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把一声绝学都教给了你,你倒好,转头去学了什么劳什子计算机,你对得起师父的栽培吗下?”岑世安一边痛斥苏翊的罪行一边攻击她的下盘。
两人交手十几个回合后,苏翊把岑世安的胳膊扭到身后:“我承认我对不起师父,但我转行是经过师父准许的,大师兄嫉妒我天资比你高你就直说,何必乱给我扣帽子?”
岑世安不怒反笑:“天资比我高又怎样,最后不还是连自己的儿子也救不了?”
苏翊心里一阵难过,岑世安趁着她分神,用胳膊肘直捣她的胸口,然后转到她的身后,重重给了她脊背一掌。
苏翊当场吐了一口血。
“素素!”
厉圣爵冲过来把她护在身后,怒瞪着岑世安,眼底带着戾气:“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冲我来!”
厉圣爵跆拳道黑带十级,但也只限于日常防身,遇上岑世安这种高手,不出几招就会败下阵。
苏翊太了解两人实力悬殊,一把把厉圣爵拽到一边:“这是我们师兄妹之间的事,跟你无关!”
她抹了一下唇边的血迹,走到岑世安面前缓缓的说:“师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此行的目的,那我就什么都不再瞒你,念念确实是我的儿子,她现在躺在医院危在旦夕,我恳求你,让我见一面师父,救不救都让他老人家决定,师父若是还在生我的气,忍心看着我们我们母子骨肉分离我就认了,但前提是必须让我见一见他!”
岑世安看了一眼厉圣爵,恨铁不成钢的说:“我若是知道你为一个男人痴情至此,当年就该让你冻死在野地里让狼叼走!”
“你想请师父出山救你儿子是吧,好,你答应我两个条件,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准许你见师父!”
苏翊重新看到了希望:“师兄请说。”
“第一,交出草木心经。第二,与岑氏学派断绝关系,永远不许你再踏入岑氏半步。第三,当年我救你一命,现在你断臂还我!”
苏翊睁大了眼,这三个条件看似简单,其实能要苏翊半条命,她穷途末路时,是岑氏给了她的温暖,投之以食,柴之以暖,岑氏,好比就是她的家,师父就像是她的家人。
如今让她与家断开,与家人分离,不亚于绞刑之痛。
“草本心经是师父传给我的!”
“那又怎样,你既已不是岑氏学派的人,就没资格再拿着岑氏的东西,师父不好意思给你要,你自己不能也不要脸!”
苏翊闭了闭眼,眼底闪过痛楚和绝望:“好,我都答应你!”
在这座小茅屋里,苏翊交出了岑氏医学典籍草木心经,咬破手指在断离书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完成这两步,岑世安扔给她一把匕首:“还有第三步,快点,别浪费时间!”
苏翊刚捡起那把匕首,厉圣爵冲过来,把刀夺过去:“我替她!”
没等苏翊反应过来,他就狠狠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下一刀,刀锋入骨,鲜血直流,苏翊大叫一声,两滴眼泪迸溅出来:“厉圣爵!”
脱下自己的外衣赶紧捂住他的伤口,鲜血顺着渗透衣服,滴在地上。
“不要管我,快去见你师父,救念念要紧!”
苏翊猩红着眼,瞪着岑世安,眼底带着浓厚的怨气:“现在可以了吧?”
岑世安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他的两个手下搀扶着白石缓缓的从外面走进来。
一一看见白石,苏翊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师父,我……对不起你!”
白石l老人发出长长一声叹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既然你已被学派除名,往后的路你好自为之吧!”
苏翊眼含泪水,心中纵然不甘,也没有他法。
“这位可是厉桥书的长孙?”
厉圣爵惊讶于这位老人竟然认识自己的爷爷,捂着胳膊上前:“厉桥书确实是我祖父!”
白石捋捋花白的胡子,像是回忆又似是怀念:“想当年我与你祖父在花溪间下棋,不分昼夜,杀得是你死我活,如今一想,竟是过了许多年了。”
“罢了罢了,一切自有天注定,既然是旧人之后,我便随你们走一趟吧!”
岑世安冷哼一声:“师父,苏翊没来之前,你可是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她的!”
“我什么时候原谅她了,这丫头辜负我的希望,活该乱棍打死。我出山救人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我的旧人之后,当年厉桥书借我百元大钞回乡,我总要还了这个人情!”
“年代久远,无从考证,还不是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岑世安瞪着苏翊:“你这丫头好命,即使到了现在,师父心里还是偏向你!”
白石不肯承认的摆摆手:“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