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完了,我的雪儿不理我了!”钱多傻了眼。
“男人!呵呵!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的么?”噬月歪着头说。
“老大,你就别笑我了,看在那棵新鲜山参的份上…”钱多试探着说。
“蒋雪!过来!”噬月大喊一声。
蒋雪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连看都没有看钱多一眼。
“雪儿!嘿嘿!”钱多的表情,活脱脱就是一只舔狗的标准。
蒋雪没理他。
这三天她不要命的修炼和训练,就是为了把那些恶心的破事给忘掉。
“大姐大,您叫我?”蒋雪不卑不亢的说。
在毫无防备的时候,一记仙决被噬月一掌打进了蒋雪的胸膛,姑娘的护体灵力被打散,整个人的脉络都酥麻起来,原本整整齐齐的灵力变得散乱不堪,甚至连身体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换而言之,她动不了了。
“女孩子家也要大度一点,不就是替男人嘬了几口屁股嘛!别这么小气!来,钱多,我把她给你了,你把她衣衫褪了,也嘬她几下屁股,这不就扯平了?”噬月说。
出门在外,被这恶劣的野外环境折腾的吃不好睡不好,坚强的姑娘忍了。
修炼途中,被这样一个猥琐的男修各种回护,善良的女孩认了。
汇合之后,被噬月一说,方才知道自己上了当?!竟然算计我?一心一意为了他着想的女修心碎了。
现在,自己动也动不了,跑也跑不掉,任由那个骗子欺凌侮辱,这个噬月见钱眼开,嗜赌如命,这个钱多占尽便宜,猥琐可恶,偏偏自己反抗无用,身体和心灵双双受制于人,倔强的女子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掉落了下来,一串一串的,被山洞的晨光一闪,宛如珍珠一般,晶莹剔透。
出门砍柴造饭的蒋霜刚回来,就看到噬月在洞口看天气。
“嘘!”噬月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个荒山野岭的,噤声还能为了啥?蒋霜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妹子和那个钱多在一起。
罢了罢了,妹子喜欢就好!两情相悦,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
“她不是气恼老钱骗她嘛,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蒋霜听话的站了脚,奇怪的问。
“没原谅,我把她定住了之后,扔给钱多处理了,这会儿应该在做两个异性应该做的事情了!”噬月仿佛在说一件吃饭喝水一般的事情。
“啥?”蒋霜怒了。
谁敢对我妹子用强,看我不活撕了他!就算自己技不如人,那也要拼死一搏!仙界修士,可杀而绝不坐以待毙!
“让开!”蒋霜低沉的吼了一声。
“哎呀,好吓人!”噬月惊慌的拍了拍胸口,赶忙让开了路。
蒋霜风一般的冲了进去。
“晚了!”噬月喊了一声。
蹚啷一声,蒋霜抽出了自己的重剑。
山洞不大,门外和门内也就几步的距离。
“等你到了,这小两口都已经和好了!”噬月又喊。
当啷一声,蒋霜手中的重剑掉在了地上。
只见自己的妹妹脸上涕泪横流,泪痕还没干,嘴角笑意盈盈,整齐的白牙熠熠生辉,整个人倒在那个猥琐男的怀里,亲昵的吻了一下他的脸。
这,哪里有一丝一毫被强迫的味道?
“小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大不了的!”噬月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雪儿,我给你再涂点去疤痕的药膏,过些时日,我的雪儿就还是原来那个光彩照人的模样!”钱多嘿嘿笑着说。
姑娘红着脸点了点头。
“哥,你不是砍柴去了嘛,怎么还提剑回来了?”蒋雪好奇的问。
“真尼玛离谱,我以为你被他,被他给,那个了!”蒋霜手指着钱多说。
蒋雪反应了好一阵子才想明白自己哥哥说的“那个”是哪个。
“哥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想那些色色的事情?”蒋雪生气了。
片刻后。
“我受不了了!”蒋霜愤怒的离场,端着饭碗就走了。
“你们俩适可而止啊!”噬月看着对面都要住进对方眼睛里的两个痴男怨女,“赶紧把饭吃完,我们就出发!”
噬月也端着饭碗出了山洞。
“你们是不是拿什么东西威胁我妹妹了?她昨天还恨的咬牙切齿,训练起来连命都不要,今天被你定住,这就变乖啦?你们不会拿我的性命来威胁她,说她要是不从,就把我杀了吧?”蒋霜问。
“噗嗤。”噬月笑了,“你们这些小孩子能不能少看点话本子,实力不咋地,脑子里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不少啊!”
