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复无常让赵爽又羞又气。
自从昨天夜里的手术中,我们俩发生了那种事实后,赵爽对我的态度已经变得体贴而温顺。
完全就像一个热恋中的情人。
而她明明知道外面有死人,却还壮着胆子跟在我后面,一半是对我的依赖和担心,另一半也是嫉妒刘洋。
女人对爱情的自私,是绝不允许另外一个女人染指她的男人的。
而我赶她回山洞,是为了尽量减少暴漏的目标。
毕竟我现在还尚不确定对手的全部人员和武装力量。
万一有一个疏漏掉,恐怕我们几个都会危险异常。
当我快步走向那个狙击手时,眼角的余光撇见一个迷彩背包。
“别动!”
刘洋也发现了那个背包,她刚要往那边走,就被我厉声制止住。
很多佣兵都会利用对手急于缴获武器的心理,特意将武器或者重要物资丢弃在地上,旁边在放上手雷或者炸药。
当敌手以为捡到了大便宜时,随着轰然一声响,付出的会是生命的代价。
刘洋不知道我为何喊住她,一双眼迷茫的望向我。
“回去取绳子!”
我对她说。
“哦,好!”
刘洋知道我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连忙往山洞那边跑去。
而我则小心翼翼的捡起一根带叉的树枝。
准备将树枝的一头绑上绳子,远远丢向背包,再拉拽背包,如果背包下有爆炸物,那么采取了隐蔽措施的我也会毫无受伤或者死亡的担忧。
就在刘洋取来绳子往回走的时候,大狗阿忠忽然蹦跳着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直接跑到背包那里,湿润的鼻子凑到背包前。
“阿忠,回来,快回来!”
我急的对那只大狗大喊。
可是阿忠还以为我要它过到我身边。
它讨好的一口叼起背包,转身冲我跑了过来。
“趴下,刘洋!”
我急忙卧倒在地,心里想着弹片横飞的场景,对大狗的愚忠又气又恨!刘洋见我对她又是比划又是喊叫,也吓得够呛。
她本来就快走过独木桥,此时身体一歪,差点掉到下面的水沟里,幸好她身体灵活,弹跳力好,一下扑倒在桥头草地上。
预想到的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大狗阿忠把背包叼到我面前一放,然后吐着舌头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奖赏。
“阿忠,你刚才差点把咱们三个全害了!”
我生气的从地上爬起来低吼道。
阿忠见我发怒,耳朵一下子耷拉下来,眼神怯懦的低下头。
它可怜的样子让我一下子心软。
毕竟它不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犬,而是一只流浪的土狗。
我又何必对它苛求。
想到这里,我懊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将面前的背包捡起来。
背包里,是一架精密望远镜以及几颗卵型手雷。
两个手枪弹夹,一件雨衣以及一些糖果以及牛肉干。
“果然,偷偷爬过独木桥的是狙击手的搭档。
之所以他会把自己的背包扔在桥边,一定是因为这个背包里的东西太重,而会让他把握不住平衡。
要想在雨夜里摸黑踩着湿滑的独木桥到达洞口,的确是一个挑战。
他的任务应该是潜伏在洞口,引我们出来或者等我们出来。
而他的搭档,则会首先狙掉最危险的我。
后面那三个人,他一把手枪足够对付了!”
我望着背包内的东西想。
“带上!”
我从背包里拿出三颗巧克力糖,然后把背包甩给刘洋,拨开糖纸将一块糖丢给阿忠,阿忠嗅了一下,一口吃掉,然后又深受鼓励的看着我。
我见它没什么不良反应,知道这不是那些狙击手特意设的圈套,于是把剩下的一颗巧克力塞进嘴里,并仔细的品尝。
狙击手一般潜伏在某个地点,会数小时或者更长时间一动不动。
就连便溺都用尿不湿解决。
这些巧克力和牛肉干可以解决他们对热量的需要,补充他们的体能。
而现在这些好东西,都成了我的装备。
对于那个狙击手,我也让刘洋同样处理。
在他身上,我也发现了同样的符号标志。
这说明他们来自同一个组织,相互配合了很久。
将另一块巧克力糖剥开,直接送到刘洋的嘴边。
刘洋对我这种亲昵的举动有些吃惊。
我趁她愣神的功夫,将圆形的糖块一下塞到她微张的嘴里。
“刘洋,你认得这糖是哪儿产的吗?”
我盯着正贪婪的品尝巧克力味道的她说。
“唔,我看看...”她囫囵的说着,接过了糖纸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她几下将巧克力嚼碎咽下去,然后说道。
我本来还想掏出牛肉干来给她。
但想想还是算了。
这些佣兵很是专业。
除了纹身不可抹掉之外,衣服上一点标记都没有。
武器也都是外国通用的产品,枪号也都打磨掉。
他们既然这样怕暴漏自己的身份,又怎么会不对巧克力和牛肉干的包装进行伪装呢?
从那个狙击手的身上我并没有得到意外的收获,昨天夜里,我已经把他的装备搜罗光了。
这时,一直没有停过的雨又下大了起来。
“陈,我们回去吧。
否则你的伤口恐怕会淋湿!”
刘洋说道。
“嗯。”
我扫了一眼林间小道,犹豫着退回到山洞里。
山洞内,赵爽和韩国文正焦急的等着我和刘洋。
见我进来,她本来想迎过来,又有些赌气的坐到床边。
“小陈,外面怎么样?”
韩国文急忙问道。
“韩大哥,我恐怕有件事情要麻烦你辛苦一下。”
我看了一眼赵爽,然后转头对韩国文说。
“你说,你说,现在这个情况,只要我能帮上忙,我一定会帮的。”
韩国文连声说道。
“韩大哥,我需要你和赵爽下到水沟里,把佣兵的手枪和我的匕首捞出来。”
我说。
“嗯,嗯,行,我这就去。”
韩国文立即答应着,想往外走。
“赵爽,你也去吧。
刘洋刚和我搜索完四周,外面应该很安全。”
我平静的对赵爽说。
“嗯,”赵爽见我这样说,似乎理解了我的心意,转怒为喜的应了一声,然后和韩国文出去捞枪。
我之所以没让刘洋也去,是因为水沟下还埋着两个非洲船工,而她似乎很怕鬼。
但我并没有让她闲着。
“你去挑新鲜的柔软的树枝弄回一些来。”
我对刘洋说道。
“哦,你要树枝干嘛?”
刘洋下意识的问。
见我盯着她没说话,连忙转身出去找树枝。
而我则捂着剧痛的左肩歇息了片刻。
然后将那两件外国佣兵的上衣拿过来,开始用竹签在上面扎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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