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在地上打滚。
一直打滚一直打滚……
四个大男人围在那儿呈左青龙右白虎状,束手无策。
猎鹰:“如来你他妈医学院毕业吃干饭的?”
如来怒:“老子是临床专业!又没修过妇科!”
耗子:“我看你啥都没修过,人家医学院的穿越过来就是神医,你连止个血都要叫创可贴。”
熊掌点头:“其实你当初不说你是医学院毕业的,我们也看不出来。”
如来暴跳如雷:“妈的!我老老实实交代过去还有错了?!这么一路勤勤恳恳给山猫做卫生巾给你们检测食物包扎伤口还有错了?!做人要厚道啊!”
猎鹰指着山猫:“那你怎么连她肚子为什么痛都看不出?她又没到生理期。”
山猫:“呜呜呜呜呜呜,如来救命啊……痛死我了!”
如来叹口气,蹲下来在山猫肚子处按来按去,引来阵阵哀叫。
看山猫疼的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却死撑着不尖叫,疼的眼泪直流,四人都很心疼,但是却毫无办法。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找大夫去啊,咱又没学过中医,那个什么药草的也没用啊。”如来急的抓耳挠腮,见其余人表现的比他更茫然,猛的扇了自己一下,“得!我真他妈没用,早知道要穿越我就去修个中医博士来!”
见如来还要扇自己第二下,熊掌连忙拦住:“你至于么,还有什么办法啊。”
“镇定剂。”猎鹰说着把自己的行军包拱出来,掏出个小盒子拿出一支药剂。
如来一脸惊喜的抢过,边给山猫注射边问:“你怎么不早说啊,咦?咱每人一支的固定配给不是都给莫长歌戒毒用了嘛,怎么你还有?“
“狙击手经常独自行动,长期潜伏的时候如果遇到意外会破坏隐密性,那时候就需要自行注射镇定剂。”猎鹰顿了顿,“我随身配三支,穿越前自己用了一支,给莫长歌一支,还剩这一支了。”
耗子想到当初暂时当狙击手在临狼山狙击兰国士兵时,蛇虫鼠蚁咬的他生不如死,当时他都佩服猎鹰怎么会在常年的任务中忍受下来的,原来都是用镇定剂,果然狙击手都是非常人啊。
注射了镇定剂,山猫勉强安定下来,只是依然小脸儿惨败,手脚冰凉。
“这样也不行,咱对镇定剂都有抗体,撑不了多久,还是要找医生。”如来把用过的针收好,打开望远镜举目四望,“现在咱是彻底迷路了,往北只会越凶险越寒冷,咱军装是不够穿了,得想个办法。”
四人都打开望远镜往周围望,西北方向崇山峻岭,从地理上看应该就是大兴安岭了。
当下众人决定往山赚虽然反方向的平原有人家的可能性大点,但是山下住的人家都淳朴,而且不大可能有官兵。
猎鹰和耗子手刚废时走路都无法维持平衡,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人背,现在两人很努力的习惯了手上麻木的感觉,在山林间也能健步如飞,只是遇到比较高难度的山坡时需要人扶一把。
现在山猫肚子痛的路都走不动,理所当然的让熊掌抱着——背的话压迫胃部,说不定会更疼。
小兵们一路快行,在夜幕时分到达避风的洼地,旁边是一座小山坡,这是大兴安岭崇山峻岭的开始。
晚上夜行的兽类都出来觅食了,四周各类嚎叫声层出不穷,来自未来的小兵们有大多数连动物园都没去过,根本不知道叫的都是些什么动物,只知道那些野兽很危险。
不过点起熊熊的篝火后情况就好多了,五人围在篝火爆山猫有些神志不清的抱住如来软软热热的肚子睡觉,时不时捂着肚子两声。
“真的是妇科吗?我没听说过妇科病这么疼啊。”如来搭着山猫的脉皱着眉头,他当然号不出什么来,那种什么虚脉浮脉对西医横行的未来来说太飘渺了,他只有拼命脑中看过的有关妇科的案例暗自分析。
特种兵的耐伤耐疼是世人皆知的,能让山猫疼成这样,肯定不是一般的病。
“不可能是中毒,咱吃的都一样。”熊掌也皱眉,一边给火堆加柴。
“会不会!啊!对了!”耗子忽然做恍然大悟状,“她吃的虫子比较多!”
