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1 / 1)

“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突然好饿!”血月趁南宫澈不注意,瞬移到了门口,在南宫澈没反应过来之时,掀开帘子快步走了出去。

从现在开始的行军期间,绝对绝对不要单独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南宫澈看着血月逃跑的背影,愉悦地低笑了起来,她忘了以前他对她的不好,又总好奇他和她以前的那些事情,倒是比以前可爱了许多。

笑了一会儿之后,南宫澈才抬脚往外走去,誓要看着她在他视线之内,才肯安心。

三日很快过去,阮暮天早将龙腾国要派人前来谈和的消息公布了,虽然引得众将士的嗤之以鼻,但众将士也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当面以目光‘羞辱’敌方将领的机会,默认了谈判的事情。

所以,今日就是龙腾国谈判使者到达夜阑国大军驻扎阵地,来和南宫澈求和的日子。

等到龙腾国派来谈判的人到达之后,夜阑国这边的将士才知道,其实就是皇太子龙耀玉、以及龙腾国的新上任国师!

这次事关重要,血月虽然扮成了小厮,却也跟在南宫澈身边,毕竟她有巫术护身,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她可以护得南宫澈安全。

南宫澈感念于她的紧张和关心,便同意她跟在身边了。

龙耀玉和国师进入军营之中时,被拦了下来搜身,哪怕两人身份尊贵,但战败方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就算是龙城莫在这里,也照样得遵守夜阑国的规矩。

于是,龙耀玉身上倒是干干净净,但国师身上却被搜出了大大小小几个盒子,一打开里面放的尽是些恶心的盅虫。

“你带这些东西干什么?”搜身的将士面色不善,厉声问道。

国师一脸无害地笑道:“本国师擅长养盅,这些盅虫都是延年益寿对本国师有益的,并不害人,长年带在身上,即使见了本国皇帝也是如此。听说你们夜阑国有防盅之药,本国师也就没有将它们留在军营了。”

几名将士互相交换了几个眼色之后,上前试了试那些盅虫,结果盅虫闻到他们身上的药,都各自仓皇后退躲避了。

于是,将士们一挥手,放了行。

简陋的长桌前,夜阑国与龙腾国双方将领在桌前开始谈判。

听了那国师虚伪的一番长篇大论,无非是想和上次一样,与夜阑国停战谈和,并愿意上贡大量物品之类,南宫澈冷笑着一口回绝:“本王拒绝!”

国师也不动怒,微笑问道:“那么夜王想要如何才肯停战呢?”

实际上,国师却在暗暗观察南宫澈所带来的人,只见除了阮老将军与几个身穿盔甲的大将之外,还有一个不起眼的清秀小厮。

那小厮一直低着头,似乎极力掩饰自己的存在,国师心里就稍微有些明白了:这小厮必然是陆血月假扮的!

因为人的相貌声音可变,眼神却是变不了,所以这小厮才不和任何人对视。

再说了,如果是一般的小厮,堂堂战神夜王爷,怎么会在谈判桌上带一个小厮?

知道南宫澈和陆血月都在这里,国师的眼底露出一丝愉悦的笑意。

“本王的要求很简单,龙腾国割地二十城,对夜阑国俯首称臣,废除皇帝,改为藩王。那么,本王或许可以考虑与龙腾国谈和。”南宫澈勾起唇角,眼底一片冰冷。

出尔反尔的皇帝,野心勃勃的皇帝,他怎会轻信?提出这些苛刻条件,不过是要让龙腾国死了谈和之心,知难而退罢了!

龙耀玉阴沉着脸道:“夜王不觉得这些要求太过分了?”

“那么太子你认为,此次战事由谁挑起?”南宫澈冷笑着反问,眼眸危险地眯起:“是谁在本王的王妃救太子性命、本王又放太子回国之后,立刻兴兵作乱的?是谁在城下日夜叫骂,放出盅虫想谋害夜阑百姓的?”

“咎由自取!呸!”阮老将军是个直性子,当下就一抱臂,朝龙耀玉和国师的方向呸了一声。

其他几个武将见状,立刻也都有模学样,均是朝龙耀玉与国师呸去!

