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南挚吃完早膳跟药之后,唐清懿又迫不及待的询问他。
“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眼睛变得清晰一些了?”
看着唐清懿的小表情,南挚都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的问题了。
季思生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说道:“王妃,就算是你的药再怎么有效果,也不可能吃下去就立刻见效吧?”
这种话说的倒是没有错的,就算是真的这么的有用,也绝对不可能完全吃下去就有用吧?
唐清懿轻哼了一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我又不是傻子,当然是知道的,我只是在问王爷感受,感受如何?”
“感受是什么?”南挚重复了她的话,随后又道:“味道苦,难喝算吗?”
唐清懿:“……”
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季思生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而旁边坐着的刘雨荷却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了起来。
“好了,我不跟你们说了,明天他已经过就好的差不多了,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
唐清懿已经开始整理起衣服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快点将刘雨荷给送回去,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不尽快将刘雨荷的事情解决掉的话,他们也会很难办了。
一旁的刘雨荷听到这话,脸上又露出了几分的不耐烦。
她是真的不想离开南挚的身边,如果留在他身边的话,尚且还会有一点的希望,要是真的回去的话,那她这辈子就只能留在那个地方了。
可是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跟努力反抗呢。
“今天去也行。”南挚突然开口。
几个人都是一愣,刘雨荷更是不敢相信的看向了他,
没想到提出这个观点的人竟然是南挚本人,原本她觉得南挚至少不是最为着急的人吧,但是现在看来,也完全是她猜错了。
兴许南挚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的讨厌自己。
“现在你的眼睛还没有完全好的。”
“但是快好了不是吗?”南挚看向了唐清懿,眯了眯眼睛:“虽然我还是看不见王妃的具体样子,但是我可以看清楚王妃的轮廓了。”
季思生也思索着开口,“如果现在出发的话,傍晚的时候就会到了,但是到了之后总要有个落脚点吧,总不能住在县丞的府上?”
刘雨荷一听这话,抬起了头,紧紧地盯着几个人看,随后说道:“住在县丞府也行,就当我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她故意将‘照顾’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其实是别有深意。
南挚这才注意到刘雨荷的存在,看到她的小表情之后,不经意的蹙起了眉头。
刚刚刘雨荷眼中闪过的情绪是他最不喜欢的,更是无法想象,那会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会有的表情。
“咱们先过去吧,大不了到时候再找个客栈住一晚吧。”唐清懿挽上了南挚的胳膊,随后说道:“季思生去准备马车吧,我带着王爷稍微去收拾收拾。”
“是!”季思生刚刚应下来,又看向了刘雨荷,说道:“王妃,她怎么办?”
季思生去准备马车了,那刘雨荷就没有人时刻的看管了。
唐清懿看向了刘雨荷,说道:“你跟着我们过来吧。”
即使不怎么愿意,但是也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那边。
万一刘雨荷受不了刺|激什么的,就这样提前逃走了,那他们是去找她还是不找呢?
“知道了。”刘雨荷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跟着他们上了楼。
虽然知道南挚能看见了,但是唐清懿还是将他搀扶到了椅子上坐着。
而站在门口的刘雨荷则是看着南挚坐下来之后,找准了机会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唐清懿主要整理的是这几日买来的衣服,刚好在路上的时候还能接着穿。
“王爷,你真的这么想让我回去吗?”刘雨荷小声的询问着,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挣扎。
南挚看向了她,随后说道:“你失踪了的话,县丞也是会担心的吧?”
这句话都不需要说,县丞既然愿意将她安排在两州的交界处,就是为了能让她过的安稳一些。
她突然就失联了的话,县丞能不担心吗。
刘雨荷撇了撇嘴巴,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姐姐,爹更喜欢那个姐姐,我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将我送出来兴许是让我自生自灭呢。”
唐清懿虽然在收拾着东西,但是也在注意着他们的对话,听刘雨荷这样说完之后,眉头跟着蹙了起来。
她还有一个姐姐?将她送出来是想让她自生自灭?
“季思生不是说,因为担心你受到伤害才将你送出来的吗?”南挚将唐清懿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刘雨荷咯咯的笑了两声,随后说道:“那是他自己说的,对外说的时候肯定不能说自己的坏话吧,他到底是为什么将我送出来只有他心中清楚了。”
“好好的将我藏在深闺里,难道真的有人敢去迫|害我吗?”刘雨荷一边说着一边自嘲的笑了笑。
她那个姐姐同样也是庶出,只因为她长得比自己好看了一些,便深受县丞的宠爱,分明都是一样的身份地位,她在府里的时候却不如一个丫鬟!
这也是她不愿意回去的原因,更是一开始不想让唐清懿知道的事情。
刘雨荷觉得,唐清懿知道这些之后肯定会嘲笑自己的……
她担忧的看向了唐清懿,见她一直在认真的收拾东西,就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这样的结果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唐清懿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包裹。
南挚伸出了手,唐清懿顿了一下,看着那只修长的手:“做什么?”
“我来拿吧。”
“你眼睛还没完全好呢,走路还得我扶着,这东西又不重,我来拿就行了。”
这会倒是突然的体贴了,走两步路就到楼下了,马车就在下面停着呢,也没必要让他拿着。
“我来拿吧。”南挚坚持的将她手中的行礼拿了过来,随后牵着她的手往下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