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仁迫于特务处的压力一直在派人寻找白芙蓉等人的线索,张博宇让他继续找线索,之后带着徐志坚来到了稽查处处长办公室,而且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进入。
稽查处处长闫嘉德抬头见不敲门进来的是张博宇惊喜的问道:“博宇,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瞧把你忙的,也不去医院看我。”张博宇说着等徐志坚进屋把门关好,
“别冤枉我啊,我去了三趟,全都被警卫队的拦住了,你是委员长跟前的红人,说是养病期间不许探望,我也只好望门兴叹了。”闫嘉德说着看了看徐志坚,
徐志坚也在打量闫嘉德,此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小平头,修剪的非常整齐的板状小八字胡,身穿警察制服,看上去蛮威武男人味十足,从他跟张博宇谈话中可以看出二人关系不错。
“表哥,这是我结拜兄弟徐志坚,他就是从日谍手里把我救出来的人。”张博宇介绍道,
“特务处行动二队二组徐组长,久仰大名啊!”闫嘉德已经绕过办公桌走到二人近前,伸手让到:“快请坐,你们喝咖啡还是茶?”
“咖啡吧,在医院他们都不让我喝,早就馋这口了。”张博宇说道,
闫嘉德赶紧现煮咖啡,张博宇对徐志坚说道:“志坚,坐吧,这不是外人,是我亲表哥,他能力很强的,刚才去见唐怀仁就是过场,来了不去见他不太礼貌,我真正带你要见的人就是他。”
“表哥好。”
闫嘉德一边摆弄煮咖啡的器具,一边对徐志坚说道:“徐组长,你是博宇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结拜兄弟,在我这里随便一些,我抽屉里有烟,你要是抽自己拿。”
“谢谢表哥,以后还请表哥多关照。”
“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这小警察以后需要徐组长照顾才对。”
“行了,都是自己人别客套了,表哥,这次我来就是想请你帮忙的。”张博宇说道,
“有事说啊,只要能办的我什么时候含糊过。”
张博宇直接问道:“表哥,你听说过爱华吗?”
“爱华?”
“我让志坚跟你仔细说说这事。”
徐志坚就把魏江海跟白芙蓉这块的细节说了一遍。
闫嘉德听完之后说道:“魏江海死前说爱华,看来真的可能与白芙蓉有关系,我前几天倒是听说有个爱华社,我感觉很有可能是它。”
徐志坚听了有些激动的问:“爱华社!哪三个字?”
“我也不知道,这个爱华社是个秘密社团,其成员都很神秘,我查了几天什么也没查到。”
“那你是怎么知道爱华社的?”张博宇问,
“我前几天查获一艘从上海过来走私烟土和白糖的货船,严刑拷问船主交代这些货物的下家可能是爱华社,但他们对爱华社一无所知,知道这个名字还是偶然的机会听下家说的,但之前花钱雇他们船走私的都说是个人。”闫嘉德说道,
“但是,不管是爱华社还是个人,这次的走私很有可能跟日本人有关系,因为我们这次查获的是最好的烟土,比一般烟土贵一倍还拐弯,据我调查得知,这样的烟土只有满洲一个叫佐藤道夫的鸦片贩子有,此人在上海虹口有个办事处,我们即便知道对他也无可奈何。”闫嘉德说道,
“既然如此,他手里的这些高级货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吧?”徐志坚问,
“这种特级烟土数量不会很多,也非常罕见,我猜测这些烟土是有特殊用途的,比如用它控制一些有价值的人,成功率会更高。”
“志坚,我表哥干稽查工作已经七年多,经验相当丰富,而且对烟土等走私物品也是相当了解,他说的应该没错。”张博宇说道,
“表哥,走私这些烟土的人呢?”
“罚没了他们的货和船就放了,我也是想通过他们抓住雇他们的人,但放了他们的第二天,几个人就失踪了,就在昨天有人在江边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全都是溺水而亡。”闫嘉德说道,
“知道他们住那里吗?”
徐志坚一直怀疑白芙蓉控制着个秘密组织,魏江海临死说的爱华很可能就是这个爱华社,日谍很有可能是用烟土控制某些人,从这方面调查应该能找到爱华社的线索。
见这个线索徐志坚很感兴趣,张博宇开心的笑道:“哈哈,总算没让我们哥俩白跑,谢谢表哥提供的这个情报,等有空我好好请你。”
“博宇,你还真去特务处了?”闫嘉德问,
“你听舅妈说的吗?”
“嗯,本来你出院侍从室就会嘉奖你,没想到你非要去特务处,你这个决定可是让很多人都很不解。”
“侍从室每天不过就是抄抄写写有什么意思,经历过此事之后我觉的抓鬼子特务才有趣,而且正好我也学过,我相信一定能帮上志坚。”张博宇说道,
闫嘉德叹声说道:“徐组长,博宇他从小就有主意,他要是想干什么谁也拦不住,不过他这次的决定倒是没几个人反对。”
“因为这次没有志坚我们张家就完了,所以我帮志坚家里人都赞同,就连我大伯都很支持。”
“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张博宇对自己现在是毫无保留,徐志坚心里对他很感激,因为认识文杰和闫嘉德让自己的眼界开阔了很多,并且有了新的发现。
“好了,不说这些了,表哥,咖啡好了没有,喝完了我们去船主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劝你们别去了,因为该查的我都查过,他们的下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怀疑我们的行动走漏了消息。”闫嘉德说着把煮好的咖啡端给二人。
“我们特务处就有日谍的眼线,你们警察局有也不奇怪。”徐志坚说道,
“我已经有怀疑对象,正在调查。”闫嘉德说道,
“表哥,你的怀疑对象有几个人?”徐志坚问,
“有三个,他们都是我稽查处的人,因为这次的行动也只有我稽查处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