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叶诗远见邢岸不答应跟她双修,就换了个话题:“我听说你们是某个神秘组织的人,你们那还招人不?”
瘦子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邢岸,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想着队里缺人,就说:“招,我们特异局招收一切具有良好政治素养的玄学术士。”
“那你看我怎么样?”叶诗远毛遂自荐道,“我思想觉悟老高了,绝对不会像他一样干坏事的。”这个他指的就是副驾驶的清零大师了。
“而且我各门术法都精通,你们收了我保证不会吃亏!”叶诗远自信地说道。
“真的假的?”瘦子有些怀疑,如今这世道,玄学式微,很多门派的传承都断绝了,大部分玄术师都是半吊子水,他就是其中典型,除了能通灵其他啥也不会。
当然也有天才,比如邢岸,两年前就能独自一人斩杀在g城作恶多年的厉鬼,以天才玄术师的身份坐上了特异局一队队长的位子。
要知道特异局里面可都是一群能人异士,邢岸能当上队长,还是排名最靠前的一队队长,足以证明他的强大。
别说同龄人了,就是比他大一轮甚至两轮的人都比不上他。要不是局长和老大师父有点交情,他都未必会进特异局。
“那是自然!”叶诗远颇为自得地说道,“炼丹炼器,画符捉鬼,就没有我不会的!”
瘦子笑了笑,只信了三分:“那你可真厉害,等回去我一定把你的事情报告上去,争取早点和你成为同事。”
叶诗远不满:“还要等?”
“那必须的,我们特异局招人可是很严格的,需要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考核,而且——”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的工作也没有你想象的轻松,你现在还是未成年,这事需要你家长同意才行。”
“这么麻烦,那算了。”她名义上的家长就是叶建仁,叶诗远可不想被他拿捏住,更不想他代替自己做任何决定。
她靠在靠椅上,偏头看向邢岸,郁闷地叹了口气,她其实就是想找机会多和邢岸待在一起。
他不愿意与她双修,估计是和她不熟,怕她在修炼时害他,等熟悉了应该就会答应吧?叶诗远如是想到。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她说的双修,和其他人理解的双修完全是两回事,别人都以为她当时是在耍流氓呢。
“对了,小妹妹,你怎么会和他打起来?”
“是他先施法咒杀我的保姆,我才反击的。”叶诗远坐直身子,开始盘问清零大师,“孟秋萍有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要杀张妈?”
清零大师合上双眼,一副宁死不配合的样子。
离开师门的这些年,他做过什么自己心知肚明,如今落在特异局的人手里,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后半生在牢狱里度过,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差别。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叶诗远撇了撇嘴,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
这是在干什么?瘦子好奇地瞥了一眼。
清零大师突然感觉头痛欲裂,有一股蛮横的力量冲进了他的脑海,在里面横冲直接,读取他的记忆,他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住手!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
叶诗远哼了一声,撤回了手,“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
清零大师脱力地瘫在座位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汗津津的,整张脸白得跟死人一样,一双放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瘦子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好奇道:“你对他干什么了?”
“搜魂啊。”叶诗远甩了甩胳膊,漫不经心地说道。
搜魂对于修士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在这个时代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哧——”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瘦子整个人僵住了,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后视镜里人畜无害的女孩,是他理解的那个搜魂吗?能把人变傻的那种?
邢岸偏过头,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看来这具身体里,住进了一个了不得的灵魂,不过就目前来看,她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邢岸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相反,他很讨厌麻烦,只要这人没有滥杀无辜,他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事。
“好好开车。”邢岸道,很快收回了视线。
瘦子神情恍惚地重新启动车子,看向叶诗远的目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好了,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叶诗远道。
清零大师这次很配合,“孟夫人并没有说出杀她的原因,只给了我两个人的生辰,要我对付她们。”
听到这,叶诗远抬了一下头,心里清楚另一个人就是她了。
瘦子担心还有受害者,问道:“另一个是谁?”
