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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毙?!
欧阳箬在楚霍天怀里瑟缩了一下,将头更深地埋入。
这便是帝王啊,一句话,便是人的生死。他不但操控着她的命运,亦是操控着全楚国人的命运……
楚霍天此话一出,皇后似被人掐了脖子一般,再也做不得一声。她看向那楚霍天怀中小鸟依人的欧阳箬,射出了刀锋一般的眼神。
欧阳箬不用抬头也知道皇后到底是什么表情。
别怪我,是你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她在心里冷冷地笑,那一点点报复的快感疯狂地滋长蔓延,充斥着她的胸臆,生疼生疼。身上渐渐暖和,但是那股寒气却已渗入骨髓。
楚霍天抱着她若珍宝一般,身上的玄色滚金边狐裘披风将她紧紧地包住,隔绝了外边的寒气与风雪。
但是那一声声哀叫却一声声地传入她的耳中,挥之不去,她似能看见雪地中,受刑的宫人一杖下去,皮开肉绽,有的挨不过,几杖便没了声息……
她的身上越发颤抖起来。
“别怕……”楚霍天的话温柔如昔,似知道她心中所想。
“冒犯了你,便是冒犯了我……”他更紧地搂紧了她,将她放在龙撵之中,龙撵起驾,旌旗华盖,金鞭开道。
帝王的尊严自古以来便是建立在杀戮之中……
皇后呆立在寒风之中,面上早已冻得麻木,手脚亦是冷,一颗心却似破碎了一般,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抱着另一个女人扬长而去。
他对她发怒,他在斥责她……他为了这个华地卑贱的女人在斥责她……
皇后的心比这隆冬时节的天气更加冷。
面前是凄惨的修罗场,他们点点血迹染红了雪地,那些宫人都不能活命了……她麻木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便走。
贴身的大宫女子紫叶追上前去哀声道:“皇后娘娘,难道您不救救孙公公……他……”
“自己无用,能怪本后不救他么?”皇后脚步未停,吐出的话更似霜雪。
……
欧阳箬一路被楚霍天护着到了“花延宫”,他又亲自抱了她进了内殿,一连声吩咐宫人端来姜汤热水。
欧阳箬喝了一碗姜汤,这才面色好看了些。
楚霍天似余怒未消,对宫人怒道:“伺候在柔嫔娘娘身边的宫人呢?怎么都不见了?真是该死的奴才!”
宛蕙连忙跪下道:“启禀皇上,此次跟去的就德轩一人及其他几位小内监,小半个时辰前,德轩回来过一趟,说有娘娘说要拿一件绣粉荷的披风,他这才急匆匆地赶回来拿了。恐怕是错开了。”
欧阳箬闻言诧异道:“本宫没叫他拿什么披风啊,难道是有人假传我的口信?”
楚霍天更是怒道:“都反了,整个后宫乱七八糟的。这皇后越来越失德了。”欧阳箬见他盛怒之极,慌忙跪下道:“皇上息怒,这不是皇后的错,也许是有些别有用心之人想置臣妾于死地。”
楚霍天叹道,搂了她坐在身边,俊颜铁青,半晌才道:“别有用心?朕就看那诬陷你的宫人中有几张眼熟的人呢。若不是她所为倒好好些,若是她所为,那朕的心便寒了。”
欧阳箬低头细想,轻声道:“皇上别追查了,再说皇上已经严惩了那些宫人了,他们……”
她想象着他们的惨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楚霍天的眉头皱得更深,冷然道:“好,不查了。不过也不能让你再受委屈了。从明日起,朕下道旨意封你为从四品芳仪,这几日择个好日子便搬到‘云香宫’里吧。”
欧阳箬闻言大喜,又要再拜,楚霍天拉了她的手道:“别跪来跪去了,以后在朕面前就随意点。”
欧阳箬这才笑了。
宛蕙听得楚霍天要封欧阳箬为芳仪,高兴地上前贺喜,一干机灵的宫人也忙连连跪下贺喜。
楚霍天见她面色如春,盈盈笑意若初升骄阳,洒了一室的温暖,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她盛妆赴宴,那样的美丽不可直视。
伏在她耳边轻声道:“箬儿,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也有份依靠。”
欧阳箬身子一僵,回过神来含笑点头。楚霍天见她应允,心中大悦,将她打横抱起哈哈一笑,转身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