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个头戴圆帽有些微胖的背后扎着紫色小辫子的金色华服中年男人跟随青年下楼,在青年低语示意下,目光看向余引走来。
见余引气度不凡,男人作请式道:“此地喧闹,二楼有会客室,阁下请!”
点点头,余引跟着男人上楼。
二楼一个雅致的房间,示意侍从倒茶后,二人对坐。
“听闻阁下有大生意,现在不妨直言!”男人开口道。
“不瞒阁下,在下是走商,专收购武技的走上。如今手上有一大批武技等着出手,岳殿的大名在下知道,所以今日来到此地,方才冒昧上门。”余引笑道。
“我岳殿遍布各地,既然阁下不是第一次来岳殿,那么岳殿收购武技的规矩,阁下应该吧?”男人说。
岳殿只收库内没有储存的武技,余引自然知道,笑道:“当然明白!”话毕便拿出准备好的水晶球放在男人身前。
“这里面有三千册入门级武技,各类型都有。而且保证不重复,阁下可先派人清点一番。”
三千册可不少,露出些许惊讶后,男人拿起水晶球向身后的一名男侍从招手。
“拿去清点鉴别一番报与我,尽快!”
“是!”男侍从双手拿着转身离开。
目光转向余引,男人道:“近些年有好几位拿着如阁下这般巨量的武技来我岳殿贩卖,在下很好奇,难道这入门级武技就这般好收购了不成?”
“阁下说笑了,在下也是捡便宜,毕竟很多武者不是那般有时间来城池,无非就是辛苦些从中赚些差价罢。而且在下也收购许久,可非一日之功。”余引笑道。
面容淡然,看出任何异样神色,打量余引片刻男人点了点头。
“岳殿的规矩,出售武技十八万,回收十六万,想必阁下应该清楚?”男人又说。
余引笑着应是。
男人轻抿一口茶不再说话。
“岳殿势力如此之伟,在下还不知最高出售的武技是什么级别?”余引不动声色笑问道。
“我岳殿只在城邦以上建分部,城邦之地上限最高出手大师境武技,玄主之地上限最高出出售绝技,雄主则什么都有可能。”男人道。
原来如此,这岳殿果然如自己所料般不是一般势力,余引笑眯眯夸赞了几句。
时间流逝,只见清点武技的年轻侍从返回,禀报道:“回执事,共三千册,无复制!”
“一本都没有?”执事惊讶,按他所想,至少有部分的,毕竟岳殿积累的武技可不是小数目。
“一本都没!”侍从说,旋即与另一个侍从静静站在其身后等待吩咐。
“阁下好本事!”男子看余引道,目下唯一就是余引异常了解岳殿才会出现这等情况。
“不瞒阁下,来前在下已经仔细研读令殿出售的武技细目,花费很多时间才能如此。”余引笑道。
岳殿入门境武技都是对外公开售卖,但数量之巨,不是一般人能一册册对应,男人道:“阁下有心了!”
“哪里,在下也是想为阁下减少些没必要的麻烦。”余引笑眯眯。
“三千册,回收价十六万黑币一册,总数为四亿八千万黑币。阁下意下如何?”男人起身道,从始至终没问余引的名字,而余引也根本不提。
“有劳了!”余引抱拳。
从水晶球里取出五个长方形铁皮木盒,男人道:“这每个箱内皆是一亿数额的黑币。总共五亿,阁下点点,然后取出两千万给我就是。”
打开木盒,一叠叠五千额度的黑币钱整齐相叠,一叠两百张一百万,共一百叠,大概看了看,余引取出二十叠放在桌上,然后将木箱全部收进侍从归还的水晶球里,抬头笑道:“既如此,在下告辞了!”
“阁下请!”
没有多言,余引转身离开,他就是喜欢岳殿的这种作风,不那般婆婆妈妈。
一路来到大门前,回头看了眼来往的武者,又看了眼高悬的门牌,余引知道日后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没有回酒楼,余引实在不想面对修炼疯了的钟盘,而是一个人来到附近的一家青楼,点了四个头牌后,便回房与之风流起来。
青楼三楼房间内,被四人伺候一番后,余引打了个哈欠。说来还是重生后第一次来这等烟花之所,不得不承认,对比青涩的钟艺等女,这里的人都异常会讨好男人。不过可惜,一个个形同生钱的木偶,他也并没什么兴趣与之产生感情,纯属交易。
“公子好生勇敢,不知是哪里人氏?”余引怀中一个女人娇嗲嗲问道。
“你猜?”余引笑说,都说青楼如情报中枢,哪还不知对方在打自己底细!
“公子是本地人吗?”
“我在想的是,要是我没钱付账,你们会怎么对我。”余引笑眯眯道。
女子身子一僵,强笑道:“公子哪是这般人!”
能感知到怀中四人刚才出奇一致的动静,余引淡淡道:“既是为钱,就不要再谈其他事。我很喜欢听歌,谁会唱,不妨唱几句听听,若唱得好,我有赏!”
莺莺燕燕,媚音款款,纸醉金迷,这一夜余引无所顾忌的放荡着自己。
第二日。
有些疲累的起身,余引知道该回去了,看了眼榻上同样满脸倦容的四人,开口笑道:“我还要逗留一段时间,改日再来。”
四人眼皮一跳,讪讪一笑,遇到这么个不知疲累的蛮牛,听到要走眼中的不是留念,而是解脱。突然闻言这般,竟皆无话可说。
淡淡一笑,余引放下钱财后转身离开。说实话,他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自己无忧无虑。
十日转眼。
午时,酒楼房间门口,晨曦才从青楼回的余引正在呼呼大睡。这时敲门声响起唤醒了他。
这时候敲门的不是钟盘就是小二,余引揉了揉眉头,只好起身开门。
门开,见果然是钟盘,余引疑惑:“爹有事?”
“你莫是忘了时间?”钟盘道。
愣了愣,余引一拍额头,道:“差点误了事,爹稍等,我立刻出来。”
街道上,二人行走,钟盘看他一眼道:“男人在外有些放荡也无妨,但切不可忘了家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