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展心里早就咬牙切齿——当然不是恨叶枫乔,他是恨自己啥出息呀!唉!自己这算是无药可救了吧?怨念横生的冲她翻了个白眼。只不过白眼对上叶枫乔的目光,就气弱地低下了头。
时刻关注着他们的雷启云,心里早已泛酸。此时看他们二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难受的同时还有些紧张。
叶枫乔看亓展的心虚之态,把玩着手机的手动作一滞,轻轻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声音带着不可拒绝的命令道,“亓展,把你瞒着我们的事说出来吧!要么,我只能请你离开!”
亓展惊愕地看着叶枫乔,除叶枫乔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亓展和叶枫乔之间看来看去。
亓展情绪低落地垂下头,露出‘受伤’的表情。
亓展惊愕的原因是不相信会因为这件事,叶枫乔竟然用如此冷漠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那么多年的朋友,难道就因为眼前别人的事,就能生气到把自己一脚踢开?
这个也是其他人同样不可置信的原因之一,之二就是再怎么讲亓展也救过她的命,再怎么样也得对他说话客气些吧?这么直白很伤人的!还有就是他们怎么没看出亓展有话没说?
亓展再抬起头时,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你想让我走就不能说得委婉一点儿,再怎么讲我在别人面前也要几分脸面。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哼!叶枫乔丝毫不买账,冷笑一声道,“你再给我装,信不信我立马就去找亓草!你不愿意说的事,相信在我的‘手段’下,她们娘俩很愿意讲!”
长耳朵的人都听出了叶枫乔的威胁,亓展冷着脸瞪着叶枫乔,叶枫乔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是你说,还是她说?”
亓展终于敌不了叶枫乔的‘相片脸’,收回了视线认命的点点头,连声道:“我说我说,我说行了吧?麻烦您老把您那摄人心魂的目光收回去行吗?我这脆弱地小心脏都快被你看‘爆’了!”
王倾一脸的不信与急恼,抓着亓展的胳膊语气不善地问,“你有事瞒着我们所有人?我不知道?”看着亓展连连点头,王倾像是被人给无故给抽了两巴掌,一张脸有些涨红。竟然被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给骗了,王倾觉得这事太丢脸!语气里难掩羞怒,“我们俩一直在一块儿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瞒着我的事?”
亓展有些不好意的冲王倾露出个笑容,弱弱地解释了一句,“我们俩是一直都在一起,我不是去给你买过烟,还一个人去上了趟厕所吗?”看着王倾冒着小火苗的眼睛,亓展忽然指着叶枫乔,理直气壮地说:“这些‘歪招’都是她教我的,你要生气就气她,这和我无关!”
不等二人再开口,叶枫乔曲起手指轻轻扣了两下桌面,“我没教你转移话题,快说!如果你还想救亓林的话,麻烦你把知道的快点说出来。”
说到亓林,亓展的表情凝重了不少。目光在王倾身上打了个转儿后,又看向叶枫乔,一脸的顾忌。
叶枫乔当然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开口道:“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自己做过的事总要承担后果,他亓林也不例外,只能看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亓展点点头,沉吟片刻才讲:“事情的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点初十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初十晚上十点多,亓林家里确实有女孩的哭声,那个女孩正是亓林姐姐的闺女,叫勤勤在镇上读初三。
深更半夜的她是怎么跑到亓林家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亓林把善因善果送到我三婶家时,两个孩子都吓坏了。亓林丢下他们俩,匆忙说了几句话就离开。
我三婶把两个孩子安抚好,始终不放心亓林,大着胆子和小来一起去了亓林家。两人刚好和刚出门的亓林碰到一起,才看到他怀里抱着的是勤勤。
我三婶问了他发生啥事了,他是一句话都没讲,只是说要麻烦三婶要照顾善因善果姐弟俩一阵子。
三婶想进院看看,不过亓林却说他现在要把勤勤送回家,等他回来再进院吧。三婶带着小来回了家,想着过个个把小时再回来看看,哪成想一觉睡到大天老明(第二天天亮)。
三婶急急忙忙地去了亓林家,就看到你家的院门大敞,除了不言不语的二婶,就是地上被水冲洗过的血迹,还有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儿……
其他人一个都不见了,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怕是只有找到亓林之后才能清楚吧!”
王倾皱起眉头,“一个厕所,买一包烟能弄清楚这么些事?这应该不是你三婶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的?”
就你这水平能破案?亓展破口而出的话费了番力气又咽了回去。解释道:“我只是用上厕所的时间打了个电话,问到的而已!”
“算了,这事先不要讲了!”叶枫乔知道他从谁的嘴里问出来的,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打断了王倾的话,“我还有一个事要说,挺严重的!”目光着重扫了王倾一眼,“怕是你又要有压力了!今天有人给我说,有人在对加晚自习回家的女学生伸出了‘色魔之爪’。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初十晚上。”
所有人的精神全被叶枫乔给‘提拨’醒了,就连一直恹恹的王孝男也露出惊诧之色,“你刚刚讲哩啥?”
“我说有人对还在念书的小女孩动了色心并付诸了行动,已经有人受到伤害,这个我可以确定!”叶枫乔甚是平静的叙述着。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人报警呢?”王倾反问。
王孝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报啥警啊!我爸家里报得还少啊!也没见着你们抓到人啊!再说我爸那儿也没丢东西,那些人可不一样,一个闹不好,事情大发了,丢人事小,这妮儿一辈子都别想过好日子!不如打掉牙齿和血吞,最起码没有人人都知道,也没那么丢人!”
叶枫乔挑眉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这话里散发着浓浓的异样感,却又说不清楚那异样是什么。
“听你说这事确实有些麻烦,”雷启云望向叶枫乔,“连受害人都不知道,从哪里能了解到凶手?对这个凶手一无所知,想抓他无疑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