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改了口,凤青鸾的心里说不出的开心,举起酒杯与夜凌玄轻轻一碰:“你是我的儿子,你的心意母后总是要顾及着的,听你叫我一声母后,我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夜凌玄心中一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凤青鸾看他把酒喝了,也饮下了杯中酒。
喝完酒后,两人的关系亲切了不少,夜凌玄主动给凤青鸾夹了一道菜,放在了她的碗里。
凤青鸾脸上带着笑,将菜吃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素菜,可是却吃出了山珍海味的味道。
唯有如意姑姑,一脸忧愁,看夜凌玄的眼神充满了不忍。
酒过三巡,夜凌玄感觉有些头晕,他用手撑住了额头,对着凤青鸾歉意的一笑:“母后,我不能再喝了。”
眼前的凤青鸾一会重叠成一个人,一会儿又分出好几个影子。
他觉得眼皮有千斤重,同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以往他都是千杯不醉的,怎么才几杯酒下肚,就有了醉意。
“母后,你在酒里加了什么?”夜凌玄强撑着问道。
凤青鸾淡淡一笑,语气温和的道:“睡吧,等你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话音一落,夜凌玄便重重的倒在了桌子上。
凤青鸾走过去,抚摸着他的头发眼里满是爱怜:“别怪母后狠心,只有你彻底的离开那个女人,你才不会受到伤害。”
“如意,帮我把殿下扶到床上去。”
如意上前,扶起了夜凌玄,将他平躺在床上。
凤青鸾上前,将手轻轻放在他的额头上,却被如意姑姑拦住了:“夫人,你要干什么?”
“无忧散能让他忘掉过去,为防万一,我还要将他的记忆篡改了,如此才是万全之策。”凤青鸾说完,便将如意推开了。
如意看着她的所作所为,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希望夫人做的这一切,真的如她所愿,殿下能忘掉那个女人,保全妖界的血脉。
做完这一切,凤青鸾身子微微一晃,如意姑姑急忙上前扶住了她,担忧的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凤青鸾摇了摇头:“无事,我已经帮他改了记忆,殿下从小就在妖界长大,而且他还有一个心爱的女人。”
因为耗费了太多灵力,凤青鸾的脸色有些苍白,如意姑姑看她如此模样,眼里满是心疼:“夫人,这值得吗,你不惜耗费你百年功力,只为让殿下忘掉那个女人?”
“值得,那个女人会让三界动荡,生灵涂炭,我儿只有远离她,才能求得平安。”
凤青鸾手中的灵力再度凝结,将一个木偶化成了一个美丽的女子。
“从此,你就陪在殿下.身边吧,你叫颜汐,记住了吗?”凤青鸾给木偶注入了记忆和灵力,她看着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颜汐缓缓点头:“记住了,我叫颜汐,殿下喜欢我,我也喜欢殿下,我从小与殿下青梅竹马,生死不弃。”
凤青鸾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如意走了出去。
……
魅城。
一连几日,苏卿瑜都没有再见到冥夜,他似乎是被自己恶心到了,哪个男人会想要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做自己的夫人呢。
苏卿瑜落得清闲,可是暗地里,却在想着该如何让冥夜交出他的鲜血,给自己解毒。
“老大。”十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卿瑜侧眸便看到它蹲在自己的手边。
小小的爪子上,高高的举起一个纸卷。
苏卿瑜眼中露出喜色,急忙接了过来打开,上面是毛豆给她写的书信,信上说他很想娘亲,还画了一个大人和一个小人拥抱在一起的样子。
看完信,苏卿瑜心里十分酸涩但又十分幸福。
这是她和毛豆唯一的沟通方式。
“谢谢你啊,十一。”苏卿瑜摸了摸十一的头,以示赞赏。
十一享受的眯着眼,能被主人夸赞是它最幸福的事。
“豆豆说,他想要见你,潇歌都快被他缠疯了。”十一把得来的消息告诉苏卿瑜。
苏卿瑜摇头:“绝对不行,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什么处境,在没有拿到解药之前,我还不能离开这里。”
最重要的,是那些族人。
十一叹了口气:“若是王爷在就好了。”
提起夜凌玄,苏卿瑜就一脸懊恼,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家伙的伤早该好了,怎么还不来寻她?
难不成,他遇到了什么意外?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升起,就急忙被她否定了。
开什么玩笑,夜凌玄是谁,谁又有那个本事阴他呢。
他一定是有事绊住了,等到事情办完就会来找她们母子了。
苏卿瑜摸着跳的慌乱的胸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苏姑娘。”门外传来了婆子的声音,苏卿瑜对十一使了个眼色,它立马钻进了她的空间里。
婆子推门进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笑的跟朵花儿似的:“苏姑娘,你的好日子来了。”
托盘上的衣服艳美绝伦,一袭鲜艳的大红色十分惹眼,再配上昂贵的首饰,这分明是一套嫁衣,难怪婆子说她大喜了。
苏卿瑜的目光淡淡的在衣服上滑过,冷着脸道:“何喜之有。”
婆子知道她不喜欢冥夜,但还是尽量笑的喜庆一些:“城主说了,姑娘若是不喜欢也没关系,婚事可以往后拖,只是今天这酒席,姑娘是无论如何也要参加的。”
“酒席?”苏卿瑜冷哼一声:“他算个什么东西,你回去告诉他,若是他的白事,我兴许会去喝上一杯。”
婆子一脸惶恐:“哎呦,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若是被城主知道了,他一定会大怒的。”
“好啊,有本事他就杀了我啊。”苏卿瑜一脸挑衅的笑,什么狗屁酒席,想都不要想。
“怎么,非要让本城主亲自来请你吗?”冥夜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婆子顿时变了脸色,急忙跪倒在地,还不停的跟苏卿瑜使眼色,让她不要跟冥夜硬碰硬。
苏卿瑜是什么人,是那种宁死也要给对方一刀的人,想让她服软,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