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提出这个疑问了。
实在是顾小小的神态和阎御行太像了。
不过，他之前没敢说这个话。
阎御行倒是笑了，他侧过脸，盯了宴洲一眼：“开什么玩笑，你觉得，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有这么笨的女儿。”
宴洲：“......”
空气在安静了一秒后，阎御行皱着眉道：“算了，安排下去，一起让人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随着宴洲退下，阎御行盯着桌上那张贺卡的蛇精人像，他的眼角猛抽了一下。
他长得和这个东西像么？
一点都不像吧。
楼上。
卧室。
顾小小哭累了，趴在顾萧然的怀里闭着眼睛，两只小手还紧紧抱着顾萧然，时不时抽噎一下。
顾小南将一张银行卡递过来，神色很严肃：“妈咪，这里面有一百万，我现在报名参加奥数比赛，等拿到奖金，还会有更多的钱的，我不想看你在这里受委屈了。”
顾萧然楞了一下，睁大眼睛盯着南宝：“这里面的钱，你哪来的？”
“我之前参加比赛拿到的。”南宝走过来，抱住顾萧然和妹妹，黑眼珠闪过几分失落，声音也放低了许多：“妈咪，天赐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带着天赐一起走吧，好吗？我不想看着你和妹妹在这里受委屈了。”
“乖，妈咪现在还不能走。”
顾萧然的心有些酸，亲了亲南宝的额头，并没有拿他的银行卡：“这张卡，你自己收着，妈咪有钱，妈咪现在还有好多钱呢，你不用担心妈咪不够用。”
“妈咪，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不能走？”南宝仰起头，他稚嫩的小脸皱着，十分不解：“是不是你之前和阎御行签的合约？你走的话要付违约金？妈咪，你相南宝，我可以帮你赚到这些钱的！”
“小傻瓜，妈咪不是因为这些才留在这里的。”
顾萧然笑了笑，将南宝也揽在了怀里，轻轻抱着南宝柔软的身体，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走？
她当然想走。
但南宝的手术还没做，她怕错过这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请来霍南星了。
顾萧然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已经睡着的小小，她稚嫩的小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
小小那么想要爹地，她却因为自私不能让小小和阎御行相认，这对小小来说，真的公平吗？
或许，是她太自私了。
抬头，目光紧紧盯着小南，顾萧然温柔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半开玩笑道：“我们南宝现在长大了，会心疼人了，如果你跟着妈咪走了，你会不会想爹地？”
小南顿了一下。
眼神闪躲着没敢正视顾萧然的目光：“像他那样不负责任的家伙，有什么好想的。”
看着南宝明明内心不是这样想的，却偏偏还要迎合她，顾萧然的心更加酸涩了。
晚上。
用过餐，顾萧然第一次主动敲开了阎御行的书房。
她不知道的是。
上一秒。
一份有关小小的亲自报告出现在了阎御行的桌面上。
而报告的内容拦上，清晰印了几个大字。
亲子鉴定显示。
阎御行与顾小小。
没有血缘关系。
盯着这张检测报告，阎御行早就在意料之中，但他的眼神又明显有些失望。
这小丫头，果然不是他亲生的。
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男人，
咚！咚！
书房的房门响了。
阎御行回过神来，朝着门口的方向开口：“进。”
看到顾萧然走进来，阎御行不着痕迹地将检测报告收了起来，目光盯着顾萧然的眼神也冷了几分：“我一会才休息，你晚点再找我吧。”
“阎先生，我有话想跟你说。”顾萧然鼓起勇气，目光直直盯着阎御行，仿佛用尽她全身的力气一般：“是有关小小的亲生父亲的事，我想你应该有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