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袭来,观众席的人都面露畏惧之色,纷纷闪避。
眼看那道剑刃,就要击杀观众席的人。
突然,又是一道真芒,从主席台的方向射出,击中了剑刃,直接把剑刃打歪。
刷。
剑刃插入了地面,微微晃动,距离剑刃最近的人,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如果第二道真芒的速度,再慢一点点,那么这个人,就死定了。
“混蛋!”
剑刃脱手,陈阳暗骂一句,并没有理会出手之人,立刻挥掌,朝着左思邈的脑袋轰击而去。
左思邈已是吓得面色都青了,此刻他伤势太重,根本无法与陈阳一战。
他立刻腾空而起,朝着主席台飞去,想要脱离战斗。
可他腾空的速度,快不过陈阳的掌影。
不过,眼看掌影,就要将左思邈击中的刹那,突然,又是一道真芒,挡住了陈阳的掌影。
紧接着,只见主席台的方向,一道身影嗖的飞过来,将左思邈挡在了身后。
这出现的人,是左御刑。
刚才击飞陈阳剑刃,挡住他掌影的,也正是左御刑。
至于第二道真芒,救了观众席的人,是柳鸾旗发出的。
陈阳看向对面的左御刑,并没有着急出手,面对不灭境,他还没有击败对方的实力。
万一惹恼了左御刑,那么左御刑不顾一切把他杀了,他可没后悔的机会。
但他并没有畏惧,神色从容,拱了拱手,沉声道:“御刑王爷,我和左思邈正在进行生死战,此战也是你同意的,现在,你突然插手这场战斗,是何用意?”
柳鸾旗飞身而至,悬浮在陈阳身边,看向左御刑,冷声道:“御刑兄,难道你输不起吗,左思邈要败了,你就救他?如果陈阳要败,我是不是也出手?这样的话,还叫生死战吗?”
陈阳和柳鸾旗的质问,无不道理,让左御刑的行为,显得十分丢人现眼,是输不起的表现。
眼看战斗停顿了下来,观众们也都回过神。
刚才一幕幕太紧张刺激,大家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观看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现在思绪恢复,但却更觉得惊讶。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陈阳怎么就逆转!?”
“没想到,左思邈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天才。”
“可惜的是,有左御刑插手,中断了这场战斗,只怕这生死战是要取消,陈阳杀不了左御刑了。”
“生死战也能插手,这不是输不起吗,简直是丢皇室的脸。”
“左思邈是左御刑的曾孙,就算丢皇室的脸,左御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曾孙被杀。”
……
人群议论纷纷,传入左御刑的耳中,令左御刑的面色更加难看。
毕竟,这场生死战,是他同意了的。
而且,他之前对左思邈充满信心,此刻却亲自出手中断战斗,这简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哼!”
他冷哼一声,真元凝聚,声音传来,整个会场上,鼓噪的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
大家感到了左御刑的怒意,没人敢那么嚣张,去招惹一名不灭境修者。
而且,还是皇室。
左御刑神色淡漠,看向陈阳,道:“这场生死战,到此结束。”
显然,他不打算给出更多的解释。
说完,他转身,给左思邈使了个眼色,也不知传音说了些什么,两人都朝着主席台的方向飞去。
“且慢。”
见此,陈阳大喊一声道。
左御刑停了下来,回过头,冷厉的目光,将陈阳死死地盯着,沉声道:“陈阳,你是在叫我吗?”
陈阳并未回应,直接问道:“御刑王爷,我只问三个问题。第一,这场生死战,是不是你答应了,左思邈同意了的?”
“第二,你是不是认为左思邈必败,会被我杀,怕丢脸,所以才出手阻拦我?”
“第三,皇室答应的事情,就这么否决了,皇室还有信誉吗?”
“第四,这场战斗,还未分出胜负,我就想问问,左思邈是不是败了,是不是怕死,怕得要躲起来?”
接连四个问题,掷地有声。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陈阳,眼神中无不充满了惊骇之色。
他招惹左星月、左思邈就算了,左御刑可是不灭境修者,是整个冲武星,除了圣皇之外,最顶尖的强者之一。
惹上了这样的人,还能活命吗?
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无不猜测着,左御刑会不会,直接出手,把陈阳杀了。
事实上,陈阳并不傻。
身旁有柳鸾旗坐镇,他这才敢对左御刑质问,否则的话,挑衅不灭境修者,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接连的质问,令左御刑的面色越发阴沉。
一个凝魄境的小子,竟敢质问他这个不灭境,在他看来,这是对他的挑衅,不把他放在眼里。
“陈阳,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你如果再敢多说一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绝对的力量。”
左御刑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摆明了是霸道不讲理。
陈阳面若寒霜,便欲继续争辩。
这时,柳鸾旗传音道:“差不多,如果真把左御刑激怒,引发战斗,对我们都不利。”
“多谢柳院长。”
陈阳对柳鸾旗道了声谢,随即朝着选手席飞过去,一副自言自语的样子,喃喃道:“真没想到,皇室不仅不讲信用,而且还输不起。不知道,这件事,被圣皇知道的话,他会是什么想法?肯定会认为,自己的子孙不争气吧。”
这句话,陈阳是故意挤兑左御刑。
不过这一次,左御刑没有多言。
别说圣皇了,就算是皇室的几位封皇者知道今日之事,也必然责怪他他和左思邈。
“陈阳,这一切,因你而起,我绝不会饶过你。”
左御刑心头冷哼一声,回到主席台后,对王素潼道:“王丹师,你来主持今日的战斗,我先处理一些事情。”
“是,御刑兄。”
王素潼是中立的态度,当即点头同意。
左御刑带着左思邈,两人离开了会场,返回了在此地的住处,显然是去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