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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徐员外接着脸上挂上略有些讨好意味的笑容道:“不过,我希望沈东主能在沧州新建的市场,给我寻个好位置,那仓库,也让我换个大些的。”
有条件就好,没条件,沈逸倒还要怀疑徐员外的动机了。
只是讨个位置好些的铺子,和大些的仓库,这没问题,徐员外想在北方长住,要这些也很合理,沈逸没有多想,便道:“行,徐员外走之前,我写封信,你带着信去找周二虎,让他给你安排就行。”
徐员外大喜,沧州市场虽然丝绸商不多,但也有几家,能争得一个好的、靠前的位置尤为重要,比起这个,宅子少卖一些银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员外正要道谢,沈逸又笑道:“既然宅子便宜些,这家具我也不能再占便宜。”
徐员外一愣,不知道沈逸这是何意。
沈逸笑道:“我之后打算,在金安城也设一家钱庄,这样吧,徐掌柜,这些家具的钱,我找人核算后,全帮你存进钱庄,再命人,把钱票捎去沧州给你,这样,你在沧州的沈氏钱庄也能取用。”
徐员外一惊,“在沧州也能取用?”
“当然,徐掌柜在沧州没存过,大体还不清楚,”沈逸笑道:“只要在任意一家沈氏钱庄,凭钱票,都能取用现银,虽然现在只有沧州和金安,但我相信,之后的沈氏钱庄,也会在其它地方开起来的。”
对于这个提议,徐员外当然不会拒绝,本来家具他都打算白送的,而且听沈逸这么说,他的钱庄,似乎十分方便,这岂不是说,以后他人不用回来,只需要将钱存进沧州的钱庄,负责江南供应的人,就可以在金安取银用?
这个问题徐员外打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眼下两人相谈愉快,宅子的价格,徐员外也让了不少,沈逸也十分爽快地掏出银票,两人签下契约,稍后再去官府过个手续,这宅子便是沈逸的了。
两人乐呵呵地说笑,沈逸将银票递给徐员外,徐员外也将签订的契约交给沈逸,这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等会!”
在场数人都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身穿青白色鹤纹云锦袍的年轻公子,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宅子,远远一声高呼,神色甚是嚣张。
沈逸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但十分肯定是不认识的,可徐员外见着这年轻公子,顿时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十分小声地暗道了一声麻烦,只有站在他身边的沈逸听见了这句话。
年轻公子领着身后跟着几个身材壮硕的护卫,大步走了过来,昂起下巴看着徐员外,哼声道:“徐贸,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这宅子给我留着给我留着,我几天没盯着,你就转手卖给别人了?怎么,就不想卖给我是吧?”
徐员外闻言连忙凑了上去道:“叶公子,不是我不卖给您,可是您,您定金也不给一分,这都多久过去了,小人马上就要搬走了,总不能让这宅子一直空置在这...”
叶公子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傲然道:“定金我不是拿来了?我告诉你,这宅子是我看上的,不许卖给别人!”
叶公子怀里浓妆艳抹的女子见了那一锭银子,沈逸分明见到她眼珠子都发亮了,随后身子扭动起来,丰挺之处在叶公子身上蹭了蹭,一阵娇哼。
叶公子嘿嘿一笑,挑起女子的下巴道:“急什么,好好伺候本少爷,少不了你的!”
那女子闻言一喜,又是抱着叶公子一阵扭动,还踮起脚在他脸上香了一口。
如此行为,在此世可谓十分大胆,跟在叶公子身后的护卫见状嘴角抽了抽,但都没说什么,移开目光去,假装四处看风景。
就连沈逸都看得出来,这女子,大概是那种“特殊行业”从业者。
同时,听见这女子的一阵哼声,沈逸忽然觉得十分耳熟。
再顿了顿,便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声音,不就是昨夜从隔壁房间传来的么!
再看那叶公子,难怪觉得面熟,昨天就在客栈里见过一面!
敢情眼前这两人,就是昨夜在隔壁胡天胡地的那一对?!
这也太有缘了吧!
那边徐员外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银子,这才多少啊!沈逸全款都付了,你这会给这点定金,这不是开玩笑吗!
徐员外为难道:“叶公子,您这会给定金,也迟了些,这宅子已经卖给沈东主了,契约都签下了。”
“嗯?”叶公子闻言冷哼了一声,眼睛瞄了瞄,看见沈逸手里的契约,哼声道:“这不是还没去官府过税?那就不算他的!”
说罢叶公子搂着怀中的女子,迈步走到沈逸身前,哼声道:“你,把契约撕了,拿回你的钱,就可以走了,这铺子,是小爷我要的!”
沈逸上下打量他一眼,哼声道:“笑话,先来后到,谁买到就是谁的,我银子付了,契约签了,凭什么你说要,我就要让出来?”
“嗯?”叶公子终于掰正了他的脑袋,看着沈逸道:“不是金安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