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先生?”顾萧然皱了下眉:“请问,你说的阎先生是阎御行吗?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听到顾萧然并没有多少敬意地直接说出这个名字,负责人立刻就认定了顾萧然和阎御行,关系绝对非同寻常。
他苦笑道:“顾小姐,既然您认识阎先生,昨天半夜,阎先生带着下属闯进来把顾长海给打成重伤的事,您应该也有听闻吧。”
“这样吧,您既然执意要见顾长海,您就跟我来吧,不过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就算见到了,他也没没办法回答你的。”
说完,负责人已经站起身准备带路了。
顾萧然僵在了原地,眼瞳微微放大了。
阎御行,把顾长海给打了?
这件事,她的确不知道。
随着负责人催促,她才回过神:“等一下。”
“顾小姐,怎么了吗?”负责人停下脚步,扭头看她。
“既然你们说顾长海昏迷了,那我看一眼林雅丽,应该可以吧?”顾萧然目光空洞,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指甲掐进肉里,她都没有感觉到:“我就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以。”
二十分钟后。
顾萧然终于见到了林雅丽。
几天不见,林雅丽往日贵妇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干瘪无光的肌肤与普通四五十岁的妇女没什么区别,她那双眼睛像是经历了极度的惊吓,看上去精神十分脆弱。
在见到顾萧然的一瞬,林雅丽的眼中充满了惊恐:“顾萧然,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顾萧然,我承认你哑巴是我害的,但这都是因为那个顾长海啊!这跟我没关系!我求求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林雅丽浑身颤抖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顾萧然冷笑了一下,她不知道,原来,她这幅嗓子哑了十八年,也是拜他们所赐!
看着林雅丽痛苦的表情,顾萧然的心早就已经麻木了。
或许以前,她还会傻乎乎地原谅。
但现在,不会了!
“林雅丽,我今天就一句,我母亲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她究竟对你们做了什么,让你们这样对她?!你们还有人性吗!”
“是顾长海!是顾长海做的,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林雅丽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当年,当年那个女人还以为顾长海给她端的是一碗糖水,她全喝了......我亲眼看着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就那么死了......顾长海说,只要她死了,那些财产不光不用分给她......顾长海还说,她这种贱女人,就该死,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空气。”
“你们说我母亲该死,那你们呢!”
顾萧然是彻底怒了,扬起巴掌,猛地扇在了林雅丽的脸上:“你们凭什么结束别人的生命!凭什么!!!”
“不关我的事,不管我的事啊!”林雅丽的神情更加恐慌了,她带着铐子的手捂住脸,身体颤抖地厉害:“都是顾长海,都是顾长海让我做的!”
“都是顾长海!”
嘭!
林雅丽突然用头猛地撞在桌子上。
似乎是太痛苦了,她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脑袋一边一边地朝着桌子上撞击下去:“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吧我吧!”
在林雅丽进一步受刺激前,一旁的工作人员迅速将林雅丽带走了。
不知道怎么离开的这里。
顾萧然只知道自己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般,游荡在街道上。
她更没办法想象那时候的母亲究竟经历了什么。
而这一切,竟然是她孝顺了十八年的父亲亲手做出来的!
回到小区时,天色已经黑了。
顾萧然在楼下的小公园里一个人待了好久,一直等到心情好一点,才拖着疲惫地身体回家。
刚打开门。
两个温暖的小小身影就扑了过来。
感受到两个孩子的温暖,顾萧然脸上的憔悴也减少了几分。
“妈咪,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你下午没去上班吗?”
“妈咪,快吃饭吧!我和妹妹给你做了晚餐!”
小小和南宝一口一句。
两个小家伙拉着顾萧然的手,将她拉到了餐桌前。
看着碗里泡的饼干,顾萧然哭笑不得,重新打起精神:“吃这些怎么能行呢?妈咪去给你们做饭。”
清水煮面,又烫了几棵青菜,陪着两个孩子吃完饭,又给他们洗了澡后,顾萧然才拥有自己的时间。
浴室内。
整个人泡在温水中,全身的疲惫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冲洗干净了。
盯着手机,看着电话备注:honey的哪一行,顾萧然陷入了纠结中。
要不要给阎御行发条信息?
毕竟。
顾长海的案子,他也帮了忙。
但一想到阎御行刚和别的女人相亲完,说不定现在正你侬我侬。
胸口突然就涌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冷着脸将手机放一旁了。
楼下。
顾萧然并不知道,有道身影一直默默护送她回到家,看着她刚租来的房子里全部亮起灯,才收回目光。
“阎帅,您这几天几乎都没有休息,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宴洲站在一旁,皱眉提醒:“阎帅,这么下去,您的身体吃不消的,我看anna小姐好的很,根本就不需要您担心。”
阎御行没说话,刚走两步,身体晃了一下,一片黑暗袭来,他整个人朝着后方倒了下去
“阎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