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阳的吩咐,吴大有立刻抓了个人过来。
他低声给陈阳介绍道:“此人名叫胡世军,是一名凡一重修者,在西火教伍崇郡香堂中,还是颇有几分地位,是邪凌真人的左膀右臂。除了邪凌真人之外,这帮人干了些什么事情,他应该是最清楚的人。”
陈阳点了点头,看向被特制铁链绑缚起来的胡世军,沉声问道:“胡世军,你们掳走的那些女人,现在都在哪里?”
胡世军已经投降,为了活命,他哪里敢得罪眼前的巡察使大人。
他连忙回答道:“启禀陈巡使,我们掳走的女人,都在郡守府的地下密室里。”
陈阳面露意外之色,自己天天和邪凌在郡守府商议事情,却不料人就被藏在地下。
这邪凌真人,胆子也真是够大的。
“走,回去!”
陈阳一声令下,朝着伍钟城赶回去。
回城途中,伍崇郡联军清点了下西火教被俘获的人马,有一千一百多人。
如此多人,伍钟城的牢房肯定是装不下,于是吴大有让其他六城带走了一部分人。
剩下一百多名西火教中较为核心的成员,则都是押解回伍钟城关了起来。
然后陈阳和吴大有,带人前往郡守府。
看到陈阳和吴大有,气势汹汹地进了郡守府,卫鹰的家眷全都一脸茫然,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陈阳令人搜查整个郡守府,寻找地下密室的入口,然后,他把卫鹰是邪凌真人伪装的事情,告诉了卫鹰的家眷。
知道真相之后,卫鹰的夫人、十二个小妾、儿子、女儿等人,全都大惊失色。
想到同床共枕、朝夕相处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亲人,他们简直感觉万分的恶心。
陈阳利用在地球学的心理知识,对他们进行了开导,他们这才好受了些。
“启禀陈巡使,我们找到入口了,不过……”
这时,一名城卫军士兵,前来报告。
陈阳问道:“不过什么?”
那士兵道:“不过密室有阵法守护,我们打不开门。”
“走,带我去看看。”
陈阳让士兵带路,到了郡守府花园的一个水池旁。
此刻水池已经被抽干了水,露出池底。
只见底部有个两米宽的洞口,有延伸往下的阶梯。
士兵点燃了火把,领着陈阳和吴大有,沿着阶梯朝下走去。
走了二十多米,前方一道石门,拦住了去路。
只见石门上,篆刻着符文,的确是有个阵法守护。
不过,这阵法很低端,也就相当于门锁,就算是暴力破阵也可以。
当然,暴力破阵,陈阳没必要那样做。
他很轻松就找到了阵眼所在,触阵法,石门轰隆一声打开。
本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在外行眼里,却是惊为天人,把吴大有和其他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
“走吧。”
陈阳招呼一声,迈步走进了石门中。
地下密室,出乎意料的大。
这里还留了几十个西火教的教众看守,伍崇郡城卫军一拥而入,很快就把他们全部斩杀、捉拿。
士兵大规模进入地下密室,进来搜查之后,把所有被掳走的女孩全都找到。
通过清点,一个女孩也没少,而且全部都活着,并且没有受到伤害。
吴大有和士兵们,都是大喜。
轰动一时的案件,如今终于有了结果,失踪的女孩子们,也总算是能和家人团聚了。
不过,陈阳见被抓女子毫无伤,却不禁感到古怪。
西火教显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而是在暗中活动的邪教。
邪教把年轻女子抓来,却什么都不做,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出了地下密室,陈阳对吴大有道:“带几个精神状况比较好的女子过来,这件事有些蹊跷,我得问问才行。”
很快,吴大有就带了十几名女子过来。
她们得知是陈巡使救了她们,都感激不尽,非常愿意配合调查询问。
陈阳开门见山道:“诸位,你们一个个来,把自己从被抓进地下密室之后,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孩站出来,道:“我先来。我叫刘翠,是丘葵镇的人,我被盗匪抓到地下密室之后,除了食物供给较少之外,他们并没有侵犯,也没有伤害我。”
“我叫吴婕,我是和罗媛一起被抓的,……”
“我是白杨村的魏芳……”
在场女子,一一叙述,经历也都差不多。
她们的答复,不禁让陈阳感到古怪。
到了第八个人时,陈阳打断道:“先停一下,你们当中,有没有谁是最早被掳走的?”
“我是第一个被抓入地下密室的。”
一名身材消瘦,面容还算姣好的女孩,小心翼翼地举了举手。
陈阳目光一亮,既然此女是第一个被抓,想必知道的事情,应该比别人更多。
他对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怯懦道:“我叫杨悦。”
“杨悦,你不要紧张。”
陈阳安抚了句,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在地下密室期间,有没有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些恶徒,为何没有伤害你们?”
杨悦打了个寒颤,眼中露出恐惧之色,眉头紧皱,道:“那些恶徒,伤害过我。”
说着,杨悦把衣袖拉起来,只见她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已经痊愈。
她接着道:“这个疤痕,是我刚刚被抓来时,其中一名恶徒用铁鞭在我身上留下来的。”
陈阳不解道:“咦,为何你的伤,恢复得这么快?”
杨悦道:“当时伤势很重,深可见骨,全靠一位姑娘救治,我这才能恢复。”
陈阳疑惑道:“姑娘?和你一起被抓的姑娘?”
“不是的。”杨悦摇了摇头,道:“那个姑娘,是和盗匪一伙的。”
听到这里,陈阳不懂了。
既然姑娘和盗匪是一伙,为什么盗匪打伤了杨悦,那姑娘却要医治她?
那么后来被抓的女孩,没有再受到伤害,难道和救治杨悦的姑娘有关系?
陈阳越觉得事情蹊跷,对杨悦道:“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