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花团锦簇,清香宜人,花丛中有一女子斜斜懒的躺在那椅上,肌肤莹白剔透,身材玲珑有致,比那花儿更加的赏心悦目。
几月前,黑甲军在内外围困之下,生死之际他曾说,若是他们能活着,他便要将心里话同她讲出来。
可是回京之后,一开始,他想着朝局太过混乱,他还是等等再说。
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他又对自己说,小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再等一等。
结果等来等去、拖来拖去,竟然拖到了现在。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战场上绝对是毫无畏惧,可是到了小妹面前,他却总是畏手畏脚,什么也放不开,什么也不敢做。
但是这两日他却实在是耐不住了,因为最近颜夕一直和萧泓禹走的很近。
毕竟萧泓禹作为当朝丞相,对朝中诸事皆了如指掌,颜夕便经常请他入宫,两人经常商议国家大事到深夜。
可虽然说是国事,但是他却还没有忘记当时萧泓禹上门提亲时执着的场面。
他昨夜睡觉做梦,就突然梦到了那小妹和萧泓禹聊着聊着,就从国事就变成了家事,从家事聊到了床上...
他梦中惊醒,思来想去不行,他今日一定要进宫说个明白。
慕容祁看到小妹睡得正香,不忍心打扰,就在一旁这样静静看着小妹的睡颜,他心里就觉得十分的满足。
好一会儿后,他看着颜夕微微张开的红唇,如花般娇艳欲滴。
慕容祁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看四周无人,竟忍不住偷偷俯下身低下了头。
他胸口鼓声如雷,紧张的似乎要跳出来一般。
慕容祁屏住呼吸,将自己的唇舌覆上了佳人柔软的唇瓣。
他本想偷香之后便立刻离开,可那柔软到不可思议、似乎要软到化掉一般的触感,让他再也舍不得放开。
颜夕半梦半醒间,仿佛觉得自己被一个石头压着一般,呼吸不顺。她手指微动,就要睁开眼睛。
慕容祁感受到了怀中佳人似乎快要醒来,身体突然一僵,竟不知如何办才好。
感受到怀中小妹身体突然僵直,就要挣扎,他此刻手足无措。
但是他只清楚一点,他不能让小妹发现这个偷香贼就是他,要不然他以后要怎样面对小妹?
于是他索性破罐破摔,将小妹的双手举过头顶,用一手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
然后他用全身抵住小妹的身体,怀中人正欲开口呼叫,声音便被他悉数吞吻进了口中。
颜夕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如同一只无助的小兽。
此时此刻,男子在上将女子彻底压在那贵妃榻上,感受到怀中的女人柔软,他的身体却僵硬得很。
他吻着小妹的唇,呼吸相融,唇齿相依。
可是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似乎到了一个骑虎难下的境地。
过了半晌之后,怀中的佳人似乎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施为。
慕容祁此刻懊恼不已,他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鬼迷了心窍——
然后就发展到了这样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
他颇有些绝望地起身,将小妹放开。
颜夕拿下眼上的丝巾,她刚刚还以为又是萧泓禹那个禽兽。毕竟这个人原来有前科,她刚刚还想着,一定要让慕容祁好好的修理他一番。
结果现在——
嗯,该找谁去修理慕容祁呢?
颜夕颇有些惊诧:怎么会是哥哥呢?
她坐起身说:“哥哥,你!”
慕容祁跪在榻边上,捧起颜夕的一只手,目光温柔地望着她说:“我原先就觉得,这天下女人哪一个都不及我的妹妹好。自我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之后,这种感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从漠北到江南水乡,女子或热情豪放,或妩媚,或温婉。他却始终看不上任何一人,因为他的心里早已有了那个绝世佳人,从此他的眼中再也容不进任何一个其他的女子。
“小、小妹你可愿、可愿与我...”
此刻,看着妹妹震惊的眼神,似乎是还在消化着这一信息。
他后面的话竟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慕容祁心中十分的懊恼,深感于自己的失败。
他怎么就会把事情变成这样了?在任何情况下说这话,都比像现在这样偷香之后再宣之于口的好。
他起身,准备转身赶紧离开,免得看到小妹失望的眼神。却没想到袖口突然被人从身后抓住。
颜夕含笑望着他的背影说:“哥哥,要知道我现在名义上还是那司马岢的皇后。我若想要凤临天下,便没法与哥哥正儿八经的成婚。”
突然一阵痛楚涌上慕容祁的心头,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我知道了。”
他明白小妹的意思了,他不会再来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