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令尧挑眉,不答反问:“王府是我媳妇儿当家,她做了什么决定都没问题,我应该有什么感觉?”
柳拭眉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为何她家狗子说得好像她像是鸠占鹊巢呢?
他是个可怜的小丈夫,被河东狮管束得缩在角落里?
她不由反思:我是不是太强势了?丈夫都没人权了?
好在,皇甫令尧又转头对她笑嘻嘻地说道:“媳妇儿你说对吧?现在,我是你的!王府也是你的!所有的一切,你说的算!”
我是你的!王府也是你的!
这话叫人稀罕!
但——
柳拭眉还是柳拭眉,不走寻常路!
正常女孩子听到这种话都应该感动的,可她却不一样!
“哦。”柳拭眉抿了抿嘴,揪出一个自己做不得主的事儿来说:“关于你那位师父、师妹,我说的就不算,不是吗?”
想到粟弥音的恶毒、粟威的不讲道理,她现在还要气死!
嘴仗干得过宰相的人,面对粟威那个石头脑袋,她真的是没辙!
关键在对付其他人的时候,她都可以关门放二哈。
面对粟威,那是他师父,怎么放?
“师父、师妹?”慕将离拧眉,朝皇甫令尧看去,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皇甫令尧莫名心虚。
却又一脸委屈!
真的不关他的事啊!
柳拭眉叹了一口气,道:“慕兄还记得那个上浮生阁闹事、随意下手就毒了二三十人的小姑娘吗?就是他的师妹!”
慕将离与皇甫令尧相识多年,对他的事情略知一二,知道他的师承来历。
闻言,慕将离紧紧皱起眉头:“雁行山的山主、粟威来了?”
柳拭眉愣了下:他为什么知道我家狗子的师父是谁?
不过想想,他既然可能是我亲哥,肯定把皇甫令尧给查过了?
避开了自家媳妇儿,皇甫令尧给了他一个“我也很绝望”的眼神。
他怼天怼地都行,对自己的师父那是啥都不行!
面对皇帝他可以在地上打滚大哭,可粟威不吃这套。
再说了,粟威知道他是装的,要真敢来撒泼的那套,可能就一掌劈过来了!
之所以粟威后来不愿意留在帝京,一来是见他装傻那个劲儿,受不了;二来则是怕人多扎堆在帝京会坏事儿。
慕将离将皇甫令尧的反应看在眼里,很快就收回目光,但眸色变得阴沉起来。
柳拭眉没发现这两人的“眉目传情”,叹息道:“我一贯喜欢以理服人,但……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遇上这样不讲理的,我黔驴技穷了。”
她一向以理服人、不行就以武力服人,再不行就毒杀……
但她不能毒死粟威,打都打不过,粟威不讲理……
她没有丝毫赢面!
“所以……”慕将离得出一个结论,阴沉的眼风又扫向皇甫令尧:“你刚刚嫁过去王府,就受了委屈?”
皇甫令尧心口一惊:“瞧他那要撕了我的模样,这比老丈人、比大舅哥还凶狠!”
他连忙道:“我师父说他过几日就走了的,但师妹留下,所以……”
又看了一眼柳拭眉,生无可恋的二哈趴在桌上,道:“媳妇儿,等师父走了,就没人护着粟弥音那个小恶魔了,到时候我再找机会帮你揍她呀!”
必须立刻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