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鳕真的抱回来了一个弱小的,未睁眼的男婴,那张巴掌大的脸皱巴巴的,还看不出模样。
“老公,我们给孩子娶一个名字吧。”
白鳕抱着孩子,一脸慈爱。
“一恒,壮志雄心,持之以恒,就叫聂一恒吧。”聂非池随口说道。
就这样,男婴的名字就定了下来,聂一恒。
“夫人,小少爷又哭了。”保姆抱着聂一恒不停的哄,可还是哭声不断。
白鳕正在做瑜伽塑形,最近她发现聂非池晚上回来时身上总带着同一种女人香水味,不知又有哪个骚狐狸缠上她的老公。
聂一恒的哭声让她越来越烦躁,随手扔了一个杯子,“哭什么!吵死了,给他弄走!”
幸好,保姆眼疾手快挡住了杯子,她赶紧抱走聂一恒。
让保姆奇怪的是,聂夫人在聂先生面前总是很疼爱孩子,可聂先生一走,聂夫人根本看都不看孩子一眼。
唉!可怜的孩子!果然不是亲生的。
孩子一天天长大,过周岁生日时,聂非池带着白鳕和聂一恒去餐厅吃饭庆祝生日。
虽然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但聂非池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一恒,叫爸爸。”
白鳕抱着一恒,教他说话。
一恒嘴巴动了动,然后结结巴巴地吐出:“爸……爸爸。”
聂非池心中生出别样的情愫,感动之余又有一点儿疼痛。
他想,如果苏唯一还在,那么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会这么般大了吧,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一恒,叫妈妈。”白鳕又鼓励他喊妈妈。
“……”
聂一恒动了动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一时的气氛很尴尬。
“孩子还小,慢慢教。”聂非池安慰道。
一家三口聚餐的温馨画面被有心的记者拍下来,经过一晚上的加班措词,第二天的报纸头条都是在大肆报道这则新闻。
市郊一处私人别墅内,一名瘦弱的女子正安静地喝着牛奶,温暖的阳光打在她精致的脸上,形成圈圈光晕。
这画面静谧美好,时朗不着痕迹地命人把报纸收拾下去,不让她看到内容受到刺激,更不忍心打扰到她吃早饭的兴致。
时朗坐在苏醒不久后的苏唯一的对面,一个劲儿地劝她吃掉她最讨厌的鸡蛋。
“你身体需要大补,不能挑食。”
苏唯一身体太虚,虽说是醒过来不假,但是躺的时间太久,四肢不运动导致肌肉萎缩,双腿使不上力气,还得坐着轮椅,出入需要人跟着照料。
醒来后的苏唯一变得沉默寡言,经历九死一生的人多少带些轻生厌世的颓废。
人世间唯一还让她牵挂留恋的,恐怕只剩下不知所踪的父亲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了吧。
“时朗,我爸有消息了吗?”苏唯一望着时朗,眼睛里是挡不住的灰暗。
时朗搜寻过苏明博的踪迹,迟迟没有消息。
但还是乐观微笑,试图用温暖的笑容鼓励她,不要失去希望和信念。
“唯一,不要着急,再等等……你放心,伯父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