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看着叶轻歌快乐的样子,笑着抚摸着女儿的头:“爹爹希望的是歌儿能快乐的成长,只要歌儿欢喜,爹爹哪有不予的道理。”
言语神态之间,尽是无尽的爱意。
“既然爹爹不怪歌儿贪心,那歌儿这就将挑选的下人带到竹萃阁喽!”
叶轻歌的姿态,就是一个五六岁女孩儿该有的活泼,让叶海这个爹爹看的倒有些失神。
曾几何时,他也是向往着这样的生活,可是生活所逼,形势所迫,不得不隐藏自己的心性。
叶海摆了摆手:“去吧!”
就这样,叶轻歌带着那两个嬷嬷两个丫鬟向竹萃阁走去。
一路上,主仆五人没有说话,都在盯着自己的脚尖走路。
远远的看到自家小姐回来,白芷欢快的跑出阁口迎接:“小姐。”
看到小姐后面的四个下人,尤其是看到柳嬷嬷的脸庞,白芷也就明白了些什么。
没有看到白笙,叶轻歌皱了皱眉头:“白笙呢?”
白芷微微福了福身子:“回小姐的话,白笙听说小姐起的早给老爷和夫人请安,便去厨房给小姐做点心去了。”
主仆二人边说边进了阁院,叶轻歌好似全然忘记了,还有四个新来的下人在身后跟着。
进了屋子,吃着白笙端来的膳食,喝了一点儿暖胃的姜汤,叶轻歌感觉身子倒是好了许多,这才把眼神看向了在外面站着的四个新来的下人。
白芷忍了好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小姐是准备怎么处理那几个人呢?”
叶轻歌轻笑:“这几个人,过会儿先把名字问了再说,好歹也装装样子,也算合合规矩。”
白笙倒了茶水后,小声道:“小姐还要过会儿再理她们吗?”
叶轻歌看了白笙一眼:“这几个人我看着不顺眼,就想给她们个下马威,不然,我怕以后人人都能在竹萃阁作威作福。”
“而且,她们既然来到了我叶府,那就说明是签了卖身契的,所以怎么用她们,自然是我这个做主子的说了算的。”
听了叶轻歌这番话,白笙的内心很是不安,她觉得,小姐说的这番话,虽是在说外面的那些下人,却好似在说自己一样。
白笙立刻跪了下去,对着叶轻歌,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回小姐,奴婢定认清自己的身份,断不会不忠于小姐的。”
叶轻歌淡淡道:“多说无益,日久见人心。”
顿了顿,又继续:“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来我竹萃阁,就只能听从我叶轻歌一人的吩咐,若日后敢有违逆我叶轻歌的,我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女孩儿,竟然说出这样的狠话,但白芷和白笙,以及外面侯着的那些下人,居然都觉得这个女孩儿会说到做到。
空气中好似都有一股威严的气息在蔓延,只是很快,这种气息就消失不见。
话闭,叶轻歌又恢复了一副小孩子的姿态,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向屋外看去:“嘿嘿,白芷,白笙,你们放心,外面新来的这四个,肯定不会撼动你俩在本小姐心中的地位的。”
随后,叶轻歌一手拉一个贴身丫鬟,向屋外走去。
四个新来的下人,看到叶轻歌出来,不禁逗漏出了欢喜又期待的笑容。
叶轻歌小手一拍,对着白芷笑着指了指阁院外面:“白芷,你去我爹爹那里,把这四个人的卖身契拿来。”
白芷好像知道叶轻歌为什么这样做一样,兴高采烈的行了个礼,便乐呵呵的去了。
叶轻歌围着站在一排的四个下人转了一圈,小脸上尽显着精明。
指着最前面的一个下人:“从你开始,都给我介绍一下自己,说说自己的姓名,被卖的原因,以及擅长什么。”
接到命令的第一个丫鬟向叶轻歌福了福身子:“回小姐,奴婢王晓,因为家里爹娘想要个男孩儿,所以不喜奴婢,在弟弟生病后,爹娘就将奴婢卖了给弟弟治病。奴婢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但能察言观色,也有吃苦耐劳的性子。”
第一个丫鬟说完,第二个紧接着说道:“回小姐,奴婢北月,因为父母双亡,从小就野着长大,后来被见钱眼开的歹人给卖了,奴婢自知这世间冷暖,没有一番本事,但有的是忠心。”
叶轻歌倒是多看了一眼这个北月:“好一个忠心,忠不忠,以后只会知道,会烧火砍柴什么的吗?”
北月连忙回答:“会的。”
叶轻歌旁边的白笙有些生气的吼道:“会不会说话?以后回小姐的话都时候,都要说一句‘回小姐’,懂不懂?”
“白笙姑娘教训的是,奴婢下次绝不再犯。”
看到北月倒也还算乖巧,叶轻歌摇了摇头:“无妨,继续下一个。”
“回小姐,老奴玉原,原是一个商家人家的嬷嬷,商家人家逢变故,就将老奴卖了。老奴跟随商家多年,会算账什么的。”
叶轻歌看了看这个玉原,说实话,除了柳姨娘印象还深一点儿,其它的叶轻歌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只是看着还算顺眼,才带回来的。
又看了看最后一个柳姨娘,叶轻歌轻笑:“下一个。”
柳姨娘,哦不,现在是柳嬷嬷,柳嬷嬷藏起眼里的精明,声泪俱下道:“回小姐,奴婢柳琴,和家人走失,半路遇到土匪被卖,流落至此,奴婢虽不会什么,但小姐可以随意吩咐。”
都介绍完了,叶轻歌清了清嗓子,袖子一挥,这才笑着看着众人:“我呢,叶府的嫡女叶轻歌。是竹萃阁的主人。来了我竹萃阁,就最好把那些花花肠子给我收起来。”
“别看我年纪小就欺负我哦,总之,我的地盘我做主!谁要是敢给我叽叽歪歪什么的搞动作,我一定会让那个人见到不一样的我。”
“还有,大家要是能伺候的令本小姐满意的话,说不定本小姐一高兴,就把你们的卖身契给你们了呢!”
叶轻歌此话一出,不管是新来的还是以前的旧下人,在心里都多了一份企盼。
叶轻歌走到柳嬷嬷面前,盯着柳嬷嬷的双手看:“柳琴?听白芷说,你懂的药理,刚才怎么不说呢?”
柳嬷嬷听了这话,立刻跪了下来,但是她心中却嗤笑着眼前这个小姐,在她看来,此时的叶轻歌,就是一个佯装大人的小姐罢了,没有一点儿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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