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稍许的侃意,添上十分的嘲讽,这话让这两人感到非常不适。
若喜才懒得看他们的臭脸。
亚力山卓不愿意面见原身的原因目前不可知,但宁愿一直让其空占着王后之位,也不废了她,还要顾及表面关系。
多半是因为原身手里的那笔财富。
在这种占城立国的世界时代,有钱就代表拥有一切。
也多亏了原身手上的财富,需要本人亲口说明和亲笔签署才可转移。
要不然就亚力山卓这种卑鄙小人,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娅蒂安,你身为弗兰……歌洛丽亚王后的贴身侍女,伺候了这么多年,难道还学不会如何听话吗?”
沉默了一会儿的亚力山卓冷声质问,娅蒂安攥紧衣裳,耷拉着脑袋就去了窗口。
扑来的寒风打在脊背上,好像要刺穿她的骨头,仅片刻功夫,就冻得她喷嚏连天。
察觉歌洛丽亚和往日不太一样,亚力山卓便腆着脸跟她说软话,谁知整整十五分钟过去,眼前人愣是一个字也没回。
见状他下意识看了眼窗口立着的那位,眼底涌起一道寒意,娅蒂安只对上他的眼神一秒不到,当即又将头埋得更低。
【o(???)o娅蒂安好像很害怕亚力山卓?】小火锅疑惑的说。
细细打量自己双手的若喜,听了这话只牵了牵嘴角,心声回道:“又不用我喂狗头,爱怕不怕,与我有什么关系?”
“歌洛丽亚,是娅蒂安没用,照顾不好你,我马上安排新的人手过来服侍你,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些小事气坏了身体。”
忽然转过来,亚力山卓轻轻开口。
温柔的语调听起来倒像个人,只是这般虚假,让若喜直犯恶心。
“我看娅蒂安就很好,只是略微有些呆傻不知冷暖罢了,国王陛下突然这样关心我,我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难道说,是有人告诉你我死了?要不然你怎么进门就是一通哭呢?虽然也没挤出眼泪就是了。”
若喜的腔调始终寡淡,其中又夹带着n多条逼人的质问,这让亚力山卓有些应对不过来。
毕竟在他眼里,往后弗兰契斯科从来都是一个无脑的存在。
不用细想也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若喜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动了动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
“我想休息了,麻烦离开我的房间。”
亚力山卓接连被怼的语塞,见眼前人已经合眸,僵持半刻也只有离开。
很快,房门被关上,穿堂的风总算被截断。
娅蒂安冻得鼻涕流出来都不知道,双耳双手通红,甚至有些发紫,看上去像是坏了的红烧茄子。
“我们的白雪公主,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边突然传来冷艳的声音,吓得她哆嗦一晃,扭头看去,才见歌洛丽亚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僵硬的手捏上衣裳,木愣愣的感觉很是难受。
“弗兰……歌洛丽亚王后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明白……”娅蒂安很快又垂头,声音越发小了。
唇角微合,若喜只道:“你既不愿意说,我也不为难你。
看在你伺候我一场的份上,如今挨冻这么久,我就赏你一碗汤喝。
那是我睡觉前亲手熬制的,闻起来臭,说不准喝起来香。”
几句话出口娅蒂安瞳孔猛跳,似是被电击了那般,扑通跪下就是求饶:
“公主她手上有能牵着我性命的药,我是被迫的啊王后!您相信我,是她想要害您!
我为了活命不得不这样做,还请王后恕罪啊!”
小火锅傻眼:
【?(?'?'??)?就、就这么招了?】
若喜嘴角轻抽,这是哪门子的野童话?白雪公主要杀毒皇后,这话说出去谁信?
来本世界的路上,她已经想了好多套洗白方案,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魔幻的开局。
“她为什么要害我?”她不解发问。
按照正常的童话剧情来说,现在遇到的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因为小火锅说了,这是一个有着绝对正义与爱的世界。
作为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白雪,自然是正义与爱的化身,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恶毒的模样?
“我不知道,但公主殿下她……她不仅捏着我的性命,还抓了我的妹妹,我必须听她的话……
歌洛丽亚王后,求您救救我们,我死了无所谓,但妹妹她还小,她应该活下去,王后!求求您!”
娅蒂安崩溃大哭,跪坐在地上两手掩面,哭得双肩剧烈耸动,无助至极。
若喜眯眯眼,随即便心声问向小火锅:“她的忠诚度有多少?”
【(=^▽^=)百分之百,但无法查看是对谁,宝宝还是留心些的好,这是个魔法世界,不可轻易松懈】
小火锅警惕叮嘱。
“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一律按照敌人来看,查查白雪把她妹妹藏在哪儿了,连带她的底细,我全都要。”
若喜心说。
“王后,救救我,救救我妹妹,呜呜……”娅蒂安痛哭,哭声虽小,但漫出来的悲伤很大。
不过这与若喜不相干。
“好啊,今晚杀了白雪,我不仅帮你制作解药,还帮你解救妹妹。”她勾笑道。
娅蒂安哭声顿止,放下手,她那双饱含匪夷所思的目光,在若喜眼里,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歌洛丽亚王后,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我连公主殿下的身都近不了,如何杀她呢?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了吧……”
说话她又要拾起悲伤情绪继续哭,不曾想被床上之人当即打断:
“背叛我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娅蒂安,你这张脸很漂亮,我并不希望看见它沾满血单独挂在墙上。
这话你只能听这一遍,因为再想亲耳听到,除非你死了。”
幽幽轻缓的话语,棉花似的落在心上,却让娅蒂安感觉压了一块八百斤重的石头,迟早都要被压得粉身碎骨了那般。
“我……王后……”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怎么一觉睡醒跟变了个人似的?
娅蒂安心想道。
“母亲!听说您病了,您现在可有好一些?”温婉的女声随着玲珑的身姿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