龙耀玉脸色变了好几下,终是因为今日有重要任务在身而忍了下来,悻悻一拂袖后转头看向了国师。

“吾主命本国师前来谈和,并有亲笔信函给夜王。”国师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一份明黄布帛,对南宫澈说道:“虽然夜王无心谈和,但本国师还是想将吾主信函交给夜王,希望夜王能够改变主意。”

说着,他朝南宫澈走了过去,似是要亲手将龙城莫的信函交给南宫澈。

当国师走近南宫澈的时候,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防备地看着他,包括南宫澈身边的血月。

不过,国师只是将信函递到南宫澈面前,并没有任何其他举动。

南宫澈的武功也只有成魅可以匹敌,自然没把这龙腾国国师放在眼里,他冷眼瞥了瞥面前的国师,哼了一声接过信函。

“请夜王先行过目吧,或许夜王会改变主意的。”国师说完,就等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

血月总觉得国师没安好心,不由得往南宫澈身边挪动了几寸,以免发生突然状况她没法第一时间出手。

国师见状,心下冷冷一笑:不怕你离南宫澈近,就怕你离南宫澈远,让本国师身上之毒情盅虫感应不到你二人的心心相印!

此时,南宫澈快速将龙城莫的信函看完,冷哼一声将信函丢在了桌上,凤目一挑:“回去告诉龙城莫,本王对他信函上所说不感兴趣!十日免战期一过,本王会率兵攻入龙腾国皇宫!”

国师脸色微微一变,看了南宫澈半晌之后,拱手:“好吧,既然夜王心意已决,本国师也只能如实回禀吾主了。告辞。”

说完,国师就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国师之所以愿意离开,是因为他身上的毒情盅虫已经感应到南宫澈与陆血月之爱了,开始分泌出特殊液体了。

看着国师转身离去,南宫澈身边人都微微松懈了下来,但随即他们就闻到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待到心生警觉之时,都已经吸入了不少!

“屏住呼吸!”血月喝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南宫澈的口鼻。

她就知道,这个恶毒的国师没安好心!

将士们纷纷拔刀出鞘,拦住了龙耀玉和国师的去路,一时之间谈判桌前剑拔弩张。

“你们龙腾国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元帅!”阮老将军金刀一挥,只等南宫澈下令就要把两人给砍去脑袋。

只见龙腾国国师连忙抬起双手,口中解释道:“诸位千万不要误会,这香味是从本国师身上发出来的,对人绝对没有伤害。”

说着,他从身上摸出几个盒子,打开在众人面前,却是几条盅虫。

“这些盅虫是本国师用来延年益寿的,他们绝非有毒之物。刚刚那阵香气,是这条盅虫分泌体液所致,这是它每日的习惯。如果诸位不信的话,请召来军医,一检查便知道本国师绝没有说谎。”国师一脸诚恳地解释道。

血月眉头一皱,悄然以巫力查探,却果真没有发现那几条盅虫含毒,这才松开了眉头,对南宫澈微微点了一下头。

南宫澈见状放下心来,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对一名大将说道:“去将军医叫过来。”

“是,元帅!”那名大将立刻就拱手领命,到外面把军医叫了进来检查。

其实现在军队里的军医就是鬼医木子青,因为这次龙腾国依仗盅术,不但血月随行,木子青这个有功之臣也随军前来了,以防不时之需。

木子青进来之后,很快检查了谈判桌上的几条盅虫,确定了帐篷内的香气就是那条盅虫的体液发出来的。

他便拱手禀道:“启禀元帅,香气的确是此盅虫的体液所发出,据属下检查,香气无毒。”

众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毕竟鬼医木子青的话是毋庸置疑的。

“想必这位就是制出能防本国师之盅毒的鬼医吧?”国师看着木子青,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无遗憾地叹气道:“唉!夜阑国果然是能人辈出,没想到本国师一生研究盅术,你却能克制本国师的盅术,唉……”

