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江丹橘刚治愈后的效果是怎么样的,更怕江丹橘看到自己满脸疤痕之后,会伤心难过。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都会很难接受自己突然变得满脸伤疤,这种落差,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金全在外面,就听卢卡斯一直在里面说话,只是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很快,卢卡斯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金全把卢卡斯拉到一边,悄悄的问,“丹橘她现在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卢卡斯道,“任谁看了自己满是伤疤的脸,也不会高兴,我知道她已经是在我面前忍着了,她虽然笑着告诉我,她没事。可是我看到她眼睛里流露的都是忧伤。”
“你多安慰她,就说医生已经说了,等脸上的伤好了,会给她安排整容手术,这里整容技术是非常好,会把她变得比以前还要漂亮。”金全道。
“我怕她不能接受整容,她说已经欠我们很多了,不能再给我们添麻烦。”
卢卡斯说话的时候,焦躁的不行,他继续道,“父亲,不如告诉丹橘,你就是她的父亲,这样她的心里上可能会好受一点,如今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完全没办法弥补她过去失去的。”
这件事,金全不是没有想过。
可是,他不敢冒风险,毕竟江丹橘刚在白城不但受到了失去至亲的打击,如今相貌也被毁了,不能再刺激她了。
金全坚决不同意,在这个时候,让江丹橘的思绪再有起伏。
“以后,我们有的时间,慢慢让她接受。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她开心一点,等着脸上的伤口全部恢复好之后,再谈整容的事情。”
江丹橘自从解开纱布后,每天的表情都是怔怔的。
卢卡斯道,“丹橘,你一直都在医院里呆着,还没出去转转呢,今天天气特别好,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江丹橘一个劲的摇头。
她现在天天躲在病房里,哪里也不愿意出去。
卢卡斯实在是没办法,她知道,江丹橘是怕见到人。
他又道,“这里又没有认识你的人,我们就大大方方出去就可以,荷兰人都非常独立、自我,没有人会在意的。”
江丹橘还是不为所动。
金全怕她天天闷在病房里,要闷出病来了。
卢卡斯想起来了,丹橘比较喜欢艺术,在这一点上,卢卡斯倒是和丹橘不同。
别看他从小生活在这个艺术的过度,出门到处是博物馆、艺术馆,但是他很少进去参观。
除非是上艺术课,老师带着进去,不然,他都不会进去。
他喜欢赚钱,但是对艺术品投资,没有任何兴趣。
他的艺术素养虽然比不上江丹橘,但是他还是知道,莱顿是伦勃朗的故乡。
但是,伦勃朗的作品在莱顿的并不多,主要是在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和海牙的莫里斯皇家博物馆。
卢卡斯还是想用这个噱头,来吸引江丹橘出去外面看看。
“丹橘,我们莱顿不但是大学城,还出了伦勃朗这样的艺术大师,要不要出去看看,如今世界艺术史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生活过的地方。”
卢卡斯怕江丹橘仍然无动于衷,然后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江丹橘淡淡的道,“我出去。”
江丹橘穿好衣服,带上了一个棒球帽,把自己的脸压的非常低,就和卢卡斯,一起出了医院。
从莱顿医学院到莱顿城中心,需要经过莱顿火车站。
火车站下面的人流非常大,大多都是学生。
因为这里的莱顿大学,招收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这座小城里居住最多的也是学生。
江丹橘透过低低的帽延,看到来往的年轻面孔,意气风华,充满着朝气。
而自己,一直过的都是暮气沉沉的生活。
也许自己真的该尽快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