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脏乱不堪,最糟糕的是沈昭月和唐凌霄不在一个牢房。
她进来之前想打点一下。
可狱卒好似早就收了命令,收了钱却不办事,仍旧把她和唐凌霄分开,让她单独住一个牢房,却让唐凌霄和一群人合住一个牢房。
唐凌霄的牢房就在隔壁。
“娘子,你没事吧?”
唐凌霄贴着墙问。
沈昭月走过去,靠着墙伸出自己的手。
中间隔着的墙太宽。
他们的手拉不到一块儿。
沈昭月自己倒是没事,就是担心唐凌霄一个人不适应。
“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没事。”
唐凌霄却仍旧不放心,一直不停地和沈昭月说着话。
“别吵!”
“再吵挨鞭子了!”
狱卒不耐地大声一吼,随之而来的是鞭子啪啪的声音。
沈昭月不得不停止说话。
她靠着墙坐下。
思考如今的处境,以及全身而退的方法。
人肯定不是她和凌霄杀的。
但进来之后。
她就没想着那么容易出去。
若这件事没有段戈渊插手还好,一旦是段戈渊差的手,那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和凌霄到底有没有杀人。
只想给他们坐实罪名。
沈昭月叹了一口气。
“把牢门打开。”
一道男声在空旷的牢房响起。
沈昭月抬头看去。
段戈渊走了进去,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沈老板,又见面了。”
“没想到是这样的境况。”
“牢房住着还舒服吗?”
“你好歹是玉竹的朋友,我特地交代了,让你单独住一间牢房,毕竟和那么多人挤在一起怪臭的。”
沈昭月眯了眯眼。
“王春花的死是你干的?”
段戈渊好笑地摇头。
“你可别乱给我扣屎盘子。”
“我好歹是县令的儿子,又怎么会以身冒险、草芥人命、知法犯法呢?”
沈昭月站了起来。
“我和你之间,可没有情谊可言。”
“县令公子不会只是单纯的探望这么简单吧?”
“有话直说。”
“我不喜欢兜圈子。”
段戈渊唇角压平。
“白玉竹如今身在何处?”
“我知道人不是你们杀的,也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下落,我就不追究你把她藏起来的事情。”
“甚至还会帮你们作证。”
沈昭月眉头一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玉竹不是嫁给你了吗?”
“她不见了?”
“难怪你派人包围怡红院。”
“你怀疑我把她藏了起来?”
沈昭月轻笑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荒谬的猜测,但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的确很想帮忙,可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有什么本事藏她呢?”
段戈渊冷笑一声。
“别给我装傻!”
“怡红院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是硬骨头。”
“只要钱给够。”
“她们立马什么都交代了。”
沈昭月,“……”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原来是怡红院的人出了内奸,把白玉竹的事情告诉了段戈渊。
当时情急之下。
她没来得及做好掩护,知道她替换新娘的人有好几个。
段戈渊拍了拍手。
“你们给我好好伺候她,直到她说出白玉竹的下落为止。”
两个狱卒拿着绳子进来。
把沈昭月绑到刑架之上。
沈昭月面色一变。
“你竟敢对我滥用私刑?”
“谁给你的权利?”
段戈渊坐在椅子上,避不作答,悠哉地喝了一口茶,随后对那两个狱卒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