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愣了一会,仍然去护着田庸亮,“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咱们快回去!”
她强行拉着田庸亮走,田庸亮甩了半天没甩掉,觉得这女人烦得很,“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别以为我叫你一句妈你就是我妈了!”
“快别说了,你有什么不满以后再说。你爸正在气头上,你还这样,待会真把你打伤了,疼的还不是你自己吗?”钟玉耐心道,“你也别生气,刘妍要是冤枉了你,我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她现在就在家,咱们回家慢慢对峙,别在外面闹,让别人看笑话。”
田庸亮听进去,赌气似的走在了最前面,怒气冲冲地赶回了家,进门时,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大厅里空空荡荡地没有南梦予的身影,田庸亮将目光锁定在了南梦予的房间,几步过去,用力踢门,“刘妍!你给我出来!你敢告诉我爸爸!我打死你!”
南梦予背靠着门,正在做作业,地上的路由器偏头看着门。
“嘭--”
门又被踢了一下,墙上的砖掉下来一小块。
“田庸亮!你疯了!”进门的田建国看见如同土匪一样踹门的田庸亮,气得额头的青筋暴起,一把推开了要拽住自己的钟玉,用力打了过去。
“哎哟!哎哟!你凭啥打我!是刘妍撒谎!是她害我!我没有抢她的钱!是她给我的!”田庸亮抱头鼠窜。
“你放屁!就你们那些不学无术的二流子说的话,你以为我会信吗啊?”田建国穷追不舍。
“老公,你别打了!一切都是误会啊!”钟玉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你偏心!你不疼自己的亲生儿子,却疼那个拖油瓶!我要去我妈坟前哭!让她把我带走!”田庸亮被打得眼眶发红,想到自己说的话爸爸不相信,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就冲你说的这些屁话!我能立刻把你压到你妈坟墓前埋了!”
屋外乱糟糟,吵闹了许久,田庸亮都被打哭了,坐在地上撒泼,随后就去了房间里,把门关了,在里面哇哇大哭。
“妈妈!!妈妈,他们欺负我!”
钟玉夺过了田建国的竹扫帚,“老公,你瞧瞧这事闹得,本就是一件小事,何必闹成这样。孩子们各有说法,你怎么就只偏听一方呢?”
“人家两个女孩,无缘无故地为什么说谎!更何况,我刚刚去的时候都看见了,田庸亮买了一堆零食请那些猴崽子们吃呢!这还得了!我今日不打他,他以后变本加厉!”
田庸亮打累了,坐在凳子上抽闷烟。
钟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去敲南梦予的门,“刘妍,你在不在里面?”
门开了,昏暗的光线中映衬出南梦予那张淡然的脸。
钟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门外都闹成这样了,你在里面一言不发,也不出来劝劝。”
“哥哥说要打死我,我不敢出来。”南梦予的声音里透露着小心翼翼。
看不见南梦予脸色的田建国碾灭了香烟,“她一个女孩,怎么敢出来?你叫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