“我不是小孩子!”蒋霜怒了,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愤怒什么。
“你知道,像你妹妹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修,若是没有防备的被制住,被魔修俘获,会遭遇什么?”噬月问,但是没打算等他回答,自己便说了下去,“以前的魔修会毫不犹豫的上了她,然后卖到后方去,仙族的灵修还是颇值钱的,轻易不会杀掉。而现在,魔修会毫不犹豫的上了她,然后一直蹂躏到死,至死也不会给她一丝一毫反抗的机会。”
“仙族的女子看似温婉,实则刚烈。前线的灵修也一个赛一个的铁血,这些年更是如此。搞的我都怀疑她们是不是披着灵修皮囊的剑修了。以前我也不太理解,也没有人要求她们那样做,偏偏就是发生了,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所有的都这样。搞得连魔修看到前线的仙族女修都有点害怕了,宁肯找剑修对决,也不敢和灵修硬拼,天知道女修们疯起来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情。”噬月叹了一口气。
“你妹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你说,我们要是真拿你的命来威胁她,逼她就范,她第一时间做出的选择是什么?”噬月问。
委屈求全?忍辱负重?蒋霜在斟酌词语。
“别想了。等她恢复了行动,会毫不犹豫的拿起飞剑,割断自己的脖子。”噬月拍了拍他的肩膀。
“毛病都是惯出来的。后来我才发现她们为什么变成那样。”噬月说,“就是前线的男修太宠她们了!”
“啥?宠?”蒋霜一下子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
“是啊,这些平平常常的女修们,一旦上了前线,那就被一宠好多年,越宠越离谱,直到把她们的脾性和口味都宠刁钻了,直到把她们宠得眼睛里再也揉不得一点沙子,直到把她们宠得,再也不舍得离开那里。”噬月继续打哈欠,顺便伸了一个懒腰。
蒋霜心说就你这样的女流氓竟然也是被宠的家伙?
“在你们这些人眼睛里,这个宠,也许就叫爱吧。”噬月接着说。
“哼!爱哪里是长这个样子的!”蒋霜瘪了瘪嘴。
“那你说长什么样?就你这样么?现在扔给你一个妞,你能带着她活着走出十万大山吗?走不出去,死在这里,就是你心中伟大的爱情了?别胡闹了!”噬月讥讽了一句。
“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喜欢就要用强?她没有了反抗能力就应该对她为所欲为?这样做,我们和野兽又有何不同?”噬月恨铁不成钢的点着他的鼻子。
“女修啊,好摆弄的很!”噬月说,“只要你把她的心收了,她的所有都是你的,那叫一个彻底。你信不信,要是刚刚老钱敢对她用强,那可就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了。两个人若是有心,我随便搭个桥,给他们一个台阶,就行了。”
“你怎么又生气了?”钱多就纳了闷了,刚刚使出了浑身解术,才好不容易把这妞哄得高兴起来,怎么这一下子又生气了?
“没听见刚刚大姐大在外面说的什么吗?”蒋雪气鼓鼓的问。
钱多暗道一声苦也,心说女修们果然一个比一个心眼多,刚刚噬月在外面说啥我哪里知道?她倒是好,竟然还竖着耳朵听上了!
“说,你在前线是不是也有个什么相好,天天宠她?”蒋雪问。
钱多一顿赌咒发誓,废话,前线的女修?那是劳资这样姿色的男修能染指的吗?你不知道她们口味有多刁钻吗?
蒋雪这才破涕为笑。
“以后你去前线了,我也一起去。”蒋雪说。
“上前线?开什么玩笑?!不行!你给劳资在家呆着!”钱多跳了起来。
“还没有过门呢,你就敢凶我?以后我的日子可怎么过?”蒋雪的大眼睛上又蒙上了一层雾气。
钱多心说你就不要装娇柔了行不行,以后我不被你家暴就烧高香了。嘴巴上自然还是要哄哄。
“我就是要上前线!”蒋雪趁热打铁,又说了一遍。
“不行!绝对不行!”钱多回答的斩钉截铁,他打定主意了,任凭这小娘子说出大天来,他也不会松口的,笑话,前线那么凶险,哪里是正常人该呆的地方,那种苦头自己尝尝也就算了,自己的女仙要去,那是坚决抵制,没得商量,打死不干。
“不行就不行吧。”蒋雪的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了转,心里又绕了几个弯,甜甜的笑了,笑容特别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