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来没多久,散场放完电影的许大茂也回来了。
他一到后院家门口,就发现他家笼子里的鸡少了一只,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偷了。
他雁过都要拔毛的人,这能忍?
赶紧就把媳妇娄晓娥喊了出来。娄晓娥也表示不知道啊,他就发动老婆一起去找找,问问院里的人看见他家鸡没。
院里邻居问了个遍,包括何雨柱与秦淮茹家,都说没见过。
何雨柱知道是棒梗偷的,但他不想参和这个事,也看不得许大茂的好,故意不告诉他。
秦淮茹则是真的不知道鸡是她儿子棒梗偷的,这时候棒梗还没回来呢,何雨柱也没跟她说这个事情。
这个亏许大茂不打算吃,他继续出院到胡同街边去问,偷鸡都偷到他家来了,不治治还得了?
这一问,还真给他问出来了,有人看到秦寡妇的儿子棒梗提着一只鸡,带着两个妹妹小当和槐花,往扎钢厂那边的路去了。
一听完这个消息,许大茂就认定这鸡,肯定是棒梗偷的了。
他家丢了一只鸡,同一个院里的棒梗提了一只鸡走,这还用问吗,哪有这么巧的事?
也不再继续找了,他当即就是带着老婆娄晓娥直奔秦淮茹家兴师问罪去了。
还不知道情况的秦淮茹,正在和一家人吃晚饭。
这次没有傻柱告诉她棒梗在路边烤鸡吃的事,即使三小孩今晚反常地吃得很少,她也没往深处想。只是认为吃惯了傻柱从食堂带回的鸡鸭鱼肉,棒梗他们对大白菜配窝窝头没胃口。
这可不是使性子的时候,以后可能都只有这个待遇了,她问三小孩:“你们怎么回事,平时都说不够吃,吃不饱,今天还挑起口来了?”
三小孩没说实话,没敢说偷鸡吃的事,只是连忙摇头,说吃饱了,吃不下了。
秦淮茹以为他们在装,不好意思说饭不合胃口,严肃地告诫他们:“以后都是这样了,我告诉你们,合不合胃口都得吃!”
婆婆贾张氏也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她也帮了下腔,只是语气委婉了很多:“棒梗啊,你妈说的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才长得好。咱家就这条件,将就着吃吧!”
说着说着她又转头问秦淮茹:“今天傻柱带菜回来没,他有好几天没有给我们家带菜了。这整天都是白菜窝窝头,棒梗他们怎么长得好,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秦淮茹打算晚上跟婆婆商量这个事的,看婆婆正好问到了,索性现在就说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傻柱就突然变了样,对我跟对路人一样,说几句就走,我没好意思贴上去问,正想找你捋一捋这个事呢。”
贾张氏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是不是你表妹那事闹的,你前几天答应傻柱,介绍你表妹京茹给他的,这事一直没办,他是为这事?”
以女人的直觉,秦淮茹不认为是这个,她微摇了下头:“感觉不像,傻柱像是整个变了一个人,说话都不夹枪带棒了,客气了很多,但同时对院里人的态度也冷淡了很多。”
贾张氏点点头:“我也感觉他有点变了,你说是不是岁数大了,想成家,想儿子了,所以他想搞好跟大家的关系,同时和你保持距离?”
她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这傻柱怎么就不傻了呢!”
秦淮茹白了婆婆一眼:“你怎么这么说人家,他只是外号叫傻柱,大家说顺口了而已,哪里傻了!”
贾张氏反驳:“不傻会这么帮我们家,谁家有好东西不是紧着自家人?”
秦淮茹没好气道:“有你这样的吗,感情他帮咱家还帮出不是来了。”
贾张氏也有点不高兴:“不是讨论傻柱的问题吗,你怎么说起我来了,我是就事论事嘛,又没说错。”
“不跟你吵,烦着呢,先吃饭吧。”
秦淮茹说完这句,就专心吃晚饭去了,本来是商量傻柱的问题,这和婆婆一吵,现在搞得思路都没有了,她想静静。
没了傻柱的贴心帮助,生活条件下降了一大截,贾张氏也烦,她也想静静。
三个小家伙怕偷鸡的事泄露,巴不得大人们别把注意力放他们身上,在她们讨论问题的时候一声不吭,现在也是保持状态。
贾家餐桌旁就这么呈现一幅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氛围。
这样的氛围没能保持到晚饭结束,就被两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正是许大茂和他媳妇娄晓娥。
许大茂刚推门进来,就迎来了贾张氏一通喷着火的话:“许大茂,你怎么回事,门都不敲就进来,喝多了吧,以为是你家?”
她正因为傻柱的事心烦,憋着火呢,许大茂这样毫无礼貌地推门就进,正好把她给点着了。
旁边的秦淮茹也对许大茂的行为很不满,贾张氏说了她想说的话,她没说什么,就看着许大茂,那像冰霜一样的脸色代表了她的意思,这许大茂必须为自己的行为给一个解释。
听到贾张氏这话,看着秦淮茹不满的眼神,许大茂没有生气,反而贱贱地笑了出来:“我喝没喝多不重要,至于我今天为什么来,你们得问问你家棒梗了,当然,问小当和槐花也一样。”
其实以他那张长长的驴脸,配上鼻子下的一小撮胡子,怎么笑都是给人贱贱的感觉。
要是面对傻柱的话,他还有点紧张,那可是说不过就动手的人。不过这一家的孤儿寡母地,话说得再狠又能拿他怎么样,他一定要棒梗为偷他鸡这事付出代价。
还是娄晓娥比较靠谱,张口就直奔主题:“秦姐,你儿子棒梗偷了我家鸡,我们家留着下蛋用的,这也做得太不是个事了吧。”
听着娄晓娥的话,秦淮茹冷得像冰一样的脸缓和了下来。
这娄晓娥背着许大茂偶尔会接济她们家,人也是一个好人,她说的话还是比较可信的。
同时想到三小孩今晚反常地吃得很少,她更加怀疑了,连忙看向棒梗他们:“你们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们偷的。”
棒梗是偷道高手,心里素质过硬,也可能是对偷东西这种事不以为意,毕竟在傻柱家偷惯了的,也没人说他什么,所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迎着她的目光坚定道:“我没偷鸡。”
秦淮茹在棒梗身上看不出什么,把目光转向了小当和槐花。
小当就差了哥哥好多了,被她看得心虚,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不知道!”
至于槐花,还这么小,脑子里只存着好吃好玩的事,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在那里保持着天然呆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