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研讪讪道：“不用大餐，一块面包也行。”
“我说话算数，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对这种将无数人变成丧尸的病毒，你了解多少？”
胡研摇头道：“不，那不是病毒！”
“其实伤得不重，主要是失血过多造成了短暂的休克，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于浩检查了一下病床上的蓝飘，发现她呼吸平稳，这才松了口气道：“我记得我说过，只要你的医术和你自己夸耀的一样，那我就请你吃一顿大餐。”
不是病毒，难道还能真的是什么诅咒邪术不成？
听到胡研的话，病房之内，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直到最后一颗子弹从蓝飘的腹部取出来，胡研才做到了沙发上，和四个护士坐在一起静静等候。
终于，于浩来了。
“现在怎么样了？”
再吃药片就要被毒死，不吃就要被饿死。就在胡研拿着一瓶剧毒，准备了结自己的生命时，一群机甲战士撞开了药品仓库的大门。
“你是医生？”
这种办法的确让她们暂时摆脱了食物的困扰，但是要都有三分毒，长时间进食这种东西，人的身体始终是扛不住的。
一个月后，她们的口腔黏膜开始出血。
尸潮爆发的时候，她正和是个护士进行一台手术。凭借医院的通风管道，她们虽然顺利逃生，但却落到了连空姐们都还不如的境地。
在药品仓库藏了好几天后，由于实在无法忍受饥饿，她们才开始出门找吃的。那个时候，周围的小型商超早就已经被幸存者收刮得干干净净。
城南庇护所就是天堂，那里有吃不完的食物，有强悍的机械战士。只要进入了那里，就能摆脱这可怕的一切，过上天堂一般的生活。
作为医生，胡研当然知道，这是肾脏功能衰竭的初期征兆。
“是的，夏海最好的外科医生，我什么手术都能做。能不能分给我们一点食物，哪怕一点也行！求求你了…………”
这是最简单的输血和伤口清理，但胡研却做得像脑肿瘤切除一样认真。
那个陌生人从兜里摸出一袋压缩饼干，然后将她们带回了庇护所。
胡研知道，不管自己再饿，手也不能发抖。如果这场手术失败，那她和自己的同僚很可能被赶出庇护所，永远失去活下去的机会。
众所周知，西药药片的主要成分是玉米粉。
为了生存下去，胡研从药品仓库中找出了副作用最小的药物，然后用蒸馏的化学方法去掉大部分药剂成分。
于浩道：“不是病毒，那是什么？”
“是细菌！我切下丧尸的肉做过仔细的检查，或许你们觉得病毒和细菌是一回事儿，但是在我们医务人员的眼中，这两者根本天差地别。”
于浩皱眉道：“是什么细菌，造成了如此可怕的灾难？”
说到这个话题，胡研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我……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细菌，它太大了，比肉毒杆菌还要大六倍。最关键是它的细胞核，里面有七百多对染色体…………”
于浩道：“胡医生，你可以说得简单一些，我想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听不懂你的专业术语。”
胡研抓狂道：“人体一共有二十多对染色体，里面记载了我们的祖先从单细胞动物一路进化为人的所有信息。七百多对染色体是什么概念？这就意味着，这种细菌走过的进化之路比我们还要长几十倍，和它们相比，我们才是真正的低级物种。”
于浩道：“这听起来可真玄幻。”
“在显微镜下，我还发现了许多难以理解的事儿。你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是我觉得，它们……它们……”
于浩皱了皱眉道：“你可以直说。”
“我觉得这种细菌，它们有智慧！”
但是，房间内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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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传闻几乎每个幸存者都听说过，胡研和她的四个护士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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