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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么来了?”完全睡不着的闻絮风正靠在车厢上玩着手里的匕首,看到闻絮风撩起车帘走进来的时候,人都愣了。
“睡觉。”
闻惟德冷冰冰扔出俩字儿。
他的心情显然不好,无论是走路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的信息素味道,都显而易见的。这车辇本来就只有叁个软塌,现在被他叁个弟弟一人一个已经占用了——
他不是很在意,从一旁拽了毯子就铺在了地上。
“不是大哥你不是和那小母狗在一个车厢睡吗?哎好疼。”闻絮风被闻辞尘一肘子撞得没说完。
闻辞尘就站起来了,“大哥,你睡我这吧,我刚好我俩也睡不着。”
正在入定的闻望寒也幽幽睁开了眼睛,看着闻惟德没有说话。
“不用,睡你们的。”他仰面躺下。
闻絮风和闻辞尘面面相觑,然后他眼珠子一转,就站起来说,“我出去看看。”
“站那。”闻惟德冷道,“我说过了,这一路上别再碰她了。”
闻絮风后背顿时一僵,垂头丧气地回头坐下。他真是又委屈又想不明白,你说大哥和那小母狗睡一起不让他们去,他就认了,可为什么大哥都不跟她睡一起了还不让他去。
不爽,又不敢反抗,又打不过。
委屈。
闻辞尘是最了解自己双胞胎弟弟的人,叹了口气,小声跟他嘀咕,“你还不明白吗,大哥肯定是把持不住了才跑来宁愿跟你睡。”
“你们要真这么精力旺盛,明日别坐马车了,去行军列前当哨吧。”闻惟德的声音忽然冷冷地从不远处响起来。
闻辞尘立刻不敢吱声了,拉着闻絮风就就让他闭嘴赶紧睡觉可别再惹大哥生气了。
闻惟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倒不是睡个地板他就吃不了这点苦了。主要是,他刚才本来想睡觉——
就听见和悠那边有动静。
他走过去之后,发现和悠已经睡着了。
只是她睡得相当不安稳了,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被子缩在软塌的一角,头埋在被子里都不敢抬起来,浑身还像是被淋湿的雏鸟那样打着哆嗦。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把和悠额前散乱的发给拨开了。
说起来,虽然与这个女人正常相处的时间很少,但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也很少见到过这女人会这样。
明明都睡着了,还是在哭着。
哭的时候都无声无息的,像啜泣,又像是真的很伤心了无法压制的哀鸣。
可闻惟德看着那些晶莹的泪珠儿从她红肿的眼眶一路滚落,滑在她的脖颈里,像荷叶上的露珠儿那样干净剔透,又——
分明惹人想要将她蹂躏撕烂。
等理智回归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信息素不受控制。他冷静了许久,才从和悠的床边离开走出车辇。
闻惟德素来自持冷情理智的人,从来以为自己比他叁个弟弟要冷静的多的人——
第一次觉得。
他高估了自己。
……
和悠醒过来的时候,闻惟德也不在了,听服侍她的侍女说,从今天开始,连闻惟德都不会跟她睡一个车厢了。
也就是说,她这一路上,总算是安全的可以独处在一个车厢里了。
想到这里。
和悠的眼睛里浮现出了一丝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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