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是个gay,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这一点。
自己不喜欢女孩子,甚至很讨厌女性。第一次梦遗的时候,林延的梦中出现两个男人交|媾的场面,早上起来会发现内裤上有粘腻的赃物。那时候他确定了自己是个gay,喜欢的是男人。
因为自己性向的特殊,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女性朋友,更别提女朋友。以前家人以为他是性格内向,所以也不逼他找对象。
林延眉目清秀,是典型的俊秀长相,加上身材高挑、瘦长,光是身材和外貌方面就让林延有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魅力。尤其那双水润的桃花眼盯着人看的时候,被看的人时常会心跳漏拍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对林延迷惑住了。
加上他的职业是大学讲师,相当安分的职业,林延虽然行事低调,但是小区里的大妈们从未停止过要给他找个漂亮老婆的热情。在25岁之前林延一直强调自己要以学业和事业为主,这个正当的理由又为他添加了几分魅力值,也在一段时间内抵挡住了媒婆们的强大攻势。
然而,随着年龄的日益增长,在林延27岁的时候,他的婚姻问题渐渐变得棘手起来。不仅小区里的大妈们各个热心地要介绍自己哪个亲戚给林延认识,就连一向淡定的林延妈妈也开始为这个事情张罗起来。
林延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硬着头皮答应了家里给安排的相亲。据说对方是小学教师,性格开朗,这让林延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有点放松下来——教师的话,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共同话题跋。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颇受小资知识分子欢迎的咖啡厅,林延一大早就穿戴正式地出了门。
虽然自己是gay,无论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无法接受女性。但是他是家里的独子,爸妈还指望他传宗接代,他有义务给林家找一个合适得体的媳妇,生一个孩子——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推卸的责任。
对方一进咖啡厅的门林延就已经认出来了,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表,是约定时间前5分钟。林延喜欢准时的人,因而对那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那是位娇小玲珑的女性,说话的声音非常柔和,听着让人觉得很舒服。她的名字也很符合外貌,叫莫兰。
决定相亲之前林延就已经给自己做足了思想准备。既然不管怎样他都要娶一个要与之结婚的妻子,那起码也该选个能相处的。至于有孝心、心地善良则是必要条件了,若是这两项不符合,林延是绝对不要和对方继续相处下去的。
他很爱自己的父母,也正因为如此,他在发现自己是gay的时候痛苦万分。自己对女性没有任何好感,甚至一直抱着畏惧的心态,这样子基本上是没有办法去和女人好好相处的,更别提所谓的传宗接代。
好在莫兰是很温柔可爱的人,和她相处林延并没有觉得很太大的障碍——虽然心里对女性的畏惧依旧存在,但是莫兰给他的印象是好的,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进行了简单的谈话后,林延发现这个同样是教师的女人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她懂得很多,善于表达自己,而且很风趣。两人第一次见面之后就互相保留了联系方式,打算试着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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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交往的时候林延也都是愣愣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对莫兰有点反应,但事实证明,他对这个女人,只能敬而远之。只要莫兰出现在他50厘米以内的范围,他浑身就会起鸡皮疙瘩,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推开她!”
这令林延惶恐不已。
浑浑噩噩地和她继续交往着,一边想着如何得体地拒绝人家,一边恋情似乎是在飞快地发展着。
周末的时候他们按照惯例被林延的父母叫回家一起吃饭——林延一直知道自己的爸妈对她很满意。
那天在家里,吃完饭莫兰和林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看电视。
虽然林延心里不太愿意和她靠太近,顾忌到自己现在是在家里,和她坐两个沙发的话会给爸妈造成不好的印象,林延忍耐着心中的不适,硬撑着和莫兰一起看无聊的综艺节目。
忽然莫兰就拉起林延的手,说道:“小延,不然我们就这样结婚吧?”
林延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她,自己手里是什么时候拿着她打开的戒指,又是什么时候给她戴上戒指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回过神来,爸妈都一脸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而莫兰的无名指上不知几时已经添上了一枚不太大却很精致的钻戒。
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莫兰却是一副羞涩的样子。林延简直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被告知自己刚才对莫兰求婚了,莫名其妙地听着莫兰说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酒席都已经定好了。
林延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满脸欢喜的父母和自己身边的莫兰,有一种任务即将完成的疲惫感。自己的母亲和莫兰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个人正在筹划着怎么举行婚礼,从婚纱、婚车、司仪讲到了度蜜月,可林延丝毫没有要参与这个所谓的婚礼策划的打算。
因为他知道,莫兰会打理好一切的。
她早就计划好了。
说什么喜欢自己,其实也都是假的吧?也许一开始就仅仅是为了和自己结婚吧?
是不是自己是个gay的事实早就被她看穿了?
如果已经知道事实的话,她又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呢?
为了钱?自己教书根本赚不了多少钱,除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外,勉强可以维持全家人的生活。
那莫兰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般这种,不是为了财就是为了色。可是自己是男人,何来色?
一大堆的问题得不到答案,林延觉得脑子里面就像要炸开。看到父母欣喜的表情,他没办法说出自己不想结婚的话。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明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
林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忽然脑海中一直被压抑着的某个想法,瞬间扩大。
他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打车来到本市最热闹的gay吧。
他很紧张,拳头握得紧紧的,在春寒料峭的早春之夜,林延的鼻翼都微微有些出汗。
他想要有一次和同性之间的性体验。
买春也好,一|夜|情也好,只是想要在自己告别单身之前,发生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性之间的性|关|系。
。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