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给当地带来了很多的宝贝,所以这里的矿源非常丰富,为了保护这些宝贝,土地公还从牛身上拔了许多牛毛撒在这里盖着,就成了这一片竹海。”
青姿闻言挑了挑眉,“天门仙坳?好耳熟啊!”
辞月华在一旁给她解了惑,“天门仙坳曾经有过一个仙门,只是已经没落数百年了。”
他一说,青姿立马就想起来了,之前她在典故中有看到过。
里面最重要的就是讲了天山仙坳中的宝藏,对于它的覆灭原因都是一笔带过。
“天山仙坳在哪个位置?”青姿极目远眺,四处搜寻。
“离这里不远就在竹海边缘。”
青姿看了看远处灰蒙蒙的,压根看不清楚那片的景色。
眺望台上还有一座高塔,不过几人没有登上去,反而由霍凤行带路,直接去了竹海深处的那一处紫霞禅院。
三人没有步行,而是直接御剑从上而下飞去,引得那些观景主人驻足惊叹。
紫霞禅院占地面积不小,且修整的庄严肃穆,宏伟壮观,比之旁的寺庙都要大了一倍不止。
三人落到禅院前,一眼便看到外面的大门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有年幼的小沙弥拿着扫帚清扫着院落,见到三人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没有别的表情,想来也是习惯了。
这寺庙虽然大,里面的人却不多,几人直接走了进去,如同逛花园一般,四处游走,颇有几分闲情逸致。
庙里的香火倒是很足,只是这个时间可能还太早,没有人来添新得香火,燃着的还是昨日的剩香,可即便如此,整个禅院里都漂浮着浓浓的香火味,不刺鼻,却也闻得让人有些迷糊。
寺庙里有七座宫殿,三人直接朝着中间的正殿而去。
刚踏进去,一位身披袈裟的白胡子和尚就走了出来。
“几位施主可是前来许愿?”
三人中霍凤行最擅长交际,便开口道“我等不过是听闻这紫霞禅院远近闻名,便想着来游逛一番罢了。”
老和尚笑笑道“公子说的倒是不错,这间禅院是此地香火最胜的地方,每日来往香客络绎不绝。其中以一天中的头香最为金贵,几位若是心有所求,燃起这第一香,对你们有很大的帮助。”
几人闻言都只勾了勾唇,仰头看着被塑了金身的菩萨塑像,右手捏着一个兰花指于胸前,左手托着一个净瓶,神情庄严肃穆又带着无限慈悲。
霍凤行看着观音像挑了挑眉,又瞟了青姿一眼,用手摸了摸下巴道“怪不得我看着你总觉得有些眼熟,现在一对比,别说,眉目间还挺像的。”
“呵呵!”青姿冷笑一声道“要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像的可就太多了,你随便去找一家观音庙都会觉得我和她们像!”
霍凤行……
你这是自傲呢,还是自傲呢?
青姿只回了他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两人斗嘴,一人旁观,就是没有人听老和尚的话去上那一柱头香。
看过了,三人就要离开,那老和尚又叫了一声“三位不上一炷香吗?我们寺庙里许愿很灵的。”
青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和尚道“我若有所求,必然是靠自己得到的,求她?”青姿说着指了指那尊观音像,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还不如求我自己!”
和尚也不恼,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神鬼一事,信则灵,施主有自己的想法,贫僧不会强求。几位都是来这里散步,不如就由贫僧为你们引路吧!”
“如此,多谢!”
三人随着老和尚一出来便看到有香客上来了,一脸虔诚地走进殿内。
“来香客了,大师不去吗?”辞月华问了一句。
他们其实并不需要他带路,毕竟他们一不是香客,二来,还有霍凤行这个来过此地的人呢。
谁知那老和尚却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一句“阿弥陀佛”,又道“个人有个人缘法,他们自然有跟他们有缘的人接待,而贫僧今日只需负责你们便可!”
三人对视一眼,还带这么玩的么?
