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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被她这一番话噎得脸上一阵青白交加,在她面前只能瞪着眼。
凌玉见他如此,心中一腔怒火这才灭了,悻悻地将他给的药一口饮尽,又拿了凉茶水漱漱口。这才转身对他冷哼道:“好了,这可以走了!你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武功不如你,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与你拼。”
周生也知道她性子吃软不吃硬,这连日的困顿折磨,她这般千金帝姬居然也这般撑过来了,也不好再继续为难她。只黑着脸在前面领路。
凌玉出了门下意识地回头,却听见哑妇的门“咯吱”一声关上,她心中一暖,知道她在暗处看她,虽不清楚她到底是好奇还是因为真的担心,但有人知道她离开,这样的认知倒是令她的惶恐去掉不少。
周生领着她在黑暗中七绕八拐,他们本来住的地方便是十分简陋的巷子,不知是因为要下雨还是本来的地气如此,巷子中的地方湿滑,十分难走。
周生有武功,走得又轻又快,凌玉跟得吃力,她心中有事,故意拖拉,与他拉下好长一段距离。
周生走了一段停下来冷眼看她。凌玉被他看得心头发毛,连忙嘿嘿笑着解释:“我手脚还是发软,你别怪我,要不你走慢点……嘿嘿……”
周生冷哼一声:“别耍什么花样,你在我手中,就算你的展大哥在旁边,你也插翅也难飞!”
凌玉听了心中一惊,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心中想着莫不是他知道了展飞没死?周生见她不发怒,果然桀桀怪笑两声:“你的展大哥没死。你这下可高兴了吧。哼!展飞果然狡诈得很,我就想以他的本事,就算不能全身而退,却也不会落得身死的下场,没想到他居然被我的手下一击既中,好在我事后怀疑,派人去查看崖底,果然没看见他的尸首。”
他说完看着凌玉不动声色,眉眼间戾气升起,一把揪着她的胳膊:“果然他来联络你了?!不然你也不会是这等反应。”
凌玉心中一惊,面上自然显现出来,她怒道:“你疑神疑鬼做什么?展大哥武功盖世,你说他死了我自然一开始就不信!要是他联络我了,我还能好好地待在这里受你折磨!你放心!展大哥一定会救我出去,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你等着瞧好了。”
周生听了又看了她两眼,这才放手向前走,只是不再是自顾自走在前面,而是与她并肩。凌玉心中暗暗叫苦,没办法只能装作视若无睹。
周生领着她往偏僻之处走去,黑暗中,凌玉也看不清走过了什么街巷,只觉得隐约似要出了小镇,向郊外走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竟领了她走上山道。林中夜色森森,时不时有夜鸟怪叫几声。凌玉听得心头发寒,只得跟紧了他,好在解药慢慢有了效果,她走起山道也不并不是那么吃力。
山路越来越崎岖,凌玉犹如睁眼瞎一般,他的样子似要领着她去什么隐秘的所在,凌玉不知要被带到什么地方,也不知自己究竟还要走多久才能停下,心头的惶恐叠加,越发走得吃力。
好不容易又过了一个半时辰,凌玉走得一身香汗淋漓,这才发现他带她进了一处极其荒芜山边的洞口处。
“这……这是什么地方!”她气喘吁吁地问,里面黝黑深邃,黑夜中不知这里面是野兽洞穴还是别有什么天地。饶是她平素胆大,也望而生畏。
“跟进来便是。废话这般多!”周生拽了她的胳膊,往里走去。凌玉只觉得阴风扑面,不由挣扎起来:“你不会要这里将我杀了吧,你无耻!你卑鄙……”她还未叫嚷完,周生在她身上疾点几下,制住了她的哑穴,冷哼一声:“要杀你也不必这般费力!”
凌玉口不能言,只能由他拽着往山洞中走去。
……
灵春第二日醒来之时,却发现查三少早就上了早朝,她红了脸从外面的软榻上起来,府中一位年纪稍长的侍女进来收拾东西,见她面色怔忪,不由抿嘴一笑:“知道你刚来不惯夜里伺候相爷,以后日子长了就好了。”
灵春见她并无责怪之意,心中一松,忙起身帮忙收拾:“这位姐姐见笑了,我之前只是粗使丫头,所以……还未请问这位姐姐叫什么?”
那侍女笑了笑:“叫我巧菱吧,是相爷的贴身大侍女,你以后就跟着我做事。你刚来,本来值夜不是由你做的,只是昨晚看着相爷挺器重你的,又留你伺候了,所以我这做奴婢的也不好说什么。”
灵春闻言心中黯然,她知查三少留她不过是为了封她的口,试探她,倒并不是真的器重。她独自出神,巧菱看了看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灵春妹妹,你喜欢相爷是吧?”
灵春被她这一句唬了一跳,吓得面色发白,连连摇手:“巧菱姐姐,你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我没有!”
却没想到巧菱倒是又一笑,手脚利索地整理被褥,回头笑着道:“这有什么的,府中多少姐妹都喜欢相爷,若说不喜欢,那才是真真正正不正常。还有些存了心思的,想着让相爷收房的,也是一抓一把的。只是容姐姐劝你一句,喜欢相爷是一回事,别死了心眼……”
她说着突然叹了一口气:“相爷的心,依我看,早就装了人了。女人这一辈子很短,别寄托在这虚无缥缈的事上去。”她又笑了笑,松了一口气似的:“不过还好,我过两年就嫁人了,我瞧着你人看着老实,以后伺候相爷还是由你接手我放心。”
灵春见她神色并不是警告也不是嘲笑,心头一暖,知道她的确是存了好心劝自己,低头轻声道:“若是心中有人,又放不开,我看相爷的活法太累了……”只是谁能真正说放便能放得开呢?
巧菱见她眼眸中带着一丝疼惜,摇头一叹,并不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