲转过去救治自己的小徒儿,却瞧见他身上已全部湿透,肌肤若隐若现,薄唇微启,昏迷的模样楚楚可人。
更搞笑的是连裤子都被冲走了。
第一次瞧见这副景象的司未渊喉间微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