而且,听着和尚的话越来越有一股神棍的味道。
不过佛法深厚的人能看出一些人看不出来的东西也正常,三人自然也就没有多想,反而还有了一些不好意思。
特别是霍凤行,直接捐了二百两银票进了功德箱。
之后老和尚便一直在前方为三人带路,也不再说话,倒是带着青姿他们将整个禅院都走了一圈。
走着走着,辞月华突然皱了皱眉,目光看向一个方位,那地方杂乱无章,毫不起眼。
但是他好像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突然一股清风吹过,浓浓的香火气息又出现在鼻尖。
风过,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但是辞月华还是有些奇怪,便指着那一处地方问老和尚“请问大师,那里是什么地方?”
老和尚面色稍显尴尬,又是双手合十“说来怕污了施主耳识,那里是一处杂院,同时,也是茅厕所在。”
辞月华闻言,这才眉头微松,也不再停留,抬步离开。
逛了一圈,几人也无心在此停留,便告辞离开,走到大门处,辞月华又回头说了一句“此地香火着实旺盛!”
老和尚没有说话,微微勾唇,双手合十做了个揖。
竹海的景点很多,三人也是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顺便在有名的客栈打了个尖儿。
没有别的,全笋宴!
好在青姿此时已经是五岁身形,吃起了也不费劲,加上清脆爽口,这一顿饭几人用的都不错。
再回到客栈的时候依旧到了夜里,辞月华简单的为青姿与自己梳洗了一遍,方才安置。
游完了一天,按理说本该很累,但是青姿却突然没有了睡意。
她坐在床上将自己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镜中的容颜,已经回到了五岁的时候了,而且她身上的灵力也恢复了一小部分。
她看向辞月华问道“师尊,你说我变成这样是不是跟我的灵力有关啊?”
辞月华握住她的手探了探,不敢确定,“还是得等到去悬壶洞诊断之后方能确定。”
青姿一听,嘟起了嘴,“我一点儿也不想去那个地方,总感觉他们不怀好意!”
辞月华伸手掐了把她粉嫩嫩的小脸,“别任性,事关身体,忍他们一忍又如何?”
很快,与悬壶洞水洞主约定好的时间到了,不过这一次去的并不仅仅是青姿二人,随行的还有霍凤行以及万阳宗少主萧必安。
出发前一天夜里,霍凤行才上门同辞月华说了同行一事,两人倒也没有拒绝。
只是萧必安这厮确实很让人讨厌,骄傲自大,目中无人,除了辞月华,对青姿与霍凤行都是一种鼻孔朝天的模样,让青姿恨不得插两根葱进去他那一对大鼻孔。
萧必安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一旁的霍凤行手中拎着各式各样的吃食,一直跟在萧必安的近处,保证他一伸手就能够到。
他的脸上是一片冷沉,再没有之前的鲜活与生机,只有无尽的隐忍,仿佛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
而萧必安显然是对这一幕习以为常,还不时用他那一双大而臃肿的眼睛嘲讽地看着对方。
“水!”萧必安刚扔进嘴里一颗糖炒花生,看也不看霍凤行,只懒懒一伸手。
霍凤行面无表情地将竹筒从自己手臂上取下来,拔开了塞子送到萧必安手中,看那连贯的动作,一看就是做惯了这种事。
青姿被辞月华抱在怀中,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很不舒服,她想要呵斥出声却被辞月华制止。
终归这是别人门派的事,而且牵扯着颇深的渊源,自己也不好插手。
没办法,她便只好冷眼看着两人之间不平等的互动。
走到一半的时候,萧必安突然停下脚步就往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一动不动。
霍凤行也有些不耐烦了,但却一直在压制着怒气,咬牙切齿道“你又想干什么?”
萧必安斜斜瞟了霍凤行一眼道“本少主累了,不行?让你给本少主找一辆马车,你再三推塔,现在我要歇息,你也别怪我!”
霍凤行闻言,胸口又是急速起伏两下,还不待他说话,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我不让赶马车的,你有意见?”
