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手忙脚乱的把苏静宛从湖里捞了出来,虽然动作迅速,可她还是被冻晕了。
当众人把她抬上岸的时候,柳姨娘发疯一般跑了过来。
“静宛,我的女儿啊……”柳姨娘从众人手里接过了苏静宛,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开,顿时惊的尖叫一声。
只见苏静宛脸上一道巴掌长的伤口,从眉心划到了嘴角,皮肉外翻,简直比鬼还要恐怖。
苏鸿途惊慌的探过头来一看,眼睛顿时瞪成了铜铃,颤抖着手不住的道:“完了完了,一切全完了。”
他还在犹豫要把苏静宛嫁给夜迟墨做妾,此时看到她这副鬼样子,只怕最底层的农夫都不会要她。
苏鸿途闭了闭眼,摇头叹息:“命啊,这全都是命。”
李氏闻言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是惊的面无血色。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在这一刻全都心如死灰。
“是你,是你害的我女儿跌下冰湖,我要跟你拼命。”回过神来的柳姨娘一下子把矛头指向了苏卿瑜。
发疯一般朝她撞了过来,竟要拖着她进冰湖。
好在玉儿身手敏捷一脚踢开了她,把刀一拔挡在了苏卿瑜的身前,怒道:“再敢撒泼,我砍了你。”
柳姨娘哭天嚎地的倒地不起,她不敢再袭击苏卿瑜,嘴上却也不放过她:“你这个蛇歇心肠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啊?”
这个时候苏鸿途的大脑清晰了起来,苏蓝馨不能再有孕,已经算半个废人了,苏静宛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肯定也没了指望。
唯剩下苏卿瑜还好好的,凌王妃的位子也越坐越稳。
将来他的仕途,还得靠她啊。
“放肆,瑜儿是什么身份,也容得你在这儿撒泼,她如果想要推你女儿下冰湖,又怎么会奋不顾身的去救她,连自己的手都不顾了?”苏鸿途一把拉过苏卿瑜满是鲜血的手,怒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瑜儿为了救静宛指甲都断了,十指连心钻心的疼,你还敢说是她推的人,当时我看的清清楚楚,瑜儿为了救静宛多么奋不顾身,还差点儿被她一同带下去,你倒是会含血喷人,张嘴就胡说八道啊。”
柳姨娘惊愕的看着苏鸿途,目光里满是不信,平日那个对她温言软语的人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了她的脸。
尤其是他话里话外,还向着苏卿瑜。
柳姨娘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她的心里一片悲凉指着苏鸿途的鼻子大骂:“好你个假仁假义的苏鸿途,静宛的脸没有伤时你满算盘打的是让她如何为你的高/官铺路,现在她的脸毁了,你就嫌弃我们母女开始抱凌王府的大腿了。”
苏鸿途的脸青了白,白了青,怒声道:“我看你是患了失心疯了,来人把她给我关进柴房里去。”
几个婆子上前一把按住柳姨娘,拖着她往后院走,柳姨娘大骂苏鸿途薄情寡义,被婆子塞了一块破布在嘴里,顿时没了声儿。
苏鸿途被气的不轻,都忘了苏静宛还在地上躺着呢,李氏过来劝道:“老爷消消气,眼下还是先救静宛要紧。”
经她一提醒苏鸿途才想起还在地上躺着的苏静宛,看了眼她的脸,转头问苏卿瑜:“你会医术,她的脸你可治得?”
苏卿瑜扫了一眼,淡淡的道:“会是会,但伤口这么深得要缝针。”
“缝针,何为缝针?”苏鸿途一脸懵逼,他根本不知道缝针是什么意思,不仅是他就连在场的人也是一脸懵逼。
苏卿瑜轻轻的道:“就是把翻开的皮肉用针线缝起来,这样伤口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