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暂时性结束了手头阶段性工作的段尧司,抬腕看了看时间,十七点半,想着自己从严郁那里了解到的今天是褚景然于灵剑的最后一场戏的事情,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出了办公室。
当段尧司来到负一层时,发现最后一场戏已开拍,在场众人的视线几乎全部集中在了最中央持剑对立的俩人身上,而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剧本中主角故墨衣与反派潋流。
这灵剑2最后的一场戏,讲的是潜伏于主角故墨衣身边的潋流身份被有心人识破,为了击杀潋流,故将计就计在必经途中伏击他。
而不晓这种真相的潋流果不其然在疏忽大意下被制。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潋流身边那只被他于路途中所捡,一只从出生起就因天生不足,骨子中却意外单纯的小猫妖却以性命为价救下了他,潋流至此与故墨衣反目,彻底黑化成为后来那个杀人不眨眼反派的转折戏。
温热的血撒落上褚景然的脸庞,染红了他的眼,同样也崩断了头脑中的那根弦。
看着那个于身前缓缓倒下,若流光渐散,彻底闭上澄澈的双眼,再也无法缠在他左右,拽着他的衣角委屈瘪嘴叫着主人的少年。
整个世界,在这个瞬间,都似突然的安静了。
‘唔,你会烤鱼,那你当我的主人好不好。’初见时,少年睁着清澈见底的眼睛,期待的望着他,头顶上那双因资质而无法隐藏着的毛茸耳朵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主人不喜欢我了?都不给我买鱼吃。’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戴着斗笠的少年跟在人身后委屈巴巴的自言自语着。
‘主人是好人,才不是坏人。’身份被识破时,那个无半分法力的少年气急败坏的冲着那堆堆正义人士龇牙咧嘴,全身炸毛的模样活像不久前被抢走了刚烤好的香喷喷的鱼。
‘主人,我想吃鱼。’受伤时,不吃药的少年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拽着身边男人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述说着。
……
曾经无数的幕幕种种,在少年闭眼若流萤而散的身体中,一朝彻底破碎。
“呵……”低敛的垂首中,一声轻笑响起,道不明,说不尽。
紧接着,笑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大,直至疯狂大笑着的人终于抬起了眼。
整个视野都化为了一片的血色,若本就残缺人生中最后的一抹柔软于这刻被强行的掐断。
重伤为价,强行冲破灵介的束缚,一缕蜿蜒的暗鲜血自褚景然的嘴角溢出,他道:“你们……”
笑容蓦地绽放,血腥而残忍。
“真是该死!”
单方面血腥的屠杀,四散而开的殷红像是冬日被吹散在空中不知何归凋零的腊梅。
噗通——
伴随着最后一人的倒地,褚景然以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粗重的喘息声中,吐完胸腔前这口血的褚景然,未看一地狼藉尸体一眼,踉跄着脚步走向了不远方才,因代他向众师叔仙伯求情而被缚于旁的故墨衣。
因潜伏于故墨衣的身旁,潋流已不再著喜爱的红衣,反而是与故墨衣一行人般,著着他曾经少年时期爱极了的那象征正义的白衫。
而一场炼狱血腥过后,那身象征着正义的白衫,却二次被暗色悉数尽染作了艳。
或许,他从来就不适合白衣。
衣衫因方才的一战而显得凌乱破败,那张曾被故墨衣调笑比女子还美上三分的脸颊,也被肆虐的剑气划破小口,自白皙肌肤上沁出一缕暗色而下。
脚下虽然有踉跄,但褚景然紧握着的剑却曾松动半分,就像方才没有半分犹豫帮他挡住致命一击,于他眼前彻底消散身死的少年。
终的,站定,手中那柄染着无数正义人士鲜血的剑,唰的一声指向地上睁着通红着眼,被方才残忍血腥一幕,彻底刺激到失语男人的喉间。
觉察到咽喉上凌利的剑意,地上的故墨衣艰难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将视线缓缓自远处暗色的淋漓中移向身前站着的人身上。
同样的模样,不同的名字,前者是他朝夕相处,可以托付后背与生命的伙伴兼知己,后者却是他宿命中的仇人,一辈子不能共生的正邪。
红着通红一片的目,地上的故墨衣张了张唇,自喉间挤出三个尤带颤抖的字。
“为……什么。”
褚景然唇角划开一抹讽意十足的弧度,他道:“因为我是潋流。”
你们向来以正道自居,皆凡世间有人不遵,不惧,不守,奉我者,便以邪魔定义,而潋流不遵规则,不惧天道,不守秩序,信奉自我,潋流便是魔道。
自古正邪不两立,因为我是魔道,所以,我斩正道,天经地义。
“你不是!”地上的故墨衣死死的咬着牙,这句话几乎是用尽他全身的血气自胸膛内被吼出来。
他不是,他不是自进灵剑宗那刻起就被灌输于脑海内魔道潋流,他是自己的知己好友,他名……
“流云……”
简单而泛着颤抖的两字,像是一根刺狠狠的蛰在了褚景然的心间,竟让他有瞬间不真实的恍惚错觉,以为,自己身上还是著那一袭白衣,自己还是想游历万千山河,于月下与人对酒当歌的流云。
只是……他从来都不是。
少年温热的血还停留在肌肤之上,灼热的温度让褚景然不想再去多思考一分。
他从来不是流云,从来都不是。
‘生而为人,我只为复仇而存在……’
往昔话语历历在耳,眸底血色一闪而逝的同时,褚景然扬起了掌中长剑。
他叫潋流,生命中只有仇恨的潋流。
寒剑扬起的弧度在故墨衣的瞳孔中放大,透过寒冽的反光,他依稀看到了往昔点点滴滴。
初遇时,他们拔剑相向,却不打不相识,离去时,他道:我名流云;
再遇时,他们一人屋内,一人屋顶,一坛上好美酒却能品出人生百味,他道:得一知己,人生几何;
他们相携而行,一起把酒言欢,对月当歌,酒醉时,他调笑对方:你怎么比女子生的还美三分,对方只斜斜瞥他一眼,眸眼中印照着的星光,似笑非笑。
畅谈人生,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他告诉对方自己的抱负与理想,讲完时,却了现身旁人不知何时已眠,他一直以为,他们是……
若一块枮板上等待屠宰的羊羔,无法反抗的故墨衣面对那迅速袭击的剑,似悲哀又似自嘲的闭上了眼。
“知己……”
无论你是谁,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人生中的那个知己,最重要的那个知己。
“卡——!!!”