一见辞月华发话了,萧必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对于强者,他是打心眼里畏惧的。
但是此时他确实有些累了,而且,在他看来,即便辞月华脾气不怎么样,但自己好歹也是五大仙门之首万阳宗的少主,他即便再生气,也总不能真的对自己动手吧!
想到这里,萧必安压下心底的恐惧,无赖道“我不管,反正我走不动了。”
“怎么?需要治疗?”辞月华的声音很淡,却流露出沉沉的威压。
然而此时的萧必安却没有感觉到这一点,反而觉得对方这是在询问他,神情倨傲“若是霍凤行你来帮我捏捏腿,指不定我就又能走了。”
霍凤行咬牙切齿“萧必安,你别太过分!”
“哼!”萧必安就傲慢地哼了一声,脑袋一歪,那模样就是一副,你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让你如意!
然而,此处若是只有他们两人,可能还真会僵持下去,但是现在这里有辞月华,怎么可能让他拖住了自己的步伐。
“既然不愿意走,那就留在这里喂狼吧,我们走,谁也别管他!”
听了辞月华的话,再看到霍凤行冰冷的目光,萧必安指着霍凤行恶狠狠地威胁“你若是敢丢下我,我回去一定告诉我爹,让你受尽惩罚!”
霍凤行眉眼冷淡地看着萧必安道“若是宗主知道你不仅耽误给他取药的时间还得罪了辞大宗师,你觉得你能安然无恙?”
萧必安脸僵了僵,看到辞月华越来越冰冷的神情,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瞪着霍凤行道“行啊,有人罩着就翅膀硬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我父亲,绝不善罢甘休!”
青姿见此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可真是无耻!”
萧必安的目光凶狠,但是也知道青姿是辞月华护着的,只能忍下,将仇都记在了霍凤行身上。
一个给自己当牛做马的狗奴才而已,回去之后,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而霍凤行面色一点变化也没有,显然是长期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习惯了!
这一回到了悬壶洞的时候,不仅是黎卜芥,就连水苡仁都已经候在了那里。
来的人不仅仅是辞月华,还有万阳宗的少宗主,他们自然不敢失礼。
最莫等的宗门面对第一宗门的时候,总归怀有深深的敬畏,现在的他们没有能力与第一宗门对上。
见到一行五人到来,两人的目光最先凝固在辞月华怀里的小丫头身上。
他们心里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个疑问什么情况?三天不见,这孩子怎么变了样?这是换了孩子吗?
直到对方扬起了一抹熟悉的笑容后,两人心里才咯噔一声,竟然就是那个奶娃娃,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化这样大?!
“这悬壶洞也不怎么样啊,简直寒酸,我说,你们这些人就这么穷?”
张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屑与讽刺将两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那些守卫听到这话心里都涌起一股怒火,不过在看到说话之人身上穿着的服饰之后瞬间熄灭。
水苡仁与黎卜芥也同时低了头敛去了眸中的怒火,这个草包,一来就给他们找不痛快!
然而也只是一瞬,两人立即扬起了和煦的笑脸,“万阳宗少主莅临陋舍,让我等这里蓬荜生辉啊!这里与贵宗确实无法相媲美,还望萧少主多多包涵!”
水苡仁笑得畅快地打着哈哈,看起来颇为豁达,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无礼。
而后他又将目光移向辞月华,笑容淡了一些,只尽到了礼数“宗师来了。”
辞月华没有应声,对方也不觉尴尬,反而执手相邀“各位,里面请。”
大厅里,其余人都已落座,只有萧必安目光挑剔,面带嫌弃地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他看了眼椅子,而后过去将一旁的霍凤行一把拽起来,自己坐了下去。
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样会丢了自己宗门的脸面,而后端起茶盏看了看里面的茶叶,又砰地一声,嫌弃地扔回了茶几上。
黎卜芥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好嚣张的小子,来了这里多次对自己宗门不敬,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水苡仁伸手拦住了黎卜芥,反而笑了笑,草包一个,管他做什么?
师尊他老人家爱吃醋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