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被打的脑壳嗡嗡作响,为什么跟他设想中的情节不一样,他们应该战战兢兢被他掌控才对,为什么一个个都像疯子?
“我是秦尅大哥!”他气的大吼。
“你若真是阿k大哥就不该胡说八道在他死了一年多后还诋毁他!”岑念气势不减的吼回去。
“他夺我妻子,毁我孩子,难道我不能说?”
“你少得的便宜还卖乖,宋云原本就是阿k的女人,是你第三者插足抢了他的女人!”
“小云根本不喜欢秦尅,她喜欢的人是我,一直都是秦尅一厢情愿,他逼迫小云跟他在一起,小云才迫不得已留在他身边。”
岑念抬起紧握的拳头,瞪着溜圆的眼睛就要打秦风,苏翊挡在秦风面前,冷冷的看着岑念:“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岑念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没了底气,他心虚的摸摸鼻子,强行挽尊:“不管怎样,阿k对你是真心的,他从来没有欺骗过你!”
秦风哈哈大笑:“岑念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看看她那张脸,不就是小云的复制版么,什么真心,她根本就是个替代品!”
“特么的谁让你多嘴!”岑念拽开苏翊,如愿以偿的揍了秦风两拳。
秦风个子高有肌肉,其实弱不禁风,被岑念揍了两拳后,嘴里吐出一些血,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门铃响起,周南急匆匆的跑进来:“发现下三宝的下落了!”
苏翊身躯一震:“在哪,快带我去!”
岑念蹲下来,捏住秦风的下巴,恶狠狠道:“再说阿k坏话,我杀了你!”
然后跟在苏翊后面跑了出去。
苏翊叫来厉圣爵一起赶往发现三宝的地点。
这是a市附近的一个小村落,村落有些复古,周边是大片被白雪覆盖的田地,房顶冒着做饭的炊烟。
三宝的下落是通过一个当地赤脚医生打听到的,三宝生病了,发了高烧,一个女人带她来看病,赤脚医生见女人不像孩子的母亲,起了疑心,正好周南带着暗访刑侦经过,恰巧碰到,就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了周南,周南一打探,那躺在襁褓中的婴孩就是三宝。
不确定四周是否藏了埋伏,他没敢轻举妄动。
周南一脚踹古朴庭院的大门,想要带人想冲进去打前阵,看到院子里的情景后马上停下脚步,并让所有的人都往后退,
一个穿着厚厚防风服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她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身形瘦的像是一片干枯的树叶,风一吹就能吹走。
她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端捆在一个篮子里,篮子绕过树杈悬在半空中,篮子里面装着一个婴孩,婴孩哇哇大哭,哭的嗓子发哑。篮子下面是数十把插在地里的钢刀,刀锋朝上,只要女人松了绳子,篮子坠落,篮子里的哇哇大哭的应该就会乱刀穿心,瞬间死亡。
只一眼,苏翊就认出她就是秦风口中的宋云。
宋云和她长着一张相同的脸,除了鼻子有些不同,其他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苏翊看着她,她也看着苏翊。
苏翊让所有人后退,自己却上前:“你也是当过母亲的人,知道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意味着什么,我不曾亏待过你的女儿,请你,也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宋云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说话的时候,脸庞仍像一张扑克一样:“我对你没有恨,只有感激,感激你对可可的照拂和关爱,若不是你,可可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
“但是,谁让你是秦尅最亲密的人呢,你要恨就恨他吧!”
“秦尅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害的我生不如死,这还不够,抱走我未满月的女儿,朝她身体注入毒药,她那么小,他却那么狠心!”
“我曾经爱过他,后来不爱了,这有什么错,人生本来就没有永恒不变的爱,他却这么害我……”
她像是诉说上一辈子的事情,声音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即使说到秦尅对他的种种虐行,她的声音也是轻飘飘的,风一吹就散了。
但是她的恨意是明显的,极端的,恶劣的。
她报复不成秦尅,就报复秦尅身边的人,多么的幼稚,又多么的变态!
“到底怎样,你们才肯放了我的孩子?”听着三宝在篮子里哭,苏翊的心都碎了。
宋云望了望深远的天空:“秦风不是给你们讲了条件,照做就行!”
“你……”苏翊摸了摸腰间的佩刀,杀意顿起。
宋云轻勾了唇角:“你的刀快不过我的手,我不介意于你的孩子同归于尽,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黄泉路上有个娃娃作伴,不至于太孤单!”
“疯子!”
苏翊压着眼底的寒意就要伺机而动,厉圣爵大步上前,按住她的手,朗声对宋云说:“你们提的条件我答应,厉氏所有资产全部奉送,放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