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余引有些好奇。
“导师,不知你们那一届毕业的人有多少六级修者!”
“刚好三人,一个是你龙央导师,一个是你玉影导师,还有就是我。”
余引错愕:“五年达到六级修者,天赋最少要达到69,难道上一届……”
婳君看他:“我们这一届共两百五十五个学员,其中至少有五十人达到70以上心力天赋。你可知最后为何只有我三人达到六级?”
余引不是笨蛋,已经猜到婳君此番找自己目的。
果然不出所料,只听婳君道。
“世间真正的天才只属于坚持不懈和勤奋的人,并不眷顾半途而废蠢货。——余引,你明白导师的话吗?”
深吸口气,余引猛的一把抱住婳君,自从母亲去世后,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在乎感觉,他不激动也不想哭,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心里十分温暖。
身子僵住,婳君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会如此举动,帮其也只是单纯觉得作为一个导师应该这样做而已。
片刻,她听不出喜怒开口:“导师的豆腐好吃吗!”
“豆腐?”余引松手起身。
对男女之事,他现在还处于懵懂观念间,根本听不明白婳君话语。
瞧其一脸迷糊,婳君磨牙,知道怕是对牛弹琴了。
“你是男子,导师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她喝斥道。
余引满脸懵,还是搞不懂状况,男女对他而言并无区别,都只是单纯美与丑而已。
“我的意思下次不能再抱导师,明白吗!”
“为何……”
“因为学院规定学生不能抱导师。”婳君咬牙切齿。
余引若有所思点头。
“你这个憨小子!”她气急。
白院房间,余引归来,见房中就只剩夏辰正在修炼,他来到床边将一个木盒取出。
从正式开学到今天已是第十四天,他每日花时间垂钓赚钱,所以住食费都是一日一交。
正正方方盒子里整齐堆着共四百枚铜币,这是余引原本身上铜币和钓鱼赚取铜币的总和,是他所有积蓄。
取出二十铜币,便准备去缴纳今日住食费。
听到动静,夏辰扫了他一眼。
“我们班如今就你和庄九婧位临前二十名。余引,今日我定也要上榜不可。”
余引冷笑不语昨日他看到的夏辰名次是排在第二十二名,因起初就对此人不喜,所以心里十分幸灾乐祸。
“这个月因比较特殊是以每日都更新一次榜单,这次若再不能上榜。呵呵……”余引阴阳怪气瞥他。
夏辰拳头握紧,他何尝又不知今日是自己最后机会!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好像榜上的前二十名似乎都有五百铜币奖励。倒是多谢你提醒。”
转过身余引的笑脸收敛,嘴上虽毒,实则心里其实并没太多想法。
见他离去夏辰胸膛起伏,旋即闭上双目继续修炼,他亦是个不服输之人。
住食费是在唯心殿缴纳登记,路过殿门前学员榜时,余引停下脚步挤进人群。
榜单分为三大行,除第三行只有几十个名字外,前两行都是一百个学员名字。
再看榜单,除前二十名的名字用的红色墨水外其他人用的都是黑墨,前二十人大名可谓鹤立鸡群异常显眼。
第一名正是导师说的厉霄云,而第二名却让余引有些诧异,因为上面赫然是庄九婧名字。
“这家伙天赋居然这么好……”
一路找到十八名自己名字和第二十一名夏辰名字后,余引跻身离开。
现场没有因为余引离开变得冷清,依然异常喧闹,众学员对前二十名指指点点皆是满脸羡慕色。
大殿内左侧的书案正是副院长张乙闻办公地,而每日缴纳的住食费登记便是由他负责,此时已经有不少学员围在那里。
所有学员住食缴纳情况皆是记录在一本又宽又厚册子上,旁边是一个大红木箱,但凡学员报上名字扔进铜币后,张乙闻就简单的在名字后面点上一个小点。
大部分学员缴纳住食费都是一月一缴,只有余引这等金钱拮据少部分学员才会不定时缴纳。因每日就花费些时间而已,是以张乙闻倒也乐在其中。
将二十铜币扔进木箱后,余引开口:“16班余引。”
眼神扫视,张乙闻在余引后面点上一个小点后点头,笑呵呵示意下一个。
“副院长,不知这学员榜前二十名奖励怎么领取?”余引没走问道。
张乙闻看他轻笑。
“放心,今日晚食最终排名出来后你们导师自会发放。”
得到想要答案,余引一路回到白院在鱼阁领取鱼竿后又径直向湖边行去。
整个小岛被松林覆盖,正中心是学院,而学院前方是平坦林地沙滩,后面则是一路拔高起伏的高坡和崖壁,如一把斧头般前宽后窄。
后山是起伏的坡埂和浓密松林。鸟儿欢鸣间,余引出现在林中一处陡坡上。
头顶是遮天蔽日的松叶,四周是枯黄杂乱滕曼枯枝,余引静静等待着。
突然远处林中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青年出现在视野,再看此人,不是柳举又是谁?
余引皱眉道:“有话就说,我还有事。”
就在前日,对方找到他,说有件重要的事告诉自己,并言若不来必然后悔终生,余引只好如约而至。
“小子,你知道吗,你很像一个人。”柳举含笑,英俊长脸上有些不可思议。
“世间万般人如此多,长得像有何奇怪。”余引皱眉。
“就在半年前,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修贼被我父亲在都府广场当众处死。看到你的第一眼,本公子还以为见鬼了呢。”
“不过你很年轻,本公子就在想,你会不会就是那修贼的儿子呢。”柳举虽在轻笑目光却紧紧则盯着他的双目。
“我从出生父亲就已经去世,你说话最好给我注意点。”余引冷冷道。
柳举一愣,笑脸不禁开始收敛。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本公子没听清。”
双眼微眯,余引盯着他。
“你信不信本公子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你信不信若没院规,你现在已经躺在这里。”
目光如火,二人不甘示弱。
想到临走之时父亲叮嘱,柳举强行压抑住怒火转身离开。
“小子,记住你的话,总有一日本公子要让你后悔。”
“呵,一个连学员榜二十都没上废物。”余引嗤笑讽刺,学员榜前二十他可记得清楚,压根没柳举这号人,对方可以说完全不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