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槐颤抖着道:“不……不是我想针对陈家,我也是被人逼迫的,不不不,是被人指使的。”
陈阳心中疑惑,他在离开即墨界的时候,把所有的麻烦都已经解决。
按理说,即墨界中,不会有他的仇家。
当然,从谷槐之前的话中,陈阳听出来,谷槐很可能不是即墨界的修者。
那么,他来自白界?
这也不对。
白界的修者,都不知道,陈阳的家人在即墨界。
而且,陈阳接触到的白界修者,实力都十分强大,要对付方舟中的陈家之人,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
中浩界的人?
那就更不可能了。
一时间,陈阳完全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会指使谷槐对付自己的家人。
谷槐看着陈阳的眼神,不等陈阳继续发问,连忙接着道:“我是白界的修者,在白界也不算高手,因为受到那个人的指使,所以才来即墨界称王称霸。”
“那个人是谁?”陈阳问道。
谷槐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陈阳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给我讲一遍。”
谷槐不敢怠慢,连忙讲述了事情经过。
原来,谷槐本是白界中,一个小宗门的首领。
宗门的名字,就叫通天殿。
虽然名字气派霸道,但通天殿的实力并不强大,并且处处受到别人的限制,让谷槐十分憋屈。
但是,谷槐又想成就霸业,于是四处寻找洞窟、秘境,企图能有机缘,改变自己和宗门的命运。
有一次,他在进入一个秘境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他不知道名字,姑且称之为神秘人。
神秘人的实力极强,性格古怪,盛气凌人。
在狠狠地揍了谷槐一顿之后,神秘人给了谷槐两个选择。
其一,死在秘境中。
其二,去执行神秘人的任务。
谷槐不想死,当然是选择执行任务。
任务的内容,就是让谷槐去即墨界,杀光陈家的人。
这个任务,在谷槐看来十分简单。
他虽然在白界不算什么,但去了即墨界,就是顶尖的高手。
杀几个人,还不容易。
当然,为了让谷槐完成任务,神秘人让谷槐发下了循天誓,并且给了谷槐足够的资源和力量,保证他可以成为即墨界的最强者。
对此,谷槐十分兴奋。
他不在乎,自己的实力有多强。
只要能成为一方霸主,就足够了。
更别说,即墨界的最强者,那可是一界之主。
于是,谷槐带着神秘人给的资源和力量,回到通天殿,鼓动自己的门人,和自己一起前往即墨界。
虽然通天殿只是小宗门,但也有人心怀理想。
所以,最终跟随谷槐,到达即墨界的门人,只有五百人。
至于通天殿的副殿主,以及其他一千多的门人,都是他招募的白界凶徒。
之后,谷槐就带着新的通天殿,到达即墨界,以上层力量压制下层,通天殿很快成为了即墨界的最强势力。
可是,他无论怎么对陈家发力,却始终攻不破方舟。
这就让他,无法完成神秘人的任务。
而且,神秘人给了他五年的期限。
眼看五年就快到了,谷槐心中是十分着急。
所以,他见到陈阳带着陈家众人来通天殿时,心中是无比的兴奋。
只是他没料到,自己打不过陈阳。
听到这里,陈阳问道:“那个神秘人,留下了什么信息?”
谷槐道:“除了他的嗓音、体型之外,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他的面容始终笼罩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把他的外形画出来。”陈阳道。
谷槐立刻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描绘出神秘人的模样。
只见此人穿着长长的斗篷,身高一米九左右,体型中等,即使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光是这外形,就觉得阴森神秘。
可对陈阳来说,要从这个外形,判断出神秘人的身份,却是难如登天。
他是在想不出,自己的哪个仇人,会是这样的身高、身材。
而且,对方既然要杀人,为何不自己动手?
陈阳看向谷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信息了吗?”
谷槐面露思索之色,忙道:“对了,在这个神秘人的身边,还有个睡着的小孩。”
听到小孩,陈阳目光一亮,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问道:“那小孩长什么样子?”
也不知为何,陈阳觉得,或许这个小孩,就是自己的儿子安安。
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希望,陈阳也不会放弃。
看着陈阳急切的模样,谷槐有些害怕,忙不迭又把小孩的模样画出来,战战兢兢道:“小孩一直处于沉睡中,虽然有气息,但也十分微弱。不过,那个神念人,对小孩好像不错,离开的时候,是双手抱着小孩走的。”
说完,谷槐才发现,陈阳目不转睛地盯着星能绘制而成的小孩,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讲话。
陈阳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可眼前的小孩,和他儿时,简直是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说这不是他儿子安安,他都不信。
这时候,苏子宁、叶以晴等人,都看到了星能绘制的画像。
她们一窝蜂地,飞到了陈阳的身旁,激动不已。
“这就是安安,这就是安安……”
“安安果然还活着,他被那个神秘人带走了。”
“可恶,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竟然带走了我们的安安。”
众女七嘴八舌,又是庆幸安安还活着,有对那个神秘人感到无比的愤怒。
当然,更多的,是庆幸。
毕竟,所有人都不抱希望。
现在,却看到了曙光。
陈阳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对谷槐道:“你确定,小孩子长这样?”
谷槐忙道:“千真万确。”
陈阳又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神秘人,带着小孩子去了哪里?”
“不知道。”谷槐皱了下眉头,道:“不过……那个神秘人离开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他说……”
顿了下,谷槐似乎不敢说下去。
陈阳怒道:“他说什么?”
谷槐忙道:“他说‘儿子,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