“不清楚,她没说。但是很奇怪,根据她给我的八字显示,那个女孩应该已经死了才是,可孟夫人却说她还活得好好的,这是不可能的。”
叶诗远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邢岸,发现他双手交叠,安静地望着窗外,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心里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不可能的,既然人还活着,那肯定是你技术不到家,算错了!”
听到这,瘦子替他回了一句:“他曾经是玄门正派的高徒,以算无侧漏的神算师出名的,应该不会看错。”
叶诗远撇了撇嘴:“既然这么厉害,那怎么没算到你会有今天?”
清零大师:“……”医者医人不自医,玄学术士也一样啊。
叶诗远打岔把这事暂时糊弄过去了,在心里暗暗道: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能算出原主已经去世了,差点就因此暴露了,看来她以后要低调一点了。
叶诗远皱了皱眉头,其实说到底还是她现在太弱了,要是她足够强大,就算是暴露了又有何妨?她又没有夺舍原主,只不过是借尸还魂罢了。
——
叶家,孟秋萍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自从大师说过那个小贱人已经死了之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
如果她确实已经死了,那之前从这个家里搬出去的人是谁?
难道说——是她的鬼魂?她不甘心所以回来找他们复仇了?
孟秋萍被这个猜想惊出一身冷汗,抱着胳膊紧张兮兮地看了一圈周围,连外面风吹一下都能让她心惊胆颤,怀疑是不是又有什么脏东西进来了。
“不会的,大师说过这栋房子的邪祟已经祛除了,而且我还有护身符,不会有事的。”她摸着兜里的护身符喃喃自语。
叶建仁从外面进来,就看见她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什么,问道:“怎么还没睡?”
“谁?”孟秋萍猛地一下扭过头,差点没把脖子扭断。
叶建仁被她吓了一大跳,蹙眉:“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老公——”孟秋萍拉长了声音道,委屈巴巴地缩进了他的怀里,“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叶建仁不耐烦地拨开她的手,“公司出了点事。”
那个逆女和他断绝关系的事被苏家传了出去,他这一天在外面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所有人都在骂他冷血无情,指责他连亡妻的孩子都容不下,公司的口碑也因此受了点影响,把他忙得焦头烂额的。
这让他无比气愤,明明就是那个逆女自己要走的,到头来脏水全泼在他身上,苏家倒是打了一个好算盘。
孟秋萍拉住他:“老公,你等等,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明天再说吧。”叶建仁按了按太阳穴,“我今天很累,先上去洗澡了。”
“不是,老公你听我说,那个小……诗远她不是人!”
叶建仁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不满地看着她:“什么不是人,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不是人那我是什么?你的一双儿女又是什么?”
叶诗远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他当初找人做过亲子鉴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诗远她已经死了,之前那个是她的鬼魂!”
“呼——”
一阵应景的阴风吹了进来,叶建仁打了个激灵,搓了搓手臂,怒道:“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来的鬼,你的书也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孟秋萍被骂得脸色一僵,却还是坚持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清零大师亲口告诉我的,他说诗远早在落水那天就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上哪里找的狗屁大师,她要真是鬼那她白天怎么能出来?不是说鬼都惧怕阳光吗?”叶建仁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以后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接触!”
“我……”孟秋萍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
“好了,别胡思乱想。”叶建仁撇下她,直接上了二楼。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孟秋萍自言自语,“打电话再问问大师。”
孟秋萍拨通了大师的电话,可此时的清零已经被扭送到了特异局的牢房,手机则被没收,自然是没接她的电话。
挂断电话,孟秋萍依然心神不宁,“不行,明天我要亲自去找大师,当面问清楚!”
然而第二天一早,她还没来得及出门,一群警察就冲了进来,对她出示了逮捕令,罪名是——故意杀人。
叶兰婷不敢相信:“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妈怎么可能杀人?”
“小妹妹,我们是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才来抓人的。”一名女警说道,“无凭无据的我们不会也不能闯到别人家里。”
叶兰婷恼了,“你说我妈杀人,那她杀了谁?”
“你们家的保姆李美红,还有你爸的前妻——苏茉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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