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别人叫元氏二夫人,往事浮上心头,李氏恨的牙根痒痒,看苏鸿途的眼神,也变的又狠又怒。
苏鸿途自知理亏,也不敢跟李氏起冲突。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元氏不是已经病的起不了床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能走了?
隔着面纱,看不清元氏的面容。
苏鸿途想看又不敢看,他永远忘不了元氏那张溃烂的脸,当时他吓的啊的一声,险些腿软瘫在地上。
苏卿瑜迎了出去,伸手扶住了元氏的胳膊,将她请到了自己的身旁,元氏小心的坐了下来,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人。
“娘,你也是的,生了病怎么不叫女儿知道呢?”苏卿瑜像没事人一样,给元氏夹了菜。
心里却波/涛/汹涌,好一个狠毒的元氏,好一个无情无义的苏鸿途。
他们二人欠元氏的,永远都还不清。
今天就让他们,一并把账还了。
苏卿瑜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可是夜凌玄却看到饭桌下面,她的拳头紧紧的攥着。
像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虽然跟苏卿瑜相处的时日不长,可夜凌玄却知道,一定是有人触到了她的逆鳞,否则她不会被气成这样。
元氏的眼神有些无助,对着苏卿瑜摇了摇头:“算了,不要再说了。”
苏卿瑜紧紧的握住元氏的手,笑道:“娘,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话音一落,她的眼神温柔的看向李氏,说道:“大夫人这些年为丞相府操心不少,又这么照顾我和我娘,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这杯酒就敬大夫人。”
苏卿瑜端起酒杯,面带笑容的朝着李氏走了过去。
看着她带笑的脸李氏的心里不知为何,慌了起来,总觉得她的笑容里藏着杀机。
苏卿瑜把酒端到李氏面前,笑道:“敬大夫人。”
李氏强挤出个笑容,把酒接了过来,看了眼苏鸿途,又看了看苏卿瑜,小心的把酒送到嘴边,然后喝了下去。
酒跟寻常的酒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李氏却觉得如同蚀骨的毒药入腹内脏便疼痛起来了。
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心虚,她竟然觉得自己突然没了力气。
整个饭局下来,李氏是吃不下坐不宁。
每每一想到苏卿瑜那个笑,便觉得喘不上气来。
待到宴席一结束,她便和苏鸿途告辞回府了。
马车上,李氏心神不宁,手捂着胸口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她对着苏鸿途道:“老爷,我是不是中毒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苏鸿途十分嫌弃:“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就你了毒了,这不是在指责凌王府在你的饭菜里下了药吗?”
“我……”李氏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此时的心情,因为在苏卿瑜给她敬酒时,她分明看到了苏卿瑜用口语说了四个字。
我下了毒,这可是苏卿瑜亲口说的。
只是当时大家都没有注意,自然也没看见。
李氏摇了摇头,胡乱的道:“不行,我要请大夫,我要请大夫,我好难受。”
她又是捶胸又是扶额的,让苏鸿途也纳闷起来了,难不成真是苏卿瑜在酒里动了手脚?
当下,便让人去请了大夫,来给李氏瞧病。
大夫诊完脉,又看了看李氏的气色,摇了摇头:“大夫人应该是太过劳累,好好休息便没事了。”
说完也不开药方,拎着药箱就走了。
李氏一脸惊讶,不解的道:“我没有中毒,那为何感觉头晕眼花,胸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