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救,皇甫令尧没回答皇甫瑶。
但皇甫瑶的舅舅们,被皇甫令尧说服之后,确实动起来了。
状告俞晚清杀害芳妃一案,即便俞晚清已经死了,也要追溯她的责任,并且延伸到了俞家身上!
虽说俞晚清已经嫁给了皇甫瑶,但这新婚没多久,就闹出一桩桩大事,证明俞家的家教不行。
养不教、父子过。
俞泛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在皇甫令尧这边的帮助下,他们找了帝京最厉害的状师,一定要在御前跟俞家打对台。
这是皇甫瑶的事,不谈。
此时,皇甫令尧心里想的是:你被人救出去的可能性,比我可大多了!
毕竟,皇甫权可是没想要皇甫瑶怎么样,却非常忌惮他皇甫令尧如今的势力。
这次,皇甫瑶容易过,他难!
且说——
皇甫令尧被抓走后,慕将离立刻过来柳拭眉这边。
“越是这种时候,我越是不能出宫。”慕将离说道:“让黎信去传话,让七舅母进宫来。”
舅母探望敦愚王妃,在情在理。
而张妙蓁来了,与她焦孟不离的梁升,自然也要来。
梁升有勇有谋,张妙蓁也是个有主意的,两人一个代表梁家、一个代表张家。
最为合适。
而且,因为这件事,慕将离也不用出宫去把那个神秘人捞出来了,他必须守着柳拭眉。
柳拭眉表示同意:“嗯,就这么办。”
等到梁升与张妙蓁进宫来,见到柳拭眉,张妙蓁立即过来拉住她的手,道:“拭眉,你的身子还好吗?”
就怕皇甫令尧出事,会影响柳拭眉的胎气。
“放心吧。”柳拭眉很冷静,道:“这次的事我有心理准备。”
她已经不像上一次皇甫令尧被抓走那样,依依不舍,又有些忧虑了。
而且,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做出彻底的决定,没想好要不要谋权。
可现在不一样,皇甫权逼急了她,大不了她不走弯路,直接结果了他。
谋朝篡位又如何,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只要皇甫权死了,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皇甫令尧自然就被放出来了,皇甫瑶的官司也不用打了!
“你能看开,那就好。”张妙蓁担心了一路,总算松了一口气。
梁升笑话她:“我就说拭眉不会有事,叫你不要急。这一路上,你那双手跟剪子一样,差点把手帕都给绞碎了!”
张妙蓁给了他一个瞪眼:“难道你不担心?”
但,没什么威势,跟打情骂俏差不多。
梁升不说话,回了她一个眼神。
慕将离进入正题,道:“先查查那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梁升点点头,道:“对。他的身份如此神秘,天牢里的卷宗都没有记载,但我想……有一个人,肯定是知道的!”
这个人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有了答案——皇甫权!
皇甫权一定比谁都清楚,关在天牢内牢中牢中牢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甚至,还是他亲手关的、也是他亲手抹煞了那人的所有身份痕迹!
“难不成,要去问圣上?”张妙蓁感觉不太靠谱。
柳拭眉也肯定:“圣上不会说的。不过,一会儿我过去给他诊脉,可以试试看提一嘴。我男人被关进了天牢,我若不跟皇帝求情,似乎也说不过去,对吧?”
她知道求情是求不来的,但求不来就算了吗?
自然不能!
慕将离朝舒君看去,道:“舒君,敦愚王不在,去了圣上那边,你得护着点儿你师父。”
舒君还是那副面瘫美少年的样子,但是很乖:“我知道的,师伯。”
未久。
柳拭眉来到长安宫,还没有开始诊脉,她就跪了下去!
“圣上,臣媳斗胆为敦愚王说情,他是被冤枉的!”
皇甫权捏着明黄色的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反问:“你的意思是,他没去天牢?”
柳拭眉抱着肚子,垂头说道:“不,令尧他确实去了天牢。”
“虽说他与四皇子一贯不对付,不说兄友弟恭。但刚刚丧了大皇子,四皇子又遭遇了这样的事,令尧最近很是感伤。”
“最近,他夜里常常睡不着。昨夜,跟臣媳说要去探望四皇子,臣媳自然不会阻拦。”
“至于为何贼人在这时候劫囚,臣媳自是不知,恳请圣上明察秋毫!”
她这么大的肚子阻碍,没有办法磕头。
只是跪着,已经很辛苦了。
但皇甫权没让她起来。
本身就对皇甫令尧这一胎不太能容,若是柳拭眉自己扛不住,可怪不得他!
他冷声道:“此事,朕自会做主。你身为内妇,又怀着皇孙,自当以自身为重。”
说完,又是拼命咳嗽。
每日舒君过来给他施针之后,咳嗽都会好些。
但每日清晨起来后,虽然病况似乎好了些,但实际上又没有好!
他还是依赖柳拭眉的针术的。
咳嗽让他没有办法,不得不向柳拭眉妥协,道:“你起来吧。”
“来人,给敦愚王妃赐座。先给朕诊病,少会儿传天牢的人过来问话!”
他是端着皇帝高高在上的威严了,但柳拭眉不高兴啊!
她心里不高兴,不能明着搞死皇甫权给自己扣上弑君的帽子,但她可以有别的办法!
譬如——
舒君在给皇甫权扎针的时候,龙榻那边,不断传来皇甫权的抽气声。
隆安忧心地问:“圣上可是疼得厉害?”
舒君下的什么针阵,全都是听柳拭眉在外面口述的。
他虽然知道皇甫权为何会感受到疼痛,但他家师父的决定,做徒弟的无条件支持!
皇甫权忍耐着扎针的穴位传来的疼痛感,蹙眉道:“是有些疼,为何跟前两日不一样?”
柳拭眉的回答理所当然:“回禀圣上,前两日臣媳用的针阵,是比较保守的治疗。但显然没能让圣上痊愈。这时候,理应用循序渐进的方式,不能一味保持原来的诊断方式。故而,换了一种针阵。”
九九摄魂针阵,是她师门秘技,当然是她瞎掰什么就是什么了。
其实,她也就是让舒君加了一个针阵,能让人疼的那种!
这种疼,不要命,也不会让人痛苦得死去活来。
但密密麻麻的疼痛,仿佛蚂蚁咬似的,疼不死人、却要疼上三个时辰!
够他受的了!
皇甫权狐疑地朝屏风那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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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毕!
新年伊始,宝宝们新年快乐!
狗子只能在天牢里给大家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