伴随着导演缇罗.戴日渐圆滑的普通话的发音,四周沉浸在两位演员顶级演技中的工作人员蓦地被惊回过了神。
一时间方才那种悲情的氛围立刻被冲散,而不少玻璃心的小姑娘回过神后摸了把脸,竟发现了自己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而这正是演员奉献的顶级演技所带来的入戏。
站直了身子,褚景然立刻对着地上的男人伸出了手,“您还好吧?”
“我好像也只比楚非大七八岁而已,你这总用着敬语的倒是让我觉得,我老了。”男人边打着趣,边将手搭上借力起了身。
听到这话,褚景然的脸红了一个度,小声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作为‘小新人’褚景然哪会懂娱乐圈的那些‘弯弯绕绕’,如果他懂,就不会有两年的雪藏期了。
而对面的男人名为卢琝易,是娱乐圈赫赫有名的双料影帝,灵剑前传的男主,天娱重量级实力派演员。
瞧到自己一句话又将人弄了个大红脸,卢琝易眼中的笑更浓三分,除了他,谁会知道银屏上那个冷血冷情的潋流,私底下是个动不动就会脸红温顺的不像话的‘小白兔’。
腼腆可爱的不得了,让人想圈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给好好的保护起来。
想着灵剑的正式杀青,一路而来对人抱有很大好感的卢琝易,打算着先一步下手为强了。
毕竟,暗地里还有个自己不亲自动手,还总做梦人会主动蹦到他碗里的妄想主义者。
段尧司←绝对不是在说我。
“楚非,今晚不知道你有空吗?跟你合作了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正式的请你吃过饭,如果可以,今天晚上……。”
然而,卢琝易的话还未说完,忽的,一个他极不想听到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所有话语。
“感谢在座所有人工作人员与演员在这近一年的时间中,为灵剑的付出,既然今天灵剑迎来正式杀青,作为主场,天娱将于天色满园中设宴,邀请在场每一位参加,请今天每人务——必——参——加!”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就见话落,在场工作人员立刻激动的鼓起了掌。
“天啊,竟然在天色满园里面设宴,不愧是段爸爸,真大方!”
“听说天色满园的订单都排到八年后了,真没想到这辈子竟然有机会在里面吃一顿,赚大了。”
“这一年间,段总只要一来就有好事发生,嘻嘻。”
……
无数议论纷纷中,卢琝易侧过眼,果不其然一眼就对上了正于不远处站立,段尧司深邃的眸。
电光火石,噼里啪啦,谁也不让一步。
段尧司身边叮嘱完后期注意事项的缇罗.戴一抬眼,就看到了这幕画面,嘴中念叨着本土英文,内心直叹。
情敌见面,份外眼红,简直是以权谋私的不要太明显。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娱乐圈虽不足以天翻地覆,但却也是另一番的风景。
比如在无数网友期待的议论中,灵剑正篇2成功杀青,正式进入到后期制作阶段。
比如反派潋流的饰演者应楚非,一度成为年度最热话题,网络上那些曾经叫骂他花瓶的人,也因偶有剧照的流出日渐稀少。
再比如一年间,总是找借口去拍摄现场考查这个考查那个,实则就想去看看某人的段总裁,发现自己无意间竟引狼入室,而且那只大尾巴狼,竟然还一直觊觎自己家的人。
咳咳,是的,自己家的。
段总裁的脑回路很简单,住我家了,所以理所应当就是我家的。
如果要列一个段总裁年度最后悔的一件事,想必段总裁会毫不留情的投给选卢琝易当男主这件事了,如果当初他重新选了男主角,那么不就不用担心自己圈在家的小白兔被人拐卖走了么。
好在卢琝易有他的张良计,段尧司就有自己的过墙梯,想单独约他家小白兔出去。
段大总裁木着张高冷脸表示:呵呵,门都没有,砸钱砸到收购天色满园也要阻止你的拐带计划。
520号耸肩:莫名修罗场。
差点面临被收购的天色满园:我分明才是最无辜的qwq
因段尧司的‘强行打岔’卢琝易的单独邀约打了水飘,但很显然卢影帝并没有轻易的退出这场争夺,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