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很少见路易斯这副模样。
哪怕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流，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可这个男人作为米国的国王一直都是高高在上。
“你不觉得，如果不承认的话，我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白慕言把玩着余九九之前给他的钥匙扣，饶有兴趣的反问。
路易斯坐在白慕言的对面，虽说气场和这个男人不相上下，但是从他略显狼狈的模样上就输的彻底。
听到这话，路易斯苦笑了一声：“这种东西，你一定能查到的不是么？”
自从白慕言将他和薇薇安控制起来后，他就已经认清了现实。
如果这件事只牵扯到了他一个人，那路易斯绝对就去认罪了。
然而他不能连带着薇薇安一起坑了。
“我可以放过你，不过我问的问题你得老实回答。”白慕言说完，也不等路易斯什么反应，接着说道。
“九儿身上的毒素已经蔓延到两个月的症状了，你知道原因么？”既然寻找毒药的线索是路易斯找的，白慕言也就抱了一丝希望。
路易斯这次沉默了。
“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他语气平平，可最后怎么帮忙，路易斯不会不知道。
“不，不用。”路易斯苦着一张脸。
懦弱的模样没有任何之前米国国王的风范。
“那说。”白慕言手指无规律的敲击着椅子扶手，足以看出他已经格外不耐烦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路易斯一咬牙，还是老实交代了。
似乎是担心白慕言不相信，特意重复了一句。
白慕言不相信，格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不用回答的这么快，可以想想再说。”
这话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路易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不信的话，我可以把相关的线索都提供给你，包括提供‘三月尽’毒药联络人的联系方式。”
要是薇薇安不在白慕言手上的话，路易斯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那个提供人与路易斯打了很多年的交道，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把他的身份暴露出去。
如果他提供给了白慕言，就相当于是他单方面毁约了。
白慕言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完全信任：“你先给我。”
到底对不对，他还需要找人去验证。
“你老实点儿，九儿但凡出了什么事儿，我让你无言去见先祖。”白慕言威胁了一句。
然而这个威胁，他还真的能够做到。
“我说，我说。”路易斯一脸痛苦。
白慕言看着纸片上写的地址以及联络人的名字，将它发给了林一。
他手下并不是没有人，可这件事事关余九九，还是让自己人做比较靠谱一点儿。
“好，我知道了。”林一那边回应的很快。
他当然也着急，立刻就想着要去。
“你把孙五也带上，他熟悉毒药。”白慕言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
林一的身手再怎么厉害，碰到毒药之类的也难以匹敌。
正巧孙五对这块比较熟悉，也能够帮衬一把。
“知道了。”
白慕言交代完这些，就驱车回了家。
哪怕他出门是为了余九九的事情，可鹤神医在医治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也不太合理。
“我马上到家，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给我说。”
他不喜欢有外人进入他的领地，所以白慕言的别墅除了固定时间打扫卫生的家政人员之外，几乎没有外人。
林一和孙五他们也算是例外了。
“怎么了？”林一刚挂断电话，孙五就从诊疗室出来了。
他看林一表情凝重，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那个国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提供了毒药的供应人。”林一解释了一句，之后给孙五把白慕言交代的事情说了出来。
孙五瞪大眼睛：“什么，让我和你一起去么？”
说实话，他有点儿不情愿。
原因无他，鹤神医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性格，这次相见之后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到呢。
“怎么，不想和我合作？”林一瞬间就看出了孙五的心思。
被点名的孙五赶紧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些舍不得鹤神医治病观摩的机会。”
面对林一，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这还不好说，如果你这次真的立功了，还不怕鹤神医不给你机会？”林一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
余九九毕竟是鹤神医的关门弟子，如果孙五能够帮得上忙，那对鹤神医来说也算是一份人情了。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孙五瞪大眼睛一拍手，惊喜的笑道。
这也不怪孙五对余九九不重视，他们都是同生共死的友情，说这些实在不合适。
但既然鹤神医出现了，他自然也就放松了下来。
“白先生马上回来，你再问问他需要准备什么吧。”林一拍了拍孙五的肩膀。
他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性格，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知道了。”
两人交谈间，白慕言已经回来了。
这里距离地下室其实并不近，可架不住白慕言开车的速度快。
“白先生。”两个人和白慕言打了声招呼。
白慕言和他们也不见外：“东西收拾好了么？”
“好了，我还需要准备什么么？”孙五开口问道。
白慕言略微想了想：“多带一些解药吧，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万一心思歹毒就不好了。”
这两个人都是余九九的朋友，白慕言肯定不愿意看着他们出什么事情。
“这些我都随身携带，不要担心！”孙五拍了拍上衣的口袋。
哪怕这是在家里，他还是有这个习惯。
白慕言这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了：“需要什么尽管和我说，我......”
“刚刚鹤神医出来过一次，说老大的毒暂时控制住了，就是解不了。”林一相当有眼色的插嘴。
从白慕言进门开始，他就发现这个男人在时刻关注着余九九那里了。
只是碍于在和他们两个说话，才没有多做什么。
“我现在，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