国师心知他已经得手,南宫澈和陆血月都已经香气入体,不出三日就会尝到这无毒之盅的厉害,但他并没有得意忘形。

现在还不能说,因为说了之后,他和龙耀玉也别想活着离开了。

至此,南宫澈才挥手,让将士们放行。

于是,将士们收回出鞘的大刀,冷冷地看着龙腾国皇太子和国师离开,心里都是十分嗤之以鼻。

不知道为什么,血月看着国师的背影,总觉得有那么一丝心神不宁。

她对这国师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又感觉在哪里见过,却叫不出其姓名,或许是服下忘情丹之前见过,但不是以这种身份吧……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一下脉。”回到帐篷中之后,血月撇开了什么不能和南宫澈单独在一起的原则,一脸郑重地对南宫澈说道。

南宫澈看她担心的样子,笑了笑,依言把手伸了出来。

不记得从前之事又如何?她照样是他南宫澈的女人,照样为他的生死担忧!

如她所说,他能让她爱上他一次,也能让她爱上他第二次!

用巫术探了一会儿南宫澈的脉象之后,血月终于稍稍放下心来,自言自语道:“并无什么异常,也许真是我太多心了吧!”

“本王真是高兴,雪儿如此在意本王的生死呢!”南宫澈笑着吻血月的手指,在心里惋惜她浑身上下都有所改变,玉指也不如之前柔嫰,不过不论她什么样子,他都一样喜爱。

血月白了他一眼,起身要离开:“我去外面睡了。”

身为元帅身边的小厮,血月一直是睡在帐篷面前的,好在天气凉爽,又有鬼医研究的驱虫驱蚊之药,也并没有什么辛苦的。

“今晚伺候在帐篷里就行了。”南宫澈一笑,将她拉下来,圈在床上就禁锢住不许她动弹了。

不知为何,今晚特别想她陪着,不舍她去外面餐风露宿。

“你敢!”血月浑身绷紧,挣扎不已又怒瞪着他,以为他是要对她上下其手又做那种事,不禁恼火极了,这里可是军营啊!

看来,南宫澈在血月心里的信誉度已经降为零了……

南宫澈见她羞恼的模样,顿时忍不住失笑。他轻易地制止她的挣扎,啄了一下她额头,压低声音悄声道:“雪儿每次都反应那么激烈,本王哪儿敢在这里对雪儿如何,雪儿不怕那军法,本王还舍不得将雪儿军法处置呢!”

血月闻言一怔,停止了挣扎。

他说的倒也是,外面可就是一批接一批的巡逻将士,帐篷又一点都不隔音,料想他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让她的身份暴露,让她面临军法的处置。

想通这一点,血月白了他一眼,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睡吧。”南宫澈怜惜地勾了勾她被遮掩的玉颊,轻声说了句,率先闭上了眼。

左手,拂动了一下,帐篷里的烛火顿时被熄灭掉了。

血月微微一笑,紧张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也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寻找周公下棋去了。

她却不知道,这温暖的怀抱,三日之后她便要远离了。

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无法靠近半步……

三日之内,倒也还算风平浪静,大军继续休整,南宫澈和血月也相处得颇为融洽,血月心里的不安更是随着时间消失无踪。

只是到了第四日早晨,血月便被南宫澈的动静给折腾醒了,她意识才刚刚清醒,就闻到一股血腥弥漫的味道。

一惊,血月立刻翻身坐起,一看身边南宫澈早已起床,他单手撑着床沿坐在床前,正前方的地面上有一大滩鲜血,疑似南宫澈所吐。

“南宫澈!”血月立刻从床上跳下,握住南宫澈的肩膀,一脸惊慌地看着他,见他果然嘴角鲜血溢出,小脸更是惊慌失色。

好端端地,他怎么会吐血?

“本王……”南宫澈浑身其实剧痛无比,尤其是在看见眼前血月那无比担忧惊慌的眸子之后,他开口想安抚她,让她别为他担心,却只觉得喉头一甜,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你别说话!我马上去叫木子青过来!”血月以最快的速度镇定下来,转身就奔出帐外,大声叫道:“木子青!快叫木子青到元帅帐篷!元帅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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