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听到贵妃娘娘这般说,又想到贵妃娘娘还有两个皇子和一个公主,要弄清楚这位公主的脾性|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日后若是她嫁给了太子,那也是要在贵妃娘娘的管辖范围内的,自是得早早的将她的脾性给摸清楚了。
宫人将自己在姜芜宫内所听到的都告诉了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闻言,看着唐清懿说道:“到底是嫡庶有别,这位姜芜公主和那位姜裳公主,实在是比不得。”
唐清懿闻言,只是说道:“看来贵妃娘娘日后少不得要多忙活了。”
贵妃娘娘叹了口气,面上满是无奈。
这跟姜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怕是日后有的闹腾的时候。
这么久以来,后宫内也算是安稳,贵妃娘娘也算是游手好闲了些年,如今有了太子继位,日后宫内的争斗也绝对不会少。
唐清懿见贵妃娘娘一副很是头疼的模样,笑着安慰道:“贵妃娘娘好歹也是有两个儿子的,再加上皇上对贵妃娘娘的情意,倒也不必如此忧心。”
她的安慰倒是半点儿没见宽慰了贵妃娘娘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叹息道:“罢了,日后再看吧。”
“我就不多留了。”唐清懿只是在这里坐坐,南挚已经完成任务准备回去了,她自是也不必留在这里。
贵妃娘娘也没有多留,等唐清懿走后,才对宫人说道:“你回去,就告诉那姜国公主,说本宫吩咐你给她置办一些屋子里摆放的东西。”
免得姜芜这样一来就给人下马威的脾性会找宫人的麻烦,贵妃娘娘还是命人去准备了一些给姜芜摆放的东西。
唐清懿则是跟着南挚回到了南王府。
刚巧唐清懿才到了南王府内,季思生便过来了。
“大小姐,你之前去不是叫我多关注梁涵吗?最近倒是也有发现他们有些不对劲儿。”季思生将自己所知的告诉唐清懿。
“你说前些日子他出了一趟远门······在外头待了十日之久。”唐清懿想了想,问道:“如今是什么日子?”
“十二月初六。”南挚道。
十二月初六······
唐清懿在心中念了一遍,大概清楚了一些。
梁涵出远门应该是和蛮人勾结。
唐清懿算了算时间,他们勾结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是寻了个合适的时机,才开始动手。
上辈子是孤立无援,如今却是还有姜国联姻,想来也会比上辈子难对付些。
反正今世有她在,可以提前好好部署,总比上辈子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南挚见唐清懿面色肯定,问道:“怎么了?怎么发愣了?你心中如何想的,尽管说出来就是。”
唐清懿呼出口气,抬头一眼不错的看着他,道:“我若说梁涵已经和蛮人勾结了,你信吗?”
南挚听她这话说的这么肯定,想到先前百里穆的事儿,忍不住笑道:“怎么?这又是算出来的?”
“是!”唐清懿点头,“所以你到底信不信我?”
南挚将南琛从她的怀里抱出来,道:“本王不信你信谁?”
唐清懿这才笑弯了眼,“信我就好,那就做好部署,咱们提前准备好,不过昌王那边也不要掉以轻心。”
南挚点了点头。
南昌已经多日杳无音讯,可大庆城内也为轻易掉以轻心,毕竟南昌手中的人也不少。
季思生见此,面上没有情绪,只是微微低头,声音稍微有些僵硬,“大小姐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唐清懿点了点头,道:“军机府麻烦你了,最近没有什么事儿,你也可以歇一歇。”
季思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这就先回去了。”
他离开,还能听到南挚和唐清懿的聊天,无非就是南挚关心唐清懿的一些喜好。
唐清懿如今过得很好,他在这里只会是打扰的那一个。
等季思生走后,唐清懿才将自己在宫内所听说的告知给南挚。
南挚正抱着南琛,根本就没有将唐清懿的话放在心上,唐清懿见他一副根本毫不在意的模样,不知道他是对那位姜芜公主没有兴趣,还是对自己说的话没有兴趣,忍不住捏了他腰间的肉。
只可惜他的肉比女子还要紧致,根本就捏不起来多少肉。
南挚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还毫不知情的模样,唐清懿只觉得更加的闹了,耍小性子一般,问道:“我方才同你说的什么?”
南挚眼神微撇,想了想,倒是将方才唐清懿的话都给重复了一遍。
闻言,唐清懿心中的恼怒才消了些,道:“你既然听得清楚,怎的就不知道回我两句?”
“无关紧要的人管她做什么?只要不把大庆翻个天,大可不必关注。”南挚知道她是不悦在哪儿,于是说话便也好听些,“若不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本王便是记都不屑于记下来的。
“好了,本王这一上午也累了,你去吩咐厨子今个儿做昨日的那些菜,味道不错。”南挚这是当真没有将那位姜芜公主放在眼里。
唐清懿心中高兴,便也不再多计较,去了厨房吩咐。
姜芜根本就没有入了南挚的眼,唐清懿心中高兴,一个午膳下来,体贴的交他心中暗自害怕饭内可是下了什么。
毕竟从前他们没有在一起的时候,唐清懿对他下手可是半点儿不见得客气。
直到良久没见有什么问题后,才微微放心。
南王府内十分安静,宫内这时候却是少不得起了事端。
贵妃娘娘的寝宫内已经是一片热火朝天。
起因还是姜芜和姜裳竟是吵了起来。
姜裳本是要去向贵妃娘娘请安,没想到路上却是瞧见了姜芜。
姜芜原本在姜国的时候,是庶公主,如今眼见该风光无限嫁给太子的嫡公主姜裳竟是成了什么社王妃,不仅没成太子妃,连嫁的人也还是那个草包,见之,自是少不得要嘲讽一番。
姜裳原本是姜国的嫡公主,旁的不说,这脾气也不会小,只是比之姜芜,在外头更知道身份二字,见此也是呵斥了一番,却是糟了姜芜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