“滚!”众人想也没想就一脚提过去。
耗子委屈的缩在一焙“确实如此嘛,老见她嘴巴嚼吧嚼吧,也不给我点。”
“你那是裸的嫉妒!”山猫吃的虫子都是熊掌一手包办的,全部都经过清洗精加工,怎么可能有问题。
“其实,也确实有这可能。”如来若有所思,“如果那虫子本身带什么病毒之类的,就不一样了。”
病毒啊……那就真没办法了,小兵们沉默。
“小心,有人靠近。”猎鹰忽然说,眼罩闪过一线绿光,是各色数据在闪现。
“咔嗒。”几声保险栓打开的声音。
果然熊掌后方传来西西索索的声音,一个人小心的蹒觚来,走进火光的映照范围。
这人的后面传来一阵狼嚎,随后四处都是狼嚎声响应,这人吓得一跌,也不管小兵们警惕的目光,连滚带爬的过来:“大哥,几位大哥,救救我!”
只有一个人小兵们是不怕的,看他/她也没穿官兵的服装,就任由他/她过来,靠近了火堆。
没有受到阻拦的就跑到火堆爆这人知道他是被接纳了,于是大松了一口气,朝小兵们连连拜谢:“谢谢,谢谢!”
火光映照下,这人脏兮兮的脸被通红的,原来是个女孩子,穿着有点类似蒙古风格的棉袍,裹得鼓鼓囊囊,她的声音有点少年一般的沙哑醇厚,难怪刚才看不出男女。
她用有点生硬的汉语说:“我叫娜仁托雅,阿雅就是我,我去杀狼,狼多,狼追我,我跑,弓没了,还剩弯刀,不敢扔,狼会生气,会发狠,我丢了腌肉,继续跑,狼吃了腌肉,又追我,想把我做成腌肉。”
说完,她眯起眼睛哈哈的笑起来,红彤彤的脸上两个小月牙湾再加上一个咧的开怀的嘴,雪白的牙齿在火光下闪闪发光,显得开心至极。
小兵们一下子喜欢上这小姑娘,她简直比篝火还要温暖。
“我,如来,这是熊掌,猎鹰,耗子,山猫。”如来觉得华家人这玩意在这个蒙古孩子眼里应该什么都不是,于是就用了最方便的绰号。
阿雅拍拍手:“你们的名字好有意思!”
“那么阿雅,你饿不?我们还有点腌肉哦。”耗子说着拿出袋子,里面有几天野营腌制的肉。
阿雅应了一声,拿过布袋,开心的喊了声什么,大概是蒙古话之类的,然后朝小兵们做了个手势,就吃起来,发出咋咋的有滋有味的声音。
小兵们看着她吃,觉得这让人腻味到恶心的肉似乎真的成了美味。
阿雅一边吃,并不是很大的眼睛四处张望,看到五人中唯一没有理睬她的女孩子,有气无力的靠在胖子身上,似乎在睡觉,但是显得很痛苦。
“她,猫,怎么了?”阿雅指着山猫好奇的问。
一提到山猫,小兵们立刻低落了,如来摸摸山猫的头叹气:“生病,很重的病,治不好,她很痛。”被阿雅一影响,如来讲话也一段一段的了。
“哦。”阿雅眼睛转了转,“你们,汉人,看不起我们的,萨满,但是,我们有病,都找他们。”
小兵们一怔,萨满,好古老的名字,虽然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宗教的职业,但是对于萨满更多的还是来自一款名叫魔兽的古老游戏。
耗子玩过那游戏,是高中时在一个二十世纪杰出游戏展览会上,那时他选的职业就是萨满,还特地去查了下有关萨满的事情,不过现在也记不大多了,但还是很清楚的知道在古代萨满在北方民族中类似于基督教神父的地位,甚至还要高点。
当一个萨满需要很渊博的知识,很敏锐的观察力,对于天文地理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并且要敢于预言吉凶,他们没有固定的庙宇,一般都是混居在部落中,平时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跳神。
倒不知道居然还担任了医生的职业,不过这倒是好事,能应付一个部落的人的身体健康,应该不至于对山猫的病束手无策。
耗子略微说了一下他所了解的萨满。
当下小兵们心中一亮,觉得就连阿雅脸上的雀斑都可爱起来。
阿雅很崇拜的看耗子:“你的,名字,猥琐,但是,你了解我们的萨满,你很好!”
“……”耗子满头黑线。
篝火燃烧了一整夜,到了清晨,嚎了一晚上的狼群终于还是退走了。
阿雅起身小兵们到她的部落去,据说就在不远处的山里面,往东是平原,往西是草原。
小兵们收拾好便跟着阿雅走了,耗子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阿雅:“我听说蒙古人的名字都有特别的意思,我只知道其其格代表花朵,那你的娜仁托雅是什么意思?”
见小兵们都很好奇的看着自己,阿雅又露出了白亮的牙齿:“阿爸说,是霞光。”
小兵们忽然怔住了。
此时,东方晨曦初露,天空泛起了彩色的霞光,透过云彩如光耀天堂一般照射在大地上,那么的辉煌而朝气蓬勃,像阿雅的笑,像此刻小兵们的心情。
“霞光,很